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快,但是太快了。”
言語間,任以誠的身形倏然而止,閃電猝不及防之下,雙劍登時撲空。
“嗤!”
伴隨著割裂紙帛的聲音,任以誠手中爭鋒刀芒暴漲,攜淩厲刀氣疾向閃電斜砍而去。
間不容發之際。
閃電躲避不及,隻得回劍當胸,交叉封擋。
“砰!”
刀劍交擊,閃電隻覺一股驚人巨力傳來,雙劍當即應聲斷裂,人亦被震飛出數丈之外。
“我來會你。”
奔雷一聲爆喝,猶如鐵塔般的身軀重踏而出,揮掌猛然攻向任以誠。
奔雷掌出,掌若奔雷。
至剛至猛的掌力,直似萬濤排壑,力發千鈞。
然而。
任以誠不閃不避,足下一頓,以左掌使出‘君臨天下’,直麵迎擊。
無儔掌力,重若山嶽,沛然莫禦。
砰然聲響中,兩人雙掌交接。
“以力製力,勝你三分。”
任以誠沉聲開口,體內真氣再催。
勁力碰撞瞬間,星辰變真氣摧枯拉朽般湧入對方手臂經脈之中。
奔雷臉色丕變,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根基,此刻竟是不堪一擊。
“哢嚓嚓!”
就聽一連串骨骼碎裂聲響,奔雷的右臂,立時寸寸而斷。
悶哼聲中,奔雷咬牙強忍劇痛,左掌運勁,攻向任以誠麵門。
雄渾掌勁撲麵而來。
任以誠左臂一曲,抬肘格擋,將奔雷手掌震開的同時,順勢拍出,直取奔雷胸膛。
奔雷右臂已廢,左臂於頃刻間難以回防,猛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頓時口噴鮮血,倒飛而出,一時再難起身。
恰在此時。
任以誠察覺背後勁風湧動,卻是張啟樵和閃電眼見奔雷再無一戰之力,大驚之下,聯手殺至。
閃電雙劍雖失,但以指作劍,劍氣依舊淩厲無匹,目標直指任以誠後心要害。
逆刀回狼影!
任以誠回身出刀,凜冽刀氣破空而出,將閃電逼退。
就在這時。
張啟樵已趁機攻至,雙手揮劃間,帶出重重殘影。
任以誠頓覺意識恍惚,身形也為之一滯。
對於張啟樵的攝心術,他雖然早有防備,但這門武學詭異莫測,無孔不入,卻是防不勝防。
忽地。
靈龜養誌的心法,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竟自行運轉起來。
霎時。
任以誠晉入了至靜至極之境,意識瞬間一片清明。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天狼嘯日!
任以誠反手一刀,自下而上,逆撩而出。
張啟樵一招得手,正自得意,卻驚見眼前刀光一閃。
緊接著,血花飛濺。
一道殷紅筆直的血痕在他臉上浮現,將他整個頭顱一分為二,裂成兩半。
“旁門左道,害人害己。”
若非張啟樵對攝心術太過自信,任以誠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將他解決。
冷笑一聲,任以誠長刀斜指,看向了閃電。
“輪到你了。”
短短片刻之間,兩位師兄一死一重傷,閃電再也沒了之前的得意。
正慌亂之際,她忽地神色一喜。
“恭迎師父。”
與此同時。
任以誠心底警鈴大作,渾身寒毛倒豎。
那感覺就仿佛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一般。
順著這股人的感覺,任以誠回頭看去,當即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自己身後一丈之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滿頭白發,麵容陰鷙的老者。
而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
任以誠的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是這老者的對手。
“逍遙王。”
“正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