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輕功便成了諸般武藝裡的重中之重。
練得好了,打不過敵人的時候至少還能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兩人聞言,對此深以為然。
他們自小浪跡天涯,加之世道不穩,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
懷著愧疚的心思,溫凰也不藏私,直接將她那禦氣乘風的身法傾囊相授。
“這輕功的要旨在於,利用內力在體外形成一層氣流,以其特殊的形狀讓人被虛空托起……
練成後,可達到長久滯空,淩空換向,憑空再起的效果。”
說完,她便為兩人演示起來,也不見如何用力,人已飄然而起,直上六丈開外。
隻見她身形在半空中往複折返,於無可借力之處再度拔高尋丈距離,良久方才落下,直令人歎為觀止。
寇仲奮然道:“師父,如此厲害的輕功叫什麼名堂?”
溫凰聞言一怔,蹙眉道:“我自創出這門輕功以來,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徐子陵麵露沉思之色,突然眼前一亮,興衝衝道:“不若就叫‘鳳舞九天’好了?”
寇仲大笑著附和道:“好名字,好主意。”
溫凰展顏道:“那便依著你們好了。”
兩人天資聰穎,輕功的運轉法門又不似井中月心法那般虛無縹緲,當即便躍躍欲試起來。
他們依法運功,催動真氣,縱身而起,小心翼翼的學著溫凰的樣子在空中閃轉騰挪,但高度隻有四丈左右。
並且,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就後力不繼降落下來。
寇仲心有不甘,氣惱道:“莫非又是什麼勞什子的心境不夠?”
溫凰淡淡道:“不,這次真的是因為功力不夠,我教你們的這些武功,其實都是需要極為深厚的功力才能運用,好好努力吧。”
徐子陵略顯失落道:“照這麼下去,我們兩個何時才能去找宇文化及報仇……”
寇仲一臉期盼的看著溫凰,殷切道:“師父,您這麼厲害,有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讓我們功力大增?”
溫凰橫了他一眼,冷哼道:“你這就叫騎驢找驢,這世上還有什麼靈丹妙藥比得上你們的金絲甲?
你們隻要按步就班,內功很快就能有所成就,現在還想一步登天?
想當年,為師從十六歲開始學武,到打通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可是足足用了三年。
你們短短月餘時間,就已經打通了十二正經,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寇仲訕訕一笑,和徐子陵換了個眼色,兩人莫名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溫凰驀地話鋒一轉道:“不過嘛,你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雖然內功不能一蹴而就,但是在修為不夠的時候,我們可以用一些技巧來彌補。
今天為師就再教你們一手,免得日後出去與人交手時,丟了我的麵子,來,看好了。”
言罷,她邁步來到了不遠處的荷塘邊,凝氣運勁,緩緩翻掌,水麵頓聲漣漪,然後兩人震驚的目光中,竟飛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頃刻間,荷塘裡的紅花綠葉便被絞成了粉碎。
寇仲和徐子陵不禁目瞪口呆。
溫凰收掌,粲然笑道:“這一招叫作螺旋真勁,乃是將自身內力化為氣漩,似這般快速轉動起來。
出手專破護體真氣,損人經脈臟腑,防不勝防。”
兩人回過神來,看向溫凰的目光充滿了傾佩之意,已然是敬若仙神。
如此過了數日,寇仲和徐子陵朝夕苦練,內功修為和諸般武藝均愈顯精純,進步的速度縱一日千裡亦無法形容。
在調教徒弟的同時,溫凰也再次拿出了七殺郎君的十八般絕藝,傳授給了幫眾以增加他們的實力。
這天,師徒三人正自練功,虛行之突然匆匆來報。
“稟告宮主,探子來報,宇文化及攜其弟宇文智及,率領十八金騎已至城外三十裡。”
半盞茶的工夫後。
二十匹身披護甲的健馬自城外卷塵而來,驚散了無數城中百姓,氣勢洶洶直奔海沙幫總舵而去。
當先一人看起來年在三十許,麵容古拙,神色冷漠。
一對眼神深邃莫測,給人一種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遠遠地,他就看到總舵外人馬齊備,刀槍並舉,正嚴陣而待。
從前海沙幫的牌匾也被換了,赫然正寫三個鎏金大字——‘羲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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