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他究竟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秋若楓被房屋倒塌的震動晃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廢墟,一臉難以置信。
秋棠桂和秋棠傑亦是心神大駭,震驚不已。
唐門的眾人,已然全軍覆沒,包括為首的兩人在內,無一生還。
殘垣斷壁之下,隱約可見他們被壓住的屍體。
而秋水山莊的守衛,之前大多圍在廳外,又見機得快,雖有損傷,但卻並不嚴重,大多數都幸免於難。
“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粉衣白裙的少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話音未落,人已愣住,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大廳的另一邊。
任以誠沿路直往內院走去,他已經感受到了龍珠的氣息。
寬闊的院落中,搭建著一座橫縱三丈有餘的巨大平台。
上麵空無一物,像是專門用來練功的地方。
西北角的位置,有一間小屋。
黑黝黝的大門,透出冰冷的金屬光澤,上麵足足加了三道門栓。
每一道都厚達三寸,並且被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給鎖了起來,窗戶外麵亦被鐵柵欄所覆蓋。
似乎裡麵關著什麼可怕的存在。
更詭異的是,此刻這間屋子裡麵,正從門窗的縫隙中不斷透出金色的光芒,同時還有陣陣叫喊聲從裡麵傳出。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已經折磨我六年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任以誠來到小屋門前。
隨手一記劍指劃過,“哢”的一聲,將鐵鏈斬斷。
拉開門栓,進入屋中。
就見一名白衣老者,雙手被兩條長長的鐵鏈鎖在牆壁上,在屋中閃轉騰挪,對著一團金色的光芒追逐不休。
任以誠開門的瞬間,那團金色的光芒,登時飛燕歸巢般,來到了他麵前,赫然便是龍珠。
“我來接你和朋友團聚了。”任以誠笑著揮了揮手,龍珠瞬既落在了他的掌中。
“你是什麼人?龍珠是我的,快還給我。”老者怔怔的看著任以誠,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的?你叫它,它答應嗎?秋棠柏,你欠的債該還了。”
任以誠看著老者,語帶譏誚,對方的右半邊臉已經完全爛了,一片血肉模糊,從痕跡上來看,像是他自己用手抓撓所至。
“什麼債?我不知道,想要錢,你去找外麵那些人要。”秋棠柏兀自直勾勾盯著任以誠手中的龍珠。
屋外。
秋若楓三人,連同那名少女已經趕了過來。
大門再次緊閉。
“爹!”
秋若楓說著便要開門,不料手剛碰到門栓,裡麵突然生出一股強橫的力道,登時被彈飛了出去。
非但如此,另外三人猝不及防,同樣遭受波及,被掀翻在地。
四人對視一眼,驚駭之餘,一時間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
任以誠沒去理會外麵的動靜,翻手將龍珠收起,冷笑道:“你欠的債,得用命來還。”
“少廢話,快把龍珠還給我。”
秋棠柏麵露不耐之色,厲喝聲中猛然飛撲而出,右手急向龍珠抓去。
任以誠見狀,不閃不避,風神腿應勢踢出,一式‘雷厲風行’迅猛無倫,沛不可當,砰然正中胸膛。
秋棠柏功力的本就遠遜於他,加之身上鎖著鐵鏈,行動難免受到影響,閃躲不及,胸口頓時如遭重錘,痛呼一聲,狠狠撞在了後方牆壁之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秋棠柏跌落在地,踉蹌起身,看著任以誠又驚又怒。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任以誠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六年前,祁連山中被你們趕儘殺絕的小部落,還有那個被你奸殺而死的女人,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秋棠柏聞言,不由動容,駭然看著他,跟著又皺起了眉頭。
“是你?不對,你的容貌跟那個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