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小子快逃,刀皇已經入魔,你打不過他的。”
第一邪皇眼見刀皇模樣,神色焦急中更顯凝重。
“逃?恐怕來不及了。”
任以誠搖了搖頭,掌中靈光乍現,化出爭鋒,飽提全身功力。
若要成魔,就必須一心一意。
所謂一心,便是將爭強好勝之心放縱到極致,牢記心中想要打敗之人,成為執念,不敗不休。
第二刀皇畢生追求第一之名,早已臨近走火入魔,眼下不過是順水推舟,毫無難度可言。
而他的執念,無疑就是打敗任以誠。
“受死!”
第二刀皇似受到爭鋒刀氣的刺激,猛然大吼一聲,厲若鬼哭狼嚎,自濁世魔池邊緣縱身躍起,豎掌成刀,起手一式‘魔極屠情’,淩空力劈而下。
那個巨大的魔字,乃是由第一邪皇以魔刀刀法所寫,刀痕之中蘊含刀招。
刀皇來此一天一夜,以他的資質,早已融會貫通。
氣流卷蕩。
刀氣勃發,長逾十丈,纏繞著漆黑的魔氣,勢可摧山裂海。
嘭!
任以誠足下一頓,雙手緊握刀柄,氣轉星辰變,‘天狼嘯日’強勢反撩迎上。
兩道刀氣交擊,發出轟然巨響,震得整個山洞為之動搖。
哢嚓!
任以誠腳下應聲一沉,魔刀雄勁猶如泰山壓頂,竟令他身形驟降三寸,足底沒入了地麵之中。
果真是千年修道不及一夜成魔!
任以誠不由暗自驚歎。
聶風成魔前,連五成功力的絕心都不是對手,入魔後卻可以憑借一己之力硬拚絕無神。
而第二刀皇本就修為絕頂。
如今成魔,功力之恐怖,什麼絕無神、拳道神、東瀛天皇在他麵前根本是螢蟲之光,全部都要黯然失色。
不過,任以誠也非易與之輩。
方才一刀交手,刀皇也未曾占到便宜,同時被反震了出去。
唰!
人影疾閃,卻見第二刀皇身形陡轉,突然向著聶風衝了過去。
他成魔後功力暴增,速度快逾閃電,無影無形,竟連聶風也反應不及,隻覺眼前黑色人影掠過,接著就感覺背後一輕。
鏘然一聲。
雪飲已脫鞘而出,落入了刀皇手中,返身再向任以誠攻去。
所謂一意,便是要心無雜念,唯有魔意,忘卻過往一切的愛恨情仇,恩怨榮辱。
這其中也包括刀皇昔日所用的兵器――爭名刀,現在隻怕早已不知被他丟棄在何處了。
他隻是本能的感應到了雪飲的絕世鋒芒,然後奪為了己用。
神兵在手,寒氣四射。
倏忽間,第二刀皇已逼殺而至,揮刀橫掃,‘魔道橫行’淩厲出手,直取咽喉。
任以誠旋身而起,刀氣自腳底掠過,隔空劃在後方石壁之上,發出爆響連連,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
“妹子,你爹現在這樣,為兄我可沒法再留手了。”
同樣是入魔,第一邪皇的身體半黑半白,聶風與常人無異。
第二刀皇則全身漆黑一片,可見其魔念之純粹,其人、其心都已徹底沉淪。
任以誠話音未落,爭鋒刀勢一轉,招起縱橫,‘颯遝如流星’爆發出粲然流光,人刀合一,伴隨磅礴氣勁,當空壓在。
第二刀皇雙眸中紅光一閃,手中雪飲運舞如飛,夾雜體內爆發出的滔天魔氣,排山倒海一般襲卷而出。
正是魔刀中的‘魔氣縱橫’!
赫見刀影漫空,緊跟著便是連綿不絕的鋒刃交擊聲,響若雷霆霹靂,震耳欲聾。
迸射而出的碎散刀氣,更逼得洞中圍觀眾人連連向後退去,卷起塵土飛揚。
“奇怪!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力敵魔刀不落下風?”第一邪皇眉頭微皺,驚異不已。
鐺鐺鐺……
伴隨兩大神兵的碰撞聲,兩人的戰意愈顯激昂。
魔氣中星火四濺。
第二刀皇無論是人、眼、還是刀,儘皆綻放出懾人凶威,這一式‘魔氣縱橫’仿佛無窮無儘。
魔氣不絕,刀勢不斷。
任以誠凝神守一,以至靜至極之心見招拆招,交手間,卻覺刀勢運轉漸感滯澀,似乎對方每一刀都能窺破他出手的路數。
不及細思,第一邪皇的聲音再度傳來。
“小子,刀皇的雙眼以已經變成魔眼,可以看透你體內真氣的走向,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