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撿到盤龍絲的時候,他就決定要再搞一波事情。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戒賢問道。
任以誠聳了聳肩,笑道:“其實,我是跟你們一塊兒來的。”
戒賢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施主就休怪貧僧心狠手辣了。”
他話音未落,人已暴衝而出,眨眼間跨過一丈距離,向任以誠咽喉抓了過去。
這個秘密多一個人知道,相國寺就多一分威脅。
任以誠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心知要想繼續聊下去,不展示出足夠的實力是不行了。
心念轉動間,他左腳微挪,側身讓開了戒賢這一爪,右手豎掌成刀,反手向對方頸間砍去。
掌中真氣流轉,勁風利如刀刃。
戒賢隻覺寒毛倒立,砭骨生寒,沒想到對方隨意一招,便如此犀利。
驚詫間,銳風撲麵而來,戒賢無暇多想,收回右臂的同時,抬左臂封擋。
“砰!”
兩人雙臂碰撞。
任以誠手腕順勢翻轉,化掌為爪,以淬骨爪再向戒賢頸間抓去。
戒賢借勢後退,避過抓向自己頸間這一爪的同時,右手向對方手腕抓去,欲製其脈門。
一時間,兩人攻伐往來,拳腳碰撞之聲,不絕如縷。
戒賢天資卓越,集相國寺諸般武學於一身,輔以正宗佛門內功,出手間勁力雄渾,勢大力沉,招數更是層出不窮,變化多端。
然而,任以誠亦是身兼多門絕學,應招之際,敵強愈強,絲毫不落下風。
須臾間,兩人已經交手近百招。
任以誠心中暗忖,戒賢的武功已然不在淩日之下,加之他年輕力壯,甚至還猶有過之。
而戒賢此時更是震驚不已,小師弟從哪裡認識的如此高手?
一番交手下來,自己的內力已經出現損耗,可對方的內力卻好似無窮無儘,完全探不到邊際。
戒賢心知任以誠非是易與之輩,當即不在猶豫,用出了壓箱底的絕學。
霎時間,任以誠驚覺戒賢陡變,一股至陰至柔的掌力,於無聲之中向自己籠罩而來。
此招正是衍悔大師麵壁一年,從大日如來咒中參悟出的空明掌。
空明二字,意指空曠澄澈,洞徹而靈明的心性。
以此為心法,當可照見五蘊,立於不敗之地。
但戒賢心有執念,終究不得圓滿。
他意圖以柔製剛,借空明掌的虛實變幻,破解任以誠的強悍攻勢。
然而,戒賢卻不知道,剛柔虛實之道,正是皇世經天寶典的拿手好戲。
一招過手。
任以誠瞬間窺探到戒賢掌法中的破綻,旋即便是一套狼王印出手。
拳腳並用,招出連環,迅疾無方。
砰然聲響中,戒賢應接不暇,登時落入下風。
“呼!”
恍惚間,戒賢隻覺一陣狂猛的勁風迎麵而來。
下一瞬。
任以誠的拳頭,就已停在他麵前三寸之處。
正當他以為自己將死之際,卻發現對方的拳頭又收了回去。
見此情形,戒賢不由麵露疑惑之色。
任以誠笑道:“我說過,我是來幫你的。
我可以幫你抹掉達摩智這個威脅。”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開心。況且,令師以自己的生命了結了曾經犯下的錯誤,可不是為了讓你一錯再錯的。”
戒賢驚道:“你怎麼知道師父是……是自殺的?”
任以誠挑眉道:“憑我的醫術,想要分辨是自斷經脈還是被人打斷的,並不是什麼難事。”
“施主的好意,貧僧心領了,但這是相國寺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施主了。”
戒賢摸不清任以誠的心思,稍作猶豫,還是選擇了拒絕。
任以誠嗬嗬一笑,道:“非是我小瞧大師,有包拯在這裡,隻憑你一人之力,遲早會被他抓住馬腳。
難道,你忍心見到相國寺落到你兩位師兄手裡?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
還有,你不覺得杭天豹和達摩智來的太湊巧了嗎?”
戒賢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訝異道:“莫非,他們是……”
“沒錯。”
任以誠接口道:“你再想想達摩智找你的目的,你覺得能打動他們來幫忙的籌碼又會是什麼呢?”
戒賢臉色凝重,麵沉如水,一字一頓道:“大日如來咒。”
任以誠道:“連鎮寺之寶都能出賣的人,你想想相國寺若是落在他們手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聽到這裡,戒賢終於點頭。
“好,為了師父,為了相國寺的基業,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