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
任以誠守在鼎爐邊,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火勢收歇。
鼎爐中,天蛟劍懸空而立,熠熠生輝,劍身輕輕顫動,不住發出悠揚的劍吟聲。
任以誠抬手虛抓,鏘然一聲,寒芒閃動間,已經握住了劍柄,仔細端詳起來。
融入了龍脈碎片,這柄劍雖然還不能和絕世好劍相提並論,但也足可與火麟劍比肩。
“唉!果然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嗎……”
任以誠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劍雖然被賦予了靈性,但跟他預想的王骨兵器,全然不是一回事。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鋒海鍛家,到了鍛神鋒這一代天資縱橫,才終於在王骨兵器上有了真正的成果。
絕命司算計的那個鍛家人,卻至少的幾百年前的存在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不可以道裡計。
“難道要去找鍛失態?”
任以誠暗自盤算起來,依照鍛神鋒的性格,自己手裡的這些兵器和龍脈,對方應該會很感興趣才對。
傍晚時分。
任以誠從調息中清醒過來,為鑄天蛟劍而消耗的靈力,已經再度恢複巔峰。
鼎爐中火勢又起。
任以誠手中的天蛟劍,換成了那塊被詛咒的玄鐵。
黝黑的色澤中,閃爍著詭異的幽光。
哧!
任以誠劍指從掌心劃過,鮮血流淌而出,灑落在玄鐵之上,然後被他拋進了鼎爐中。
門家祖訓有言:‘唯有以血祭之,方能將此神材鑄成寶劍’。
熔煉這塊玄鐵,很是花費了一些時間。
其後連續數日中,斷魂林中不時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打聲。
讓這本就令人聞之生畏的地方,又再多添了三分詭異,並在附近城鎮的百姓之間傳揚開來。
七天後。
黃昏,又見黃昏。
轟然一聲。
鼎爐猛地炸裂開來,烈焰夾雜澎湃熱浪擴散而出,方圓十丈之內,頓成一片赤地。
斷竹橫飛,瘡痍遍布。
“呦嗬!脾氣還不小。”
任以誠散去護體罡氣,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插在身前三尺處的長劍。
許是沾染了他麒麟血的緣故,這柄劍通體透著一股殷紅血色。
任以誠嫌棄原本幽冥劍的造型難看,便按照自己印象中很喜歡的一柄名叫‘摩羅天章’的劍,給它來了個改頭換麵。
整體黑中透紅的色調,劍柄的輪廓有著大小尖爪狀的線條,讓人一看便知此劍絕非善類。
轟隆!
驚雷炸響。
天空中風雲突變,驟然劈下一道紅色的閃電,正中劍身。
劍上的紅光頓時變得更加熾盛,而在劍柄上也隨之多出了‘幽冥’二字,端的是詭異萬分。
嗡!
驀地一聲劍吟,不等任以誠自己動手,劍便自行飛入了他的掌中。
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股濃烈的類似魔氣的負麵氣息,潮水般向任以誠體內湧去。
與此同時。
在遙遠時空外的廬州城中,林詩音沒由來的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猝不及防間,竟險些昏倒過去。
可正當她準備運功抵抗的時候,這股寒意又消失不見了。
“給我老實點。”
任以誠冷哼一聲,識海中的和氏璧元神,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陡然光芒大漲,幾欲透體而出。
幽冥劍的劍身,已被染上了一成碧色的光芒。
噌!
任以誠反手將劍插在地上,身形後退兩步,兩手連揮,靈光閃動間,伴隨“鐺鐺鐺”三道聲響,赫見絕世好劍、爭鋒和火麟劍,已呈三角之勢,將幽冥劍圍在了中間。
任以誠悠悠笑道:“來,你們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新來的。”
這三件兵器早已和他心意相通,一聲令下之後,頓時便有三道雄渾磅礴的凶邪煞氣,齊齊向幽冥劍逼了過去。
刀劍錚鳴。
幽冥劍急顫不止,卻是枉自徒勞,麵對三大神兵的壓迫,隻片刻間,便發出了似求饒般的劍吟聲。
任以誠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催動元神,以和氏璧的至善力量徹底壓服幽冥劍之時,忽然心神一凜。
一陣拍掌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閣下好本事!實在令尹某大開眼界。”
任以誠回頭看去,赫然就見尹仲笑嗬嗬朝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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