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任以誠 :我來了!(1 / 2)

日漸西斜,空中不時傳來幾聲鷹鳴。邊疆之地,荒山石嶺之上,任以誠自虛空中現出身形。

“嘖!剛來就趕上一場大戲!”

任以誠挑了挑眉,麵露微笑將目光投向了山腳的方向。

下麵是一間廢棄的客棧。

客棧的四周此刻圍滿了蒙頭蓋臉的黑衣騎士,看起來不像是善類。

兩個同樣裝扮的人,從客棧裡衝了出來,用麻繩套著一名婦人的脖頸,飛快的在地上拖行。

“娘,放開我娘……”

婦人的身後,一個六七歲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柄比自己身體短不了多少的長刀,腳步踉蹌的追了上來。

初生之犢不畏虎。

對於自己眼下所麵對的情況,少年也許清楚,也許不清楚,但這都不妨礙他想要救自己的母親。

“希津津。”

馬聲嘶鳴,一名黑衣騎士迎著少年策馬奔來,手中長刀揚起,森冷的刀鋒已瞄準了少年的頭顱。

雖然看不清麵容,但他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猙獰之色。

“這場景,好生眼熟啊!”

任以誠心念電轉,同時足尖輕點,腳下一塊碎石登時激射而出,隨即他身形展動,急掠而下。

“嗤”的一聲。

婦人頸上的麻繩被碎石擊斷,少年的身前也多出了一人,擋在他身前。

黑衣騎士已奔至近前,對於突然出現的任以誠不由一愣。

馬不停蹄。

就在錯身一瞬,任以誠信手一抄,黑衣騎士的刀已被他握在掌中。

輕描淡寫,直似探囊取物一般。

刀光乍閃,自黑衣騎士頸間劃過,立時人頭掉落,他胯下之馬猶自不停,帶著一具無頭屍體,揚塵而去。

“殺!”

拖行婦人的兩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厲喝一聲,拔刀向任以誠衝了過來。

任以誠拉起少年的手,右手橫刀掃出,刀氣透空,就聽“嘭嘭”兩聲,那兩名黑衣騎士已伏屍在地。

“本座東廠大檔頭皮嘯天,朋友,膽子不小,不過奉勸你一句,東廠的事你管不起,小心誤了自己的性命。”

聲音自數十丈外的屋頂傳來。

一個滿頭白發,身穿黑鱗軟甲,斜跨披風之人,正目帶寒光,神情陰鷙的望著任以誠。

皮嘯天自報門戶,希望能用東廠的名頭震懾任以誠,能當上東廠大檔頭,他武功絕非泛泛。

可以他的眼力,此刻卻完全看不透任以誠的深淺,未免節外生枝,他必須要謹慎行事。

“原來是東廠的人,難怪了,連這婦孺之輩都能狠下殺手。”

任以誠心中暗道果然,皮嘯天的名字,讓他已基本確定如今自己身處何地。

“恩人,多謝救命之恩。”

婦人臉上帶著險死還生的驚悸之色,快步來到任以誠身旁,抱走了自己的兒子,躲回了客棧裡。

“找死,給我殺了他。”

皮嘯天凝目打著任以誠,他雖是心中忌憚,但想到自己的手下皆是東廠精銳,倒也不至於怯戰。

一聲令下,包圍在四周的數十名黑衣騎士瞬間有了動作,洶洶而出。

違背東廠的人,無論是誰也休想活命!

“哈!”

任以誠輕笑一聲,手指微動,刀鋒隨之轉動,落入雙掌中,輕輕一拗。

砰然一聲,刀身當即化為碎片,受他真力一催,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飛射而出。

“哧哧哧……”

利刃破空聲響後,緊隨而來的便是血肉被穿透的聲音,圍殺而來的黑衣騎士無一疏漏,在血花飛濺中,儘數墜馬身亡。

與此同時。

皮嘯天手中已多出了一張強弓,弓弦已拉滿,如同滿月,上麵竟是搭了整整八隻箭。

在手下全軍覆沒一瞬,他也鬆開了弓弦,箭矢在他獨特的手法之下,從四麵八方向任以誠射去。

一人出手,卻猶如箭陣,縱橫交錯,封鎖六合八方,不留半分死角。

“華而不實!”

嗤笑聲中,任以誠不閃不避,身軀微微一震,伴隨一聲轟然爆響,雄渾似海的真力自體內沛然翻湧而出。

無儔氣勁爆發,大地騰動,塵土飛楊。

八隻箭矢破空而來,尚不及近身便被震斷,插落在地。

這拐著彎射出來的箭,到底是不如直著射出來勁力足。

皮嘯天見狀大驚,瞳孔極度收縮,右手下意識握住刀柄,欲拔刀出手,卻驟見眼前人影閃動。

緊跟著,腦海中便傳來一陣劇痛,如針紮,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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