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珠的來曆(1 / 2)

天山派的總壇是間道觀。

任以誠跟著眾人,在那道袍男人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座名叫‘弘義殿’的大殿前。

道觀占地廣闊。

四百餘人列陣排開,絲毫不顯得擁擠。

任以誠站在了最前排。

看熱鬨,自然是要離的近一些才好。

天山派的弟子,守在大殿前嚴陣以待。

惡客登門,來意不善,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快點兒……”

上官飛燕拉著陸逸,也來到了人群之前,站在了上官雲的身旁。

陸逸朝著對麵天山派的一名女弟子揮了揮手,不料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真是無情。”

上官飛燕見他一臉忿忿不平的出言抱怨,忍俊不禁,取笑道:“你真笨。”

陸逸辯駁道:“我這不是笨,是熱情。”

任以誠離著兩人不遠。

聞言,順著陸逸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對方是名年不過二十的少女,生得五官精致,容貌秀麗,甜美動人。

他記得這姑娘應該是叫伏天香,天山派掌門薛萬山最小的弟子。

哐啷!

弘義殿緊閉的大門,突然從裡麵打開。

一位須發灰白參雜,麵目和善的老道士,手持拂塵,緩步而出。

“恭迎掌門人。”

殿前的天山弟子齊齊躬身,抱拳行禮。

來人儼然正是薛萬山。

“今日,承蒙各派武林同道光臨,本派深感榮寵,隻是本派簡陋,招待不周,還望各位見諒。”

“廢話少說,趕快把龍珠拿出來,不然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人群中站出來一名手持斬馬刀,滿臉橫肉,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在他身後立著的是極地門的旗幟。

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甚是囂張,全然沒將堂堂天山派的掌門放在眼中。

“拿出來,拿出來……”

在場的人也紛紛跟著叫囂起來。

薛萬山修道之人,涵養極深,對此也不著惱,隻是淡淡道:“龍珠確實在本派手中。

本派也無心爭奪龍珠,願意物歸原主,不過,敢問各位一句,誰才是龍珠真正的主人?”

此言一出,在場頓時有一部分人齊聲高呼。

“金石幫,金石幫……”

“金石幫代代相傳,已經擁有這顆龍珠超過百年曆史,它當然是屬於我們金石幫的。”

說話之人身材矮小壯碩,揮舞著手裡的鬼頭大砍刀,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赫然便是金石幫的幫主。

“你放屁,龍珠是我們黑風寨的,本寨的獨門神功玉斷手,就是由龍珠參透出來的。”

黑風寨寨主麵露鄙夷之色,亦是言之鑿鑿。

“哼!誰說龍珠能參透武功,龍珠乃是長生不死的神藥,這個秘密,隻有我們北海派才知道。”

北海派的掌門越眾而出,凜然正色,說得斬釘截鐵。

“噗—”

任以誠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立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北海派掌門怒斥道:“你笑什麼?”

任以誠悠悠道:“既然是秘密,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呃……”北海派掌門不由語塞。

任以誠邁步上前,哂然一笑:“瞧你們說得天花亂墜的,一個個的到底都知道龍珠長什麼樣子嗎?

還長生不死藥,怎麼不說龍珠是你們老祖宗死後,燒出來的舍利子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怎知龍珠是我佛門之物。”一位白眉僧人口宣佛號,言語間神情驚訝不已。

任以誠深吸了口氣,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實在低估了這幫人厚臉皮的程度!

薛萬山沉聲道:“證問大師,您是少林方丈,一代高僧,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知你此言可有依據?”

證問大師手持禪杖,單掌施了一禮。

“本寺曾有經書記載,龍珠正是我佛座下護法,八部天龍中的龍眾所流傳下來的法寶。”

薛萬山正欲開口,卻被任以誠搶先一步,大罵道:“滾,出家人六根不淨,臉呢?

說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知道怎麼回事,我都差點信了,呸!”

“沒錯,你們見過龍珠嗎?就在這裡大言不慚,簡直厚顏無恥。”

伏天香年少氣盛,同樣看不慣他們的嘴臉,直言不諱的出聲指責了起來。

證問大師的臉色,脹得通紅。

“豈有此理,無知小兒,你……”

薛萬山歉然道:“小徒失禮,還請大師稍安勿躁。”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了任以誠,問道:“這位公子,聽你言下之意,莫非是知道龍珠的來曆?”

任以誠眉頭一挑:“要說龍珠的來曆,我想最清楚的,應該是上官堂主才對。”

“哦~?”薛萬山不禁詫異。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又集中到了忠信堂的方向。

“一派胡言。”

上官雲冷哼一聲,淩厲目光凝視著任以誠,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其中更透出殺氣,毫不掩飾。

任以誠夷然不懼,淡淡一笑:“看來上官堂主是貴人多忘事,那就讓我來提醒你一下。

六年前,你聯合另外七個人,到祁連山……”

他話未說完,上官雲身後的月煞忽然走了出來。

“放肆,冒犯上官堂主,該死。”

月煞厲喝一聲,整個人如箭射出,揮掌直劈任以誠麵門,出手狠辣,儼然要知他於死地。

他身為忠信堂的護法長老,武功自是非比尋常。

迅疾無倫的身法,掌勁更是強勁,氣勁翻湧間,已將金石幫、黑風寨、北海派的三位掌門紛紛逼退。

“小心。”陸逸急忙出言提醒。

“啊!”伏天香驚呼出聲。

薛萬山眉頭一皺,握著拂塵的手已經抬了起來。

但就在他準備出招救人之際,卻見月煞突然毫無征兆的倒飛而出,直直往十餘丈外的人群後方摔落過去。

而任以誠依舊站在原地,非但不閃不避,甚至連動都不曾動彈過一下。

薛萬山暗自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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