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昊勾結外人,意圖奪取幫主之位,罪不可恕,已被下令處死。
任以誠也很快收到了“斷腸腐骨蝕心草”,數量足有十餘株,可謂收獲頗豐。
此番功行圓滿,四人不欲再在巨鯨幫多留,當天便向小林正和李政楷提出了辭行,啟程回返京城。
兩日後。
一處官道之外的山路上,任以誠和上官海棠策馬並肩而行。
段天涯則陪著傷勢未愈的柳生飄絮坐在馬車上,跟隨在後。
忽然間。
任以誠心神一凜,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暗中窺視自己。
正當他想要出言提醒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猛烈的破風聲響。
他循聲看去,隻見路旁五六丈外的密林之中,數道暗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著自己和上官海棠激射而來。
陽光映照下,箭尖上隱隱泛著幽光,顯然淬有劇毒。
“上官,小心,有埋伏!”
任以誠急忙出言提醒,說話的同時,暗箭已至身前不足三尺。
就見他猛地右臂一圈,螺旋真氣沛然勃發,在頃刻之間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漩渦氣流,將射來的暗箭儘數卷落在地。
隨即,他雙腳在馬鐙上輕輕一蹬,整個人登時斜飛而出,閃電般朝著暗箭射出來的位置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
“籲”的一聲,上官海棠也已勒住了馬匹。
“大哥,你們先走,我去幫忙。”
她朝著身後馬車裡的段天涯吩咐了一聲後,便也自馬背上縱身而起,衝向了樹林。
任以誠趕到時,碰巧看見了一道背影,以奇快無比的身法隱沒入了密林深處。
除此之外,眼下就隻餘六具黑衣蒙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在地上躺著。
“喂,我說你怎麼一個活口都沒留?”
上官海棠趕來後,看著地上的屍體,沒好氣的抱怨道。
任以誠兩手一攤,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會乾出這種傻事兒的人麼?這些人根本不是我殺的。”
上官海棠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些殺手多半是曹狗派來的,可幫咱們的人又會是誰呢?”
任以誠悠悠道:“這個問題,你不如等回京之後問問你那位義父?”
“什麼意思?”上官海棠不解道。
任以誠淡笑道:“鐵膽神侯雄才大略,深謀遠慮,暗中在東廠安插幾個臥底眼線之類的,不足為奇吧?”
上官海棠不以為然道:“我們護龍山莊堂堂正正,何需如此。”
任以誠搖了搖頭,輕歎道:“虧你還是在朝廷裡混的。
神候他老人家難道沒教過你,身在官場之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情報嗎?
沒有足夠多、足夠準確的消息,護龍山莊拿什麼去跟東廠鬥?”
上官海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突然笑了起了,說道:“你這說話的語氣倒是有幾分義父的模樣,你不來當黃字第一號,實在是可惜了。”
任以誠撇嘴道:“少來,我就是因為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太麻煩,才不想做什麼大內密探的。”
上官海棠道:“你這個人,明明有一身本事,卻這麼懶散,實在是浪費。”
她惋惜的搖了搖頭,又道:“左右這些屍體也查不出什麼來,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你是莊主,聽你的。”
任以誠自然沒有異議,隨手一掌在地上轟了個大坑,將屍體掩埋。
畢竟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又過了兩日。
四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城門處,他們遠遠就看到歸海一刀騎馬迎了過來。
上官海棠驚喜道:“一刀,你怎麼在這兒?”
歸海一刀翻身下馬,瞥了任以誠一眼,冷冷回道:“護龍山莊情報,一早就已得知你們在回來的途中,義父派我來接你們。”
段天涯聽到聲音,掀開了車廂的門簾,對柳生飄絮道:“飄絮,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歸海一刀,跟我和海棠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柳生飄絮笑道:“你好。”
歸海一刀點了點頭,依舊神色清冷,淡淡道:“義父已經知道一切,正等著你們會護龍山莊複命。”
任以誠聞言,心知是沒自己什麼事了,在跟他們打過招呼後,便回了天下第一莊。
嚴適量還在等著他的消息,他估計應該挺著急的了。
在任以誠離開後,歸海一刀忽然問道:“海棠,他怎麼也跟你們在一起?”
上官海棠隨口解釋道:“巧合罷了,不過這次多虧了任兄,要不然我和大哥恐怕都要性命不保了。”
歸海一刀淡淡道:“這個人終究來曆不明,我看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的為妙。”
上官海棠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一刀,你想太多了。
歸海一刀見狀,沒再多言,翻身上馬,默默向城裡走去。
車廂裡。
柳生飄絮聽著外麵兩人的對話,突然嘴角微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段天涯不禁詫異道:“飄絮,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