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屋中忽然陷入一片沉靜當中。
“嗐!”成是非不以為意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外麵山坳裡那麼大的樹林,木材和石頭全都是現成的,咱們幫二老把房子修好就是了。”
“好呀!好呀!蓋房子這麼好玩兒的事,我一定要試試。”雲羅郡主兩手一拍,興致勃勃的說道。
兩人當即就要起出去,卻被上官海棠出言攔住。
“你們兩個還是省省吧,此計不通。”
成是非疑惑道:“為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做不好,泥瓦工而已,成大爺當初混江湖的時候,也是學過兩手的。”
上官海棠搖頭道:“非也,而是經過今天這樁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曹正淳睚眥必報,奈何不了我們,極有可能遷怒到兩位老人家上。
說不定咱們前腳離開,東廠的人後腳就會找過來,害了二老的命。”
兩人聞言,立刻反應了過來。
成是非拍了拍腦門,懊惱道:“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該死的東廠,該死的曹老狗。”
雲羅郡主沉思道:“那我們應該怎們辦?”
上官海棠道:“依我看,咱們還是帶著二老一塊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安頓他們。”
成是非拍著膛,脫口而出道:“二老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雲羅郡主冷笑道:“交給你?你有錢嗎?拿什麼安頓他們?”
成是非迅速變成了一副諂媚的嘴臉,陪笑著給雲羅郡主捶起了背。
“郡主、好師妹,你最大方了,先借我一點兒,等秦始皇的寶藏挖出來,我連以前的十倍還你。
他信口胡謅的拍著馬,偏生雲羅郡主還就最喜歡吃他這一。
雲羅郡主得意洋洋道:“既然你都這麼求我了,那…本郡主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一言為定。”成是非說完,跟著又是一頓大拍馬,臉皮之厚,令人不為之汗顏。
雲羅郡主道:“本郡主一諾千金,什麼時候騙過你?對了……”
她突然好奇道:“成是非,你剛才怎麼這麼快就恢複了,不是說要半個時辰才行嗎?”
“哈?”
成是非一臉茫然道:“我一醒過來,任以誠就告訴我咱們被東廠的黑衣箭隊包圍了,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怒哼了一聲,大罵道:“都怪那些王八蛋,害得我又浪費了一次用《金剛不壞神功》的機會。”
上官海棠不由稱讚道:“任兄,你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任以誠道:“這次其實是多虧了我新研製的秘藥,成兄弟運氣不錯。”
他倒也不怕被人知道亡命水的存在,除了他自己以外,普天之下,誰也煉製不出來。
上官海棠驚喜道:“這麼說,你真的成功了?”
任以誠挑了挑眉,道:“總算對得起你辛苦幫我搜羅的藥材。”
“新研製的?你是說這個藥以前沒人用過?”雲羅郡主皺眉問道。
任以誠點頭道:“成兄弟是第一個有幸享用的人,就算是我當初在考核之時,欺騙他的一點點補償。”
雲羅郡主冷哼道:“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在拿他試藥。”
她轉頭看向成是非,關切道:“你快運功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好了。”
成是非擺了擺手,道:“你想多了,我何止是好了,簡直就是功力大增,現在感覺渾上下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
上官海棠目光閃動,道:“當真如此神奇,任兄,不知可否……”
任以誠截口道:“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彆的藥材不說,光是再找一株合用的雪蓮便是千難萬難。”
上官海棠道:“天下第一莊最不缺的就是錢,我會時刻派人注意。”
任以誠微笑道:“那就祝你好運了!”
他眉角一揚,心下暗忖,這合不合用,能不能再煉出來,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上官海棠隻道他是答應了,當即不在多問,轉而話鋒一變,提醒道:“任兄,此番你殺了曹狗的義子,這個仇可是結大了,之後還請務必小心提防。”
雲羅郡主訝異道:“很嚴重嗎?之前歸海一刀也曾殺了曹狗的另一個義子小幺子,不是沒什麼事兒嗎?”
上官海棠道:“曹少欽兼錦衣衛指揮使之職,更被曹正淳視為衣缽傳人。
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來,雖然都是義子,但其重要絕不是一個尋常小太監可比的。”
任以誠淡笑道:“打從我加入天下第一莊開始,就注定了要站在曹正淳的對立麵。
先前也不是沒得罪過他,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不妨事兒的。”
說話間,他終於替陶公公處理好了傷勢,以《蛻變》的強大效力,隻消數便可恢複如初。
將老人安躺下來後,任以誠再次開口道:“成兄弟,咱們去把外邊那些屍體處理一下,免得到時候嚇到老人家。”
成是非自無不,應聲跟了出去。
傍晚時分,黃昏漸去。
茅屋外和山坳四周已被清理安靜,歸海一刀和陶公公仍舊處於昏迷之中。
陶婆婆隻是驚嚇過度,醒的比較快。
正如任以誠推測的那般,老人家在看到自己破敗不堪的家後,真的差點兒又暈過去。
全靠成是非和雲羅郡主在旁不住寬慰,這才了過來。
得知有新家住,老伴兒也沒事,陶婆婆總算放下了心,眼下正在忙著給眾人準備晚飯。
茅屋的邊上生著一棵大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