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老臣也是上了這女子的當,絕不敢蓄意欺君。”
秦檜誠惶誠恐道。
“秦檜,你個無恥的老東西,你敢血口噴人,我跟你拚了。”
阿清怒不可遏,說著便向秦檜撲了過去。
“放肆。”
猛然一聲厲喝,張啟樵一把將阿清擒住。
“大膽刁民,竟敢冒認皇親,欺君罔上,其罪當誅。”
伴隨那個‘誅’字出口的同時,就聽“哢啪”一聲脆響,阿清的喉嚨已被張啟樵捏碎。
他出手太過突然,在場眾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任以誠也沒想到,張啟樵竟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皇帝的麵,殺人滅口。
阿清雙目圓睜,口中不甘的“咕噥”了兩聲後,便沒了生息,頹然倒地。
看著她的屍體,任以誠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本以為沒了公主的身份,阿清可以免除一死。
可沒想到,對方還是自己走上了這條死路。
過程雖然有些不一樣,但結果卻是彆無二致。
自己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
想到這裡,任以誠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眼見張啟樵的作為,皇帝卻是不以為意,對秦檜抬了抬手,笑道:“卿家一向忠心耿耿,朕又豈會不知。
起來說話吧,朕並無怪罪之意。”
“皇上英明。”
秦檜站起身來,感激涕零。
“皇叔,玉兒此次回來,非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希望能為保衛大宋江山出一份力。
可沒想到玉兒一番好意,竟會無端惹人猜疑,實在……實在……
唉!既是如此,玉兒不若還是和娘親一起回大漠,繼續過回從前的生活。”
趙玉兒卻是不準備輕易放過秦檜,心灰意泠道。
秦檜聞言,臉色頓時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慍怒之色。
皇帝見趙玉兒情真意切的模樣,不疑有他,道:“秦卿家乃是受人蒙騙,玉兒切莫放在心上。”
說完,他又看向秦檜,道:“不過,秦卿家雖受人蒙騙是真,但也終究是讓朕的侄女受了委屈。
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秦檜躬身道:“是老臣失察,以致冒犯了公主。
老臣自願罰俸一年,並為公主獻上府邸一座,以贖罪責。”
“玉兒,你意下如何?”皇帝問道。
趙玉兒自然是不滿意,罰俸一年,對於秦檜這樣的人來說,根本是不痛不癢,沒有任何影響。
正當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任以誠暗中遞了個眼色過來,示意她見好就收。
“一切全憑皇叔做主便是。”
皇帝點頭道:“如此,那就依照秦卿家意思辦了。”
儀式在經曆一番波折後,終於順利結束。
皇帝頒下聖旨,將趙玉兒的公主身份,宣告天下,封號凝香。
秦檜的辦事效率奇快無比。
當天,就讓趙玉兒住進了屬於她自己的公主府。
宰相府中。
秦檜正在大發雷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張啟樵,你告訴老夫,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
嗬嗬,果真是個大驚喜啊,連老夫都驚著了。”
張啟樵道:“相爺,阿清的身份絕然不會有問題。
之前滴血驗親的結果,也絕不會有錯。”
“沒問題?”
秦檜質問道:“那你說,今天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屬下不知,但屬下可以肯定,這肯定是那該死的任以誠搞的鬼。”
張啟樵心中暗恨,更百思不得其解。
“是醋。”
公主府中,任以誠將答案告訴了同樣好奇的趙玉兒。
趙玉兒恍然,隨後又問道:“任大哥,為什麼不讓我趁機給秦檜那老賊一個好看?”
“沒用的,皇帝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任以誠笑著搖了搖頭。
趙玉兒疑惑道:“為什麼?”
任以誠道:“因為皇帝和秦檜是一路人,他們都是主和派。
但身為皇帝,有些話他不能說,有些事他也不能做。
所以,他得留著秦檜替自己背黑鍋,去堵那些主戰派的嘴。”
“原來如此。”趙玉兒聞言,登時麵露了然之色。
任以誠接著道:“還有,你身為前代皇帝的公主,武林盟主準備以你的名義,號召天下,反攻北伐。
這些事情,皇帝當然不會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已然打上了主戰派的印記。
這也是他同意秦檜的提議,讓你在宮外開府居住的原因。”
“這樣也不錯。”
趙玉兒嫣然道:“至少任大哥可以繼續陪在我身邊,保護我。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謝謝秦檜才行。”
任以誠哂笑道:“還是算了吧,他可沒這麼好心,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他送你這座府邸,明麵上是給你賠罪,實則是為了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