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正在後廚準備出菜,突然眼前一花,然後就發現被任以誠帶到了這裡。
“確實有件事要問問你。”任以誠笑眯眯的來到孟忍麵前,眸中碧色光芒一閃,**攝心催夢**已施展開來。
孟忍一怔,頓時目光渙散,變得混沌起來。
任以誠問道:“你可曾給步驚雲透露過雄霸隱居之所的位置?”
孟忍搖頭道:“不是我,我沒有,與我無關。”
任以誠道:“很好,你可以回去了,當聽到鍋鏟聲後你會醒過來,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去茅廁了。”
“明白。”孟忍點點頭,應聲離去。
無名略顯詫異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江湖中失傳已久的攝心術!”
任以誠挑眉笑道:“想學?我教你啊。”
排除掉了一個嫌疑人,之後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每天詢問一人。
這一日。
任以誠帶著一名氣質陰柔,眉宇間帶著三分妖媚之氣的夥計來到了小樓中。
這人名叫花玉男,因為修煉了一種特殊的武功,所以變得不男不女。
任以誠照例施展了**攝心催夢**,問出了那個問題。
“沒錯,是我做的。”花玉男乍一開口,立時便讓無名的神色複雜起來。
他本心是不願相信中華閣的人真的會做出這種事的。
任以誠接著問道:“誰指使你的?”
“是無神絕宮……”
花玉男在心神失守的情況下,娓娓道出了自己背叛的原因。
他所習練的武功導致他終生無法娶妻生子,失去了生命中大半的樂趣。
長久以來,便導致他的心理開始產生變化,逐漸對權利財富產生了**,也因此而被無神絕宮的人滲透收買。
無名聞之,不由為花玉男感到一陣唏噓,同時也因為‘無神絕宮’這名字而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竟然是他,時間過得真快!”
任以誠又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花玉男答道:“希望借此挑起老板和風、雲的矛盾,損耗中原武林的實力。”
“哈!真相大白。”任以誠拊掌一笑,然後便如對待孟忍般放走了花玉男,以免打草驚蛇。
“絕無神!二十年過去,這東瀛狂徒的野心絲毫不減。”無名感慨萬分,輕歎一聲,徐徐道出了一樁多年前的舊事。
二十年前,絕無神率領五千精銳欲闖山海關,卻被無名單人獨劍攔在了關外,不得寸進。
絕無神早知無名劍中神話之威名,便立下賭約,隻要無名能擋住他麾下五千精銳,便十年之內不入中原半步。
為保中原安危,無名彆無選擇,隻能答應下來。
在激戰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贏得勝利,讓絕無神依照約定退兵離去。
任以誠撇嘴道:“當初直接殺了他多好。”
無名搖頭道:“且不可小看了此人,當初若是他也出手,連同那五千精兵的實力,我隻怕很難擋得住他們。
籌謀二十載,今次他定是有備而來,不容大意。”
任以誠悠悠道:“二十年前有你,二十年後有你更有我,這次定要讓他來得去不得。”
絕無神不滅金身雖強,但若不暗中下毒,未必能勝過無名。
任以誠自忖和無名的勝負在五五之間,四舍五入,要贏過絕無神應該不是難事。
兩人商議了一番,在摸不著敵人蹤跡的情況下,唯有隨機應變。
任以誠記得無神絕宮打頭陣的是無名的師兄——破軍。
此人武功殊為不弱,手中一對刀劍皆是神兵利器,其威勢縱然比起‘天劍’來,也隻是略差一籌而已。
念及此處,任以誠已不禁開始躍躍欲試。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過得數日,破軍沒等來,卻等來了一紙皇榜。
步驚雲強闖後陵占為己有,罪當株連九族,七日後,將與其妻於楚楚一同開刀問斬。
聶風擅闖皇宮,目無法紀,亦是罪不容赦,七日後,連同步驚雲夫婦一起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