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誠攔住了他,勸道:“你冷靜點,就算是戒空大師是被人殺害的,也未必就是五鼠乾的。”
然而,展昭卻顯得很暴躁,完全聽不進去。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一定是他們懷恨在心,所以蓄意報複,下此毒手。”
任以誠耐著性子道:“你看看這現場的痕跡,如果是五鼠的話,腳印怎麼可能會這麼少?
以他們的年紀,就算懂得掩蓋證據,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這……”
展昭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於冷靜了下來。
任以誠道:“咱們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你師父吧。”
主持禪房。
包拯將自己推測告訴了衍悔大師。
熟料。
衍悔大師就隻說了一句,世上事了憂未了,不如不了了之,便不再多言。
人家的徒弟人家做主,對方的意思既然已經這麼明確了,任以誠等人身為外人,自然也不便再多做乾預。
第二天。
大雄寶殿中,無遮大會如期舉行。
衍悔大師也因遲遲沒有出現,然後被人發現死在了禪房中。
一時間,相國寺上下無不悲痛欲絕。
“嗯?”
正在給衍悔大師驗屍的包拯忽地眉頭微皺。
“你們過來看。”
他叫過眾人,抬著衍悔大師的手臂,隻見上麵血痕如蛛網密布,所有的經脈都鼓脹了起來。
“啊誠,你精通醫術,能否看出這是怎麼造成的?”包拯問道。
任以誠檢查了一下,凝重道:“大師全身的經脈都斷了。”
“不可能!”
展昭斷然道:“師父武功蓋世,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打的師父經脈儘斷。”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戒賢忽然開口,在眾人的注視下,從衍悔大師的蒲團下,拿出了一本經書。
“大日如來咒!”
悟道大師一臉震驚,道:“莫非……師兄是修煉之時,不慎走火入魔而亡?”
與此同時。
任以誠看到,杭天豹和達摩智兩人的表情,均出現了一絲興奮和激動。
隻是,很快又被他們給掩飾了下去。
隨後,就當衍悔大師的死因要被定性為走火入魔的時候,公孫策卻在房梁上發現了一隻被踩死的蜘蛛。
緊接著。
在一番徹查後,,通過禪房外牆上的鞋印,嫌疑人的身份再一次落到了五鼠的頭上。
因為那個鞋印並不大,隻有小孩子才穿得下。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饒過他們。”
展昭咬牙切齒,眼中恨火叢生,不顧眾人阻攔,風一般衝出了禪房。
四分之一個時辰後。
展昭將五鼠押了回來。
以他現在的武功,對付五鼠自然是手到擒來。
“說,衍悔大師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杭天豹有官位在身,審問的工作自是由他來執行。
錦毛鼠冷哼一聲,腦袋一揚,一如既往的倔強。
“現在我們落在你們的手裡,隨你們給我們安什麼罪名都可以。”
杭天豹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錦毛鼠嘴硬道:“死一個和尚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座寺廟裡每一個好人,都死光了才好。”
他話音剛落,突然“啪”的一聲脆響,被展昭一耳光抽在了臉上。
“噗。”
錦毛鼠頭被打的偏了過去,同人一口鮮血吐出,裡邊還帶著一顆白森森的牙齒。
他抬起頭,狠狠的瞪著展昭。
“這顆牙,我遲早會跟你討回來。”
“那你先把我師父的命還來。”
展昭好不退讓,盛怒之下,抬手又要向錦毛鼠打去。
“好了,展昭。”
任以誠攬住了他的肩膀,道:“再打下去,就是屈打成招了。”
悟道大師道:“任施主說的有道理,先把他們關起來,待處理過主持師兄的後事再行審問吧。”
“慢著,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杭天豹說完,目光看向錦毛鼠,問道:“主持的那本大日如來咒,你看過了沒有?”
錦毛鼠聞言一愣,看了看眾人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爺過目不忘,不但看過,還背下來了。
等我下山後,就把它印出來,讓全天下的人都來看。”
此言一出,悟道大師等相國寺的僧人,神色均是一緊。
而杭天豹和達摩智兩人的眼底,則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抹笑意。
任以誠聞言,在一旁暗自搖頭。
少年,你這是作了個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