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牢。
眾人來到這裡時,隻見牢門打開,五鼠早已不翼而飛。
悟道大師看著被撬開的鎖頭,納悶兒不已。
“他們究竟是怎麼逃走的?”
公孫策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看到腳下有一根細鐵絲。
他撿起鐵絲,道:“五鼠常年混跡於市井,溜門撬鎖這種小伎倆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太難。”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我這就去再把他們抓回來。”
展昭氣憤填膺,說著便要往外走。
任以誠提醒道:“他們未必就是凶手,把他們抓回來就好,千萬彆傷了他們的性命。”
展昭正在氣頭上,若是一時衝動,以他現在的武功,五鼠絕無生還的可能。
半個時辰後。
展昭帶著五鼠回到了禪房。
沒錯,是“帶”,而不是“押”。
在捉拿五鼠的過程中,他無意中發現五鼠竟對衍悔大師愛的深沉。
衍悔大師經常給他們東西吃,更傳授他們武藝強身健體。
對他們來說,衍悔大師於親人無異。
在這個相國寺裡,他們討厭誰,都不會討厭衍悔大師。
“錦毛鼠,師兄去世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悟道大師問道。
錦毛鼠道:“那晚我們本想來寺院裡偷食物。
後來,經過禪房的時候,因為戒空把我扔進池塘裡,我就想偷點東西,出出氣。
可等我們進去之後,卻發現主持大師在裡麵,而且人已經死了。
我們驚慌之下,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便從屋頂上的天窗爬了出去。”
“那達摩智死的那個晚上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怎麼從地牢裡逃出去的?”
錦毛鼠道:“我們沒有逃,是那個喇嘛把我們放出去的。
帶我們離開地牢後,他把我一個人留了下來。”
“他留你做什麼?”龐飛燕好奇道。
錦毛鼠冷哼了一聲,恨聲道:“他逼我將大日如來咒背出來。
我不願意,他就給我喂了一種叫‘七蟲七花丸’的毒藥。”
“砰!”
戒賢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簡直無恥,竟然對一個孩子用如此惡毒的手段。”
楚楚見戒賢反應如此激烈,隨即轉頭看向了任以誠這個醫術大家,問道:“什麼是七蟲七花丸?很厲害嗎?”
任以誠解釋道:“顧名思義,這是由七種毒蟲和七種毒花配製而成的毒藥。
一旦毒發,渾身便有如萬蟲啃噬,痛癢難當。
同時,眼前還會看到百花盛開的幻象。”
說完,他暗自撇了撇嘴,這電視劇的編劇多半是個金庸迷沒跑。
“沒錯。”
錦毛鼠點頭道:“一切就如這位大哥所說。
那藥一吃下去,毒性立刻開始發作,生不如死。
後來,那喇嘛叫我死不鬆口,失去耐性,便要殺我滅口。
但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把他引走,我也就趁機逃走了。”
“黑衣人?”
包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任大哥,那錦毛鼠還有救嗎?”展昭擔憂道。
自從知道五鼠和衍悔大師的關係後,展昭對他們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任以誠道:“這毒最難的地方在於,那七種毒蟲毒花的排列順序。
一旦搞錯,解藥就會變成毒藥,令中毒者瞬間斃命。”
楚楚驚道:“如今達摩智已經死了,那錦毛鼠豈不是……”
“這位大哥,你既然知道這種毒,就一定有辦法的,求你救救錦毛鼠吧。”
另外四鼠一下子全都跪在了任以誠麵前,連連央求。
“你們先起來。”
楚楚扶起了四鼠,看著有些虛弱的錦毛鼠,忍不住心聲憐憫。
“阿誠,你就想想辦法吧,他還是個孩子,未免太可憐了一點兒。”
她話音剛落,錦毛鼠突然慘叫了起來,眾人登時大驚。
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蔓延全身,錦毛鼠疼的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
任以誠見狀,連忙來到錦毛鼠身邊,飛快的封住了他的心脈要穴。
接著,任以誠直接一掌按在了錦毛鼠百會穴上,運功為他鎮壓毒性。
片刻後。
錦毛鼠因疼痛緊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任以誠也隨之將手收了回來。
這時,戒賢來到兩人身旁,拿出一顆藥丸,道:“這是本寺的清心白露丸,雖不能解毒,但可以暫時減輕毒性。”
給錦毛鼠服下藥丸後,戒賢又道:“此毒非同一般,小僧對藥理亦有所涉獵。
就讓小僧跟任施主仔細研究一下,看能否找出解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