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在不遠處的一座宮殿頂簷之上,任以誠驀地現出了身形。
他自雄霸那裡學會了三絕武功,將風神腿融入自身輕功之中,速度奇快無比,遠勝從前。
剛才他當著那些禁軍的麵闖了過來,對方全然沒有半分察覺。
“天地風雷,金剛四將,以血為引,咄!”
任以誠掐破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靈力運轉之下,頓時如受牽引,朝著皇宮深處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狂風再起。
任以誠身法展開,循著空中那一抹血色痕跡,急追而上。
伴隨暮色降臨。
他停在了一座被高牆環繞,門窗緊閉的宮殿前。
四周空曠一片,更無一人把守,顯得格外肅殺孤冷,仿佛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看起來十分古怪。
但憑借著麒麟血的感應,任以誠確信聶風和步驚雲就在其中。
毫無阻礙的來到殿前。
任以誠不做遲疑,推開了大門,旋即登時一股滔天熱浪撲麵而來。
殿中立著一塊高逾丈許的石碑,上麵用朱紅色寫著三行大字。
七重地獄,有進無出,擅入者,死!
“就算是十八重地獄,我也闖定了。”
任以誠灑然一笑,邁步越過了石碑,就見後麵是一個深達十餘丈的坑洞,殿中的熱氣便是源自於此。
他運足目力向下望去,發現在洞地正中央的位置,背靠背的坐著兩人,四肢和頸部皆被手腕粗的鐵鏈鎖著。
儼然正是聶風和步驚雲!
兩人看起來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中毒,還是受了傷。
遲恐生變,任以誠當即縱身一躍,禦風而下。
突然間,正當他身懸半空之際,周圍牆壁乍然傳出機括聲響,隨即便有萬千箭雨爆射而出。
急勁的破風聲,聞之令人頭皮發麻。
電光石火間,卻見任以誠腰身一擰,使出了風神腿中的一式‘風卷樓殘’,整個人疾速旋轉起來。
呼嘯聲中,卷出一陣猛烈的龍卷風,頓時將射來的箭矢儘數彈飛出去,深深沒入牆中。
但此處乃是皇帝專門囚禁重犯之地,機關重重,又豈會如此簡單就被躲過。
箭陣過後,寒芒爆閃。
無數暗器猶如蝗蟲過境,籠罩四麵八方將任以誠包裹在內,不留半分死角。
一招勢儘,風聲漸歇。
倏爾。
半空中劍意衝天,無邊劍氣破風而出,‘劍二十二’粲若蓮花盛開,瑰麗不可方物。
急促的金鐵激鳴之聲猝然響起,頃刻間,便暗器來勢悉數瓦解,旋即飄然落地。
剛一踏住地麵,任以誠立時便感覺腳底一陣滾燙傳來。
這裡的溫度比起洞口處,高出何止數倍。
身處其中,酷熱之氣不斷蒸騰著體內的水分,如此煎熬,確實無愧地獄之名。
“你們怎麼樣?”
任以誠湊了過去,卻發現聶風和步驚雲已陷入昏迷。
兩人均嘴唇乾裂,聶風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更因熱氣烤灼而變得微微卷曲,可謂狼狽之極。
眼見兩人沒有反應,任以誠不禁暗自皺眉,以這兩人的功力,斷不該虛弱到這般地步。
正當他要給兩人診脈的時候,上方突然傳來一道不男不女的尖銳嗓音。
“不用白費力氣了,為了防止你們聯手,這兩人已經被廢了武功,帶著兩個廢人,你今天是插翅也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