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機老人的隱憂!(1 / 2)

() 出人意料的一幕,驚的在場眾人久久不能回神。

誰也沒想到,任以誠打敗魔教教主,用的竟然是魔教的刀法!

他為什麼會魔教的武功?

眾人幾乎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花重錦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麼可能會神刀斬?你不可能會。”

他仍然無法相信,望著任以誠的目光赤紅一片,近乎癲狂。

自家秘傳的武功絕學出現在外人手中,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任以誠眉角一揚,哂笑道:“剛才你教我的,怎麼樣,是不是用的比你還好?”

言罷,他撤手拔出了爭鋒,鮮血箭一般的從花重錦胸口射出,天上登時下起了紅雪。

被血染紅的雪。

花重錦踉蹌幾步,勉強穩住了身形。

“教主……”

魔教教眾激憤難當,想要上前攙扶,卻被花重錦揮手攔住。

任以誠連連搖頭,口中嘖嘖有聲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在關外待著他不舒服嗎?非得要來自討苦吃。”

花重錦沒去理會他的挖苦,而是皺著眉頭,問道:“剛才你大可直接一刀將我劈成兩片,為什麼要留手?”

任以誠那一刀刺的是他右胸,雖然傷重,卻並不致命。

“是啊,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中原群豪們亦心生疑問。

“魔教之人狼子野心,死不足惜。”

“殺了他,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殺了他……殺了他……”

山壁之下,觀戰的人們突然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

“煩人!”

任以誠眉頭一皺,驀地冷哼了一聲。

聲音夾雜雄渾內力,天台峰上頓如悶雷炸響,瞬間將那一片噪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人隻覺耳鼓刺痛,體內更是一陣氣血翻騰,驚駭不已。

任以誠轉過身去,目光如刀,冷冷掃過眾人。

“想殺人,那就自己上來動手啊。”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卻是誰也沒有動作,甚至連話都不說了。

他們都清楚的很,這個時候誰敢上去,誰就將麵臨整個魔教的報複。

“嘁,一幫慫貨!”

任以誠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誚,冷聲道:“既然沒膽子,那就少廢話。

人是我打敗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花重錦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便牽動了傷口,劇咳不止。

“這個時候你還笑的出來?”任以誠詫異道。

花重錦道:“咳咳咳……我在笑原來你說的是真的,你跟他們的關係真的不怎麼樣。”

任以誠一本正經道:“任某素來以誠待人,從不打誑語的,至於為什麼不殺你……”

他指著山壁的方向,道:“你當我跟那幫人一樣白癡嗎?

現在殺了你,你的手下肯定當場翻臉,那幫人死多少我都不心疼,可這裡還有我的門人和朋友。

況且,殺了你那麼多手下,適才又學了你魔教的刀法,我也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下手了。”

“也罷!”

花重錦長歎一聲,索然道:“技不如人,今日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

諸天神魔為證,花重錦有生之年,魔教絕不踏入中原半步。”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傳遍了天台峰每個角落,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中原群豪們已經忍不住歡呼起來,每個人心裡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魔教的人當然也聽到了。

“教主,不可。”

那銀袍老者越眾而出,恨恨的看著任以誠,狠聲道:“他武功再高也隻是一個人,本教籌謀多年的大業,焉能就此斷絕?

這樣又教屬下等如何能夠甘心?”

“住口!”

花重錦怒聲斷喝,想要製止銀袍老者,但卻已然遲了。

月影落,刀光起。

縱橫大地十萬裡。

任以誠的身子在原地晃了晃,仿佛從不曾挪動過。

銀袍老者走向花重錦的腳步卻驟然而停。

緊跟著,在他的頭發下,額角正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鮮紅的血珠。

血珠剛沁出,忽然又變成了一條線。

鮮紅的血線,從他的額角、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下巴,一路往下,沒入衣服。

本來很細的一條線,忽地變粗,且愈來愈粗,愈來愈粗……

“哢”的一聲。

銀袍老者的頭顱,竟忽然從剛才那一點血珠出現的地方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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