() 翌日,晌午時分。
任以誠的家中,“叮叮當當”的兵器交擊之聲,不斷響起。
楚楚和展昭兩人身形交錯,閃轉騰挪。
前者劍招淩厲迅疾,勢若驚鴻,後者棍出如龍,勁風掃蕩,霸道無方。
劍棍交鋒間,兩人各自施展著新學到的招式,拆解著對方的攻擊。
一時之間,高下難分。
屋中。
任以誠正在全心指點包拯和常雨。
兩人俱是聰慧之輩,再加上長時間在藥廬中受包大娘的耳濡目染,經脈穴道這些基礎的東西,自然是難不住他們。
任以誠道:“該背的你們都已經背下來了,接下來我正式開始教你們修煉內功。
修煉內功的第一步,便是要在丹田之中生出氣感。
但是包拯你馬上就要進京趕考,已經沒時間讓你慢慢感應氣機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等我從京城回來再說好了。”
包拯對於武學之道始終是興致缺缺,是以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若不是為了讓包大娘能放下心來,他隻怕連學的興趣都沒有。
任以誠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聽我把話說完,現在時間緊迫,我索性就幫你們一把,讓你們省掉這入門的第一步,都盤膝坐好。”
包拯和常雨都是初登武學殿堂的菜鳥,完全不知道任以誠準備做什麼,雖是心中疑惑,卻也隻得依言而行。
“放鬆身體,凝神靜氣。”
待兩人坐好後,任以誠囑咐了一句後,便伸出雙掌,按在了他們背後的靈台穴上,將自身的真氣渡了過去。
隨即,包拯和常雨隻覺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從背後湧入體內,並朝著手太陰肺經的位置衝了過去。
氣流湧動間,他們隻覺全身輕飄飄的,猶如騰雲駕霧,遨遊天際,說不出舒暢。
這種感覺差不多持續了有半盞茶的時間。
“好了。”
任以誠驟然開口,收回雙手的同時,兩人也隨之回過神來,如夢初醒。
“剛才那是?”包拯好奇道。
任以誠輕舒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替你們打通了兩條經脈,省了你們數年的苦修。”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當初在歸元寺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隻是那時的情況比較緊急,血魔手又有傷在身,所以在替他打通經脈的時候,用的手段比較粗暴,不似他今日這般溫和。
兩人聞言,這才發現自己除了手太陰肺經之外,還有手陽明大腸經也已被打通了。
此時,正有一縷熱氣像小老鼠一樣,在體內竄來竄去。
“這就是真氣嗎?真好玩兒。”
常雨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不由欣喜萬分。
包拯卻皺著眉頭,對任以誠問道:“這樣做,會不會對你有什麼損傷?”
“放心。”
任以誠笑了笑,搖頭道:“以我的功力,這點兒消耗不過九牛一毛而已,不消片刻便會恢複過來。”
包拯仔細的看了看他,見他臉色如常,神情也不似作偽,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多問。
“真氣已經有了,現在我教你們控製之法,等你們能徹底掌控之後,就可以修煉七殺真經了。”
任以誠說完,便開始傳授二人最基本的運氣行功之法。
日漸西斜。
眨眼間,已是下午。
包拯倒也不愧是未來的大宋第一聰明人,悟性之高,果真非比尋常。
不過短短半天的時間,便將任以誠所傳授的內容,領悟了個七七八八。
對此,任以誠不得不在心裡寫個服字,換做是從前的他,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而經此一事,常雨對包拯更是敬佩不已,看著他的目光中儘是崇拜之意。
本就傾心於對方的她,此時一顆芳心隻怕更加難以自拔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任以誠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包拯和常雨道了聲謝,正欲起身離去,任以誠忽然又叫住了他們。
“這裡有張強身健體的藥方,回去按方煎藥,然後放在洗澡水裡。
泡的時候記得要運轉內力,這樣有助於藥效的吸收。”
“明白了。”
包拯接下藥方,又客套了一番後,跟常雨一同離開了任以誠的家。
等到兩人離開後,楚楚突然湊到了任以誠的身旁。
“你怎麼總是能拿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任以誠聞言,用右手食指敲了敲著自己的腦袋,輕笑道:“知識就是力量嘛!”
“那個藥方很厲害嗎?”
“對於包拯他們那種普通人來說,有著脫胎換骨的功效。
但是對於內功有成的人來說,它就跟雞肋差不多,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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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轉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