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大蛇身前。
任以誠拔出了插在它腦袋上的破虜刀,收歸木匣。
看著大蛇那龐大的身軀,他決定暫時先在這個小鎮住下來。
念及至此。
任以誠四處看了看,在遠處的街角,找到了一群看熱鬨的行人。
這看熱鬨的習慣,自古便已有之!
任以誠一邊感慨著,一邊向那些人走了過去。
大蛇的身體足有十餘丈長,光憑他一人,就算力氣再大,也無法將其帶走。
因為剛才那場廝殺的關係,那些行人在見到任以誠靠近後,都有些害怕。
但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終究還是有人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壯著膽子,答應了下來。
任以誠帶著十來個人,抬著大蛇的屍體,在費了一番周折後,租賃到了一間還算寬敞的小院。
要處理大蛇的屍體,若是住客棧的話,總歸是有些不太方便。
夕陽西下,夜幕拉開。
小院中。
任以誠再次取出破虜刀,給大蛇放血、剝皮、抽筋、取膽、剔肉、去骨。
等全部都處理好後,已然是月上中天。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說吃蛇羹就吃蛇羹。
幾百斤的蛇肉,足夠他吃個過癮。
大半個時辰後。
一鍋藥膳蛇羹新鮮出爐。
一口下肚。
任以誠隻覺腹中緩緩升起一股暖意。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
他之前動手時所消耗的真氣,竟然已經恢複了兩三分。
任以誠不禁暗自咋舌,僅僅是蛇肉便有如此功效,那蛇膽和蛇血的功效必定更加強大。
蛇羹吃完後,他的功力也已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夜色漸深。
在將蛇血和蛇膽處理好後,任以誠開始回味和敵人交手時,所晉入的那種奇妙境界。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寇仲和徐子陵的井中月心法。
當精神高度集中時,心神便如同井中清水無波無瀾,可以照見周遭一切。
以臻至無勝無敗,無求無欲的不敗之境。
而任以誠之所以能達到這種類似的境界,正是他修煉靈龜養誌,初見成效的結果。
。。。。。。。。。
小鎮外的樹林中。
“砰砰砰……”
爆炸聲接連響起。
蛇魔瘋狂的揮舞著雙掌,勁力所過之處,周遭的大樹,一棵接一棵的倒下。
同時,他的口中還不斷發出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嘯聲。
聲音中充斥著無比強烈的悲痛之意,如喪考妣。
“好了,你給我冷靜一點,你就算把這片樹林全毀了,你的大蛇也活不過來了。”
麵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眼神更是陰冷的可怕,殺意盎然。
這次西域四魔一下死了兩個,他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蛇魔似乎也發泄夠了,來到了麵具人身邊。
“任以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竟敢殺害我的神龍寶貝兒,此仇不報,我蛇魔誓不為人。”
“神蠱峰?還珠樓?”
麵具人喃喃自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頭緒。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地方。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曆?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疑惑間,麵具人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冷厲的麵容。
若是張君寶在這裡,就會發現此人正是他爹的好兄弟,他自己的三叔張啟樵。
“管他什麼來曆,為了我的神龍寶貝兒,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為了培育那條大蛇,蛇魔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如今卻死於任以誠手下,他如何能不恨?
如果蛇魔知道任以誠不但宰了他的神龍寶貝兒,還把它給燉著吃了,說不定會氣的當場暴斃而亡。
“廢話。”
張啟樵冷哼道:“彆忘了,嶽飛的遺物,我們還沒拿到手。
不過,咱們得想點兒彆的辦法了,這小子的武功實在有些不好對付。”
“那你說該怎麼辦?”蛇魔問道。
張啟樵沉吟了片刻,隨即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
“他不是有個同門師姐嗎?
我們就從她下手,女人總要比男人好對付。”
“這可未必。”
蛇魔道:“你可曾想過,他們既然師出同門,他師姐的武功又怎會差的了?
說不定,還更在那小畜生之上。”
“你懂什麼。”
張啟樵嗤笑道:“那姓溫的女人號稱醫仙子,雖是初出江湖,卻是救人無數。
有道是醫者仁心,要對付這種愚善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叫手下人給我盯好了,一有那個女人的行蹤,馬上向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