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以誠聞言,暗道了一聲果然。
關外,荒原,以及那柄造型獨特的劍,除了日後的飛劍客,還能有誰。
反正不會是荊無命。
“阿飛?那你姓什麼?”林詩音問道。
阿飛淡淡道:“我沒有姓。”
他的目光中竟似驟然有火焰燃燒起來,讓林詩音打消了繼續追問下去的念頭。
這似恨似怨的眼神和語氣,讓任以誠確定阿飛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清楚自己母親的痛苦,他更明白父親便是讓母親痛苦的根源。
所以,他不願意用那個姓氏。
他隻有名字,因為名字是母親給的。
“不過……”
阿飛忽又接著道:“等我長大了,在江湖中成名的時候,也許會說出我的姓。”
這句話本是多餘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林詩音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了出來。
林詩音笑著勸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況且名聲愈大,煩惱就會愈多。”
“我一定要成名,並且是天下第一有名的人,不成名我就隻有死。”
阿飛的語氣很堅決。
“為什麼?”
林詩音驚訝又不解,一個小小少年為什麼會有如此執念?
阿飛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了一種悲傷憤怒之色,仿佛在對什麼人大聲的質問著,又像是在賭氣。
林詩音歎息道:“這江湖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一不小心,你就會一無所有。”
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悲傷之色,顯然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經曆。
阿飛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任以誠拍了拍林詩音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也打斷了她準備再次出口的話。
“這片江湖你經曆過了,無論是好是壞,那都是你的人生。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旁人無權乾涉的。”
林詩音神色一怔,旋即苦笑了起來。
三人說話的功夫,烤肉的香味越來越濃。
阿飛皺了皺鼻子,已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跟野豬纏鬥了這許久,他的腹中早就變得空空如也了。
林詩音被阿飛眼饞的模樣逗笑了,起身去取了一塊肉遞給了他。
“快吃吧。”
阿飛卻沒有接,林詩音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她撕下一塊肉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後又再遞了過去。
這次阿飛沒有拒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體力消耗殆儘,他得儘快補充回來才行。
任以誠見狀,沒好氣的笑罵道:“好個多心的小鬼,對付你我們還用得著下毒嗎?”
阿飛沒有搭理他,隻是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道理他當然是明白的,可這並不妨礙他保持該有的警惕。
雖然沒什麼用,但卻是他最後的倔強。
“真的這麼好吃嗎?”
任以誠看著阿飛大快朵頤的模樣,不禁被勾起了食欲,他還沒吃過野豬肉。
想起從前看過的種田流,那些作者們一個個的全都把野豬肉的味道誇上了天。
任以誠再也按耐不住,取了一塊肉,也不怕燙,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然後。
“呸呸呸……”任以誠隻嚼了兩下,便全吐了出來。
這一口下去,肉質是又柴又硬,還隱隱帶著點兒腥臊味兒。
騙子!
大騙子!
任以誠幾乎忍不住要破口大罵,味道跟裡看得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難道自己吃的這隻,跟他們說的其實並不是一個物種?
任以誠滿心的疑惑,卻是再沒了半點食欲,索然無味的啃起了乾糧。
吃著吃著,他忽然發現阿飛正在看著自己。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隻見阿飛麵無表情,但他的左眼中分明寫著浪費二字,而右眼中則寫著不識貨。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