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點點頭:“是朋友啊,真好。”
【太宰治】鳶色的桃花眼裡滿是嫌棄,惡寒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小蛞蝓當朋友的。”
中原中也和她一樣嫌棄對方:“難道我就想和你做朋友嗎?”
不過他還是強行壓抑住了怒氣,畢竟這裡不是可以肆無忌憚揍【太宰治】的地方,對方有多滑不溜秋像條泥鰍一樣他是知道的,如果在這裡開打那酒吧就是遭了無妄之災了。
——但他在心裡往有關太宰治的小黑本上又記了一大筆。
對於這個話題又忍不住多吵了幾句,在織田作越發神遊的眼神中,【太宰治】開啟新話題:“呐呐,織田作,最近在做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織田作緩慢地眨眨眼:“我的工作嗎?並沒有什麼新奇的事情發生。”
“沒有彆的也沒關係,和我說說嘛——”【太宰治】半是好奇半是撒嬌地道。
“啊,好吧,如果【太宰】不覺得無聊的話。”
在【太宰治】“怎麼會”的聲音中,織田作之助開始講起了他最近經曆的事。
中原中也靜靜聽著,時不時的聽見【太宰治】發出驚呼聲和崇拜的眼神,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倒是十分平靜,沒怎麼波動過。
感覺上,他側頭,托著下巴看了看旁邊的兩人,是和太宰截然不同的存在啊。
如果說和織田作相處會叫人感到平和治愈,那麼和太宰治相處時隻會叫人在心驚膽顫和火冒三丈中二選一了。
——當然,中原中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後麵那個選項。
“……收保護費的時候老板似乎感冒了,總是在發抖。”
【太宰治】憋著笑:“可能是因為和織田作一起行動的成員看起來太凶神惡煞了吧~”
——反正不會是織田作很可怕啦~畢竟beast原著裡是可以被一群老人家圍在一起談天說地還總是打斷不了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嗎?”織田作之助頭上的呆毛動了動,恍然大悟道。
【太宰治】唯恐天下不亂:“沒錯,就是這樣。”
中原中也半月眼,頗為無語。
【太宰治】趴在吧台上,無趣的戳了戳酒杯裡的圓形冰球,“好無聊啊,無論是任務還是其他什麼,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出乎我意料的事物存在。”
織田作之助安慰她:“這樣嗎,那【太宰】真的很辛苦啊。”
“是啊是啊!”【太宰治】瞬間打起精神。
織田作試著提出建議:“有考慮過其他打發時間的方式嗎?”
“比如說?”
中原中也好奇的豎起耳朵。
織田作沉思:“唔,讀書?”
“讀書啊,說起來,我最近是有在看一本,作家是鼎鼎大名的夏目漱石,寫得是真的不錯。”【太宰治】順勢說道。
“夏目……”驟然聽見了某個熟悉的名字,織田作之助沉吟不語,思考自己是在哪裡聽見的。
【太宰治】明知故問道:“織田作也有看過夏目老師的書嗎?”
“啊!”終於想起了夏目漱石是誰,織田作慢了半拍的回答道:“是有看過。”
“那織田作印象最深的情節是什麼?”
“是一名殺手,因為找到了不殺人的理由而放棄繼續當殺手。”
【太宰治】接著問:“後麵呢?那個理由是什麼?”
中原中也舉起杯子喝番茄汁。
“沒有理由。”
“誒?”x2
中原中也被這神來一筆搞得差點嗆到,也跟著發出懵逼的聲音(其實隻有他很懵)。
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發現他的話有歧義:“是那本書的下冊,最後的幾頁被撕掉了,理由應該也記載在那上麵,所以我並沒有看到。”
他這麼解釋。
中原中也義憤填膺:“怎麼這樣!”
【太宰治】附和道:“就是,怎麼可以這樣,誰這麼沒公德心隨意撕書的。”
織田作遲疑道:“是,作者本人。”
中原中也:“哈?”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鈷藍色的眼眸驚疑不定。
【太宰治】隱蔽的翹了翹嘴角,隨後也恢複成“驚訝”的狀態,她故意問道:“真的是作者本人,那夏目老師為什麼要這麼做?”
——終於來了,她精心鋪墊期待已久的場麵。
織田作有點不好意思——一般人很難從那張無限接近於麵癱的臉上看出這種微表情,但是【太宰治】是誰,在設定的加持下,她敢稱織田作第二激推隻有太宰治本尊敢稱自己是第一了,所以她輕易就發現了。
“夏目先生和我說,‘讓這本書保持完美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