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咣當”一聲。
林詩音的臉被臊得通紅,一把將玉牌扔在了桌上,輕啐道:“這四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非但名字奇怪,人也如此的不正經。”
任以誠拿起玉牌,隨手把玩著,哂笑道:“嘿!瞧你這話說得,要是正經了還能是魔教中人嗎?”
林詩音聞言一怔,滿臉驚訝。
任以誠晃了晃手中的玉牌,解釋道:“這上麵的四個圖像,代表的就是魔教的四大天王。”
林詩音恍然道:“這麼說,那四個古怪的名字就是……”
任以誠點頭道:“沒錯,那牒兒布是智慧天王,多爾甲是權法天王,布達拉是孤峰天王,班察巴那則是愛欲天王。”
林詩音不解道:“他們當然是來對付我們的,可為什麼要送這許多的財寶過來?”
任以誠沉默了片刻,仔細的回憶一下,方才開口。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些錢是用來買咱們性命的。”
林詩音瞪大了眼睛,驚疑道:“買命錢?可是……買命錢是如此買法的嗎?”
任以誠聳了聳肩,悠悠道:“據說魔教的四大天王,一向很少自己親手殺人。”
“這又是為什麼?”林詩音愈發的難以理解了。
任以誠道:“因為他們相信地獄輪回,從不願欠下來生的債。
所以,他們每次自己出來殺人之前,都會預先付出一筆代價,來收買人命。”
林詩音終於恍然大悟,不由感慨道:“這魔教中人的手段作風,屬實令人難以捉摸!”
她歎了口氣,又道:“如此情形,咱們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守株待兔吧。”
任以誠道:“他們既然送了東西過來,就說明咱們已身處監視當中,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他嗬嗬一笑,灑然道:“況且,咱們買命錢都收了,總不好失了誠信。”
林詩音點了點頭,自然沒有異議。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五天。
但兩人卻是誰也沒等來。
第六日,上午。
兩人坐在客棧裡喝茶。
林詩音道:“大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怕了,改變主意不敢來了?”
任以誠沒好氣道:“你以為他們是趙正義那幫人嘛?
堂堂魔教的四大天王,又豈會是做賠本生意的人。”
林詩音輕哼了一聲,淡淡道:“魔教天王豈非也是個人,是人便會害怕。
大哥刀法如神,冠絕武林,他們就算害怕那也是理所應當。”
任以誠聞言,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板,心裡更是一陣飄飄然。
誰不喜歡被拍馬屁?尤其還是被一個美女拍馬屁。
他輕咳了兩聲,正色道:“你這話當然是有道理的,也許他們就是因為顧及你我的武功,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來給咱們施加壓力。
假設你要殺一個人,當時直接殺了也就完事了,可你若是提前告訴他,卻又像這般一樣晾著他。
這人每日都處在隨時會被殺掉的威脅當中,用不了多久,不用等你動手,他自己就會先瘋掉了。”
林詩音嗤笑道:“可這辦法明顯對咱們沒用。”
任以誠道:“咱們的確不怕,但長時間的等待難免會心生煩躁。
心煩則意亂,意亂就不可避免的會出現破綻……”
林詩音接口道:“一旦有了破綻,他們再想對付咱們便可易如反掌。”
她蹙眉道:“如此淺顯的道理,這分明就是個陽謀。”
任以誠冷笑道:“反正時間咱們有的是,倒要看看是誰先沉不住氣。”
林詩音眼珠轉了轉,忽地站了起來。
“左右也是等著,我還是去街上逛逛好了,順便買些東西。”
任以誠道:“我陪你去吧,這個時候你不宜落單。”
林詩音莞爾道:“不必了,我要買的都是些女兒家用的東西,大哥不方便的。”
任以誠目光一閃,笑眯眯道:“你是想引蛇出洞?”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哥。”
林詩音也不否認,直言道:“久守必失,總是這麼等下去,難保他們不會醞釀出更歹毒的陰謀來。”
任以誠皺眉道:“話雖沒錯,但是太危險了。”
林詩音道:“這小鎮並不大,我也不會走太遠,若真有什麼動靜,你一定聽得到。
以我的武功,就算四大天王同時出手,一時三刻也奈何不了我,足夠等到你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