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阿飛?那你姓什麼?”
客棧的大堂裡,孫小紅雙手托腮,眨著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阿飛。
“與你無關。”
阿飛一直低著頭,來回撫摸著天邪絕代,腦海中則不斷回味著任以誠所用的那一式神刀斬。
他在那一刀中,看到了天邪劍訣的影子,頗受啟發。
孫小紅鍥而不舍的繼續追問道:“那你是怎麼認識任大哥他們的?你的家在哪裡?”
阿飛乾脆不再理她。
林詩音見狀,抬手點了點他的額頭,溫柔的笑道:“阿飛,不可以對女孩子這麼沒禮貌哦。
難得有個同齡人,你應該試著去交個朋友。”
阿飛淡淡道:“我有朋友,天邪絕代就是我的朋友。”
林詩音無奈搖頭道:“小小年紀,彆總是抱著劍不放,姐姐可不想你以後成為一個劍癡。”
阿飛舉起天邪絕代,臉上突然洋溢起了堅定而自信的光彩。
“我一定要成為這江湖上最有名的人。
總有一天,我的劍會像任大哥的刀一樣,威震天下。”
林詩音秀眉微蹙,輕歎道:“姐姐相信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隻是這人生在世,總該有一兩個朋友的。
否則的話,日後你真的成為了天下第一,要去和誰分享自己的喜悅?”
阿飛驀地笑了起來。
不愛笑的人,一旦笑起來,就會顯得格外的迷人,更何況,他本就生的很好看。
“一兩個朋友嗎?”
阿飛低喃了一句,注視著林詩音,微笑道:“姐姐和任大哥加起來正好是兩個人,這就足夠了。”
清晨的初升陽光,映照著他那乾淨的笑容,仿佛冰雪消融,已將一旁的孫小紅看得有些呆了。
林詩音不禁有些感動,輕輕抱了抱阿飛。
溫暖的懷抱,讓阿飛再次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也想起了那片荒原。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很久了。
“姐姐,我該回去了。”
陽光正好,阿飛單人孤劍踏上了歸途。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會隨著相處而不斷加深。
突如其來的分彆,讓林詩音忍不住紅了眼眶。
雖然不舍,但她也知道自己再沒有理由留下這個跟自己異常投緣的少年。
“若是不放心的話,就去送他一程。”任以誠的聲音悠悠響起。
昨日飯後,他便回房去整理神刀斬的感悟,直到此時方才出來。
“那大哥你呢?”林詩音這般問著,眼神中卻是藏不住的意動。
“唉!”
任以誠感慨道:“某人啊,真真是有了弟弟,就將兄長拋諸腦後了。
我會沿著原路回返中原,完事之後你再來尋我便是。”
林詩音猶豫了片刻,道:“那……我將他送回家後,就來找大哥彙合。”
言罷,她便轉身回房去收拾行李。
任以誠不僅撇了撇嘴,暗忖道:“隻是讓你去送他一程,怎麼到你嘴裡就成送回家了……嗬,女人!”
阿飛走了。
林詩音走了。
天機老人祖孫倆也走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任以誠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落單了。
至於白天羽以及魔刀門那一眾弟子,他們和任以誠並不走同一條路線。
孤家寡人倒也落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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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山天台峰一戰,任以誠刀壓魔教教主,將魔教大軍阻於關外。
一時間,他的名聲被推倒了空前絕後的高度。
江湖中,這一戰已成了所有武林人士茶餘飯後的談資。
任以誠這三個字,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被人提起。
有人說他是拯救了中原武林的英雄,也有人依舊看不慣他的囂張跋扈,眾說紛紜,褒貶不一。
當然,對於任以誠自己來說,這些事情半點兒也不值得在意。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近日來江湖中傳言四起,刀神任以誠正在到處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