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祝靈恰好不是正常人。
這些知識,又是他從一個病友那裡了解到的——一個在東南亞旅遊了幾次的畫家,剛回來就患上了精神分裂。
畫家對東南亞那邊的各種習俗十分了解,他不犯病時,祝靈對他說的這些神秘故事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司機露出一抹慌張的神色。
祝靈接著說:“陰牌裡的靈之所以會幫助供奉主實現願望是為了積攢功德,就是因為這些陰靈本來就是因為缺少陰德才選擇成靈的。”
一語道破了司機沒說卻十分重要的一個信息。
“你的靈魂因為執念被困在這裡這麼久,又在什麼時候成為的陰靈,入住的什麼陰牌?”
祝靈疑惑地看向司機,指出的這個問題實在矛盾。
他的靈魂都沒辦法離開這個地
方,
又怎麼可能做成一個陰牌。
司機沒想到他才剛開始糊弄,
居然就被祝靈直接戳破了。
司機沒辦法了才說:“我原本也是要被做成陰牌的,但因為我的靈魂被執念所困實在沒辦法收回,所以才一直被逗留在這裡。”
“我不想被做成陰牌,所以想讓你到公墓的時候找到我的墳,把我的屍油倒到墳上這樣才能避免被做成陰牌。”
司機自暴自棄地說:“但如果我如實告訴你了,你肯定不會願意幫這個忙,我沒辦法了隻好打算撒個謊,誰知還沒怎麼開始撒呢就被你戳破了。”
“也……車禍死掉的於家人都被人給做成了陰牌?”
司機一臉驚恐,他連忙提示祝靈閉嘴:“我的祖宗你可彆說了!”
他環顧四周,等了一會也沒出現什麼異常後才鬆了口氣:“還好這裡距離鎮上還有點距離,下次這兩個詞你可千萬彆一起說了。”
司機沒有明說,但他口中的兩個關鍵詞無疑是於家和陰牌。
到底是誰把於家人做成了陰牌?
可是無論做成什麼陰牌,供奉主又不能指揮陰牌去做壞事,畢竟需要給陰靈積攢陰德,不然很容易會被反噬。
邪陰牌是用佛牌做的……
祝靈的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答案。
他沒有過多詢問,司機這幅避之不談的樣子顯然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那你們做了什麼虧損陰德的事情?”
祝靈換了一個問題。
一隻鬼要成為陰靈那也是有講究的。
它們做善事積攢陰德是為了彌補之前虧損出去的陰德,本質上算是一種贖罪。
司機和大巴車上的於家人全部都有資格成為陰靈,那肯定是在車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這次祝靈卻猜錯了。
不是車上發生了什麼,而是——“整個山武鎮的居民都有成為陰靈的資格,但我實在不明白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既然祝靈懂行,司機也不打算瞞著他了。
“整個山武鎮?”
祝靈瞪大眼睛,他的驚訝很快就轉化為了一種沉重的情緒。
“不好……”
山武鎮的所有鎮民都成了一種材料,隻要死去就能成為一個陰靈,整個小鎮都變成了一個穩定的陰牌貨源。
哪怕陰牌不會做出什麼害人的行為,也可以驅使它們去做很多其他的事情。
誰希望自己死後平白無故地還要工作幾十年啊。
這種做法很有可能是玄法大師的手筆。
但是以玄法大師以往的風格,他來做這件事應該會做得更加惡毒才對。
祝靈暫時想不明白其中的關係,但是當他知道陰牌這件事後,就連於家人的遷墳事件都顯得格外詭異起來。
如果它們被做成了陰牌,那遷墳又有什麼意義?
於家人的陰牌又都在哪裡?
祝靈覺得自己已經觸及到了這個副本的核心,但是他和真相之間始終有著一層薄薄的隔閡,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祝靈的腦海中才剛剛勾勒出一個幕後之人的輪廓。
無論是探索山武鎮居民為什麼都能成為陰靈的原因,還是尋找幕後操控者都十分重要,陰牌會不會和玩家們祭拜的“親友”有關係呢?
原本看起來已經大差不大的劇情,忽然間就爆發出了一堆新的問題。
這種感覺無疑是令人絕望的,現在的時間線已經快接近鬼節了,距離最後祭拜的日子越來越近,突然的信息大爆發很容易讓玩家誤認為自己對副本的了解程度還遠遠不夠,進而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的恐慌當中。
就連祝靈也產生了一瞬的自我懷疑。
他閉了閉眼,好好地梳理了一番這些信息。
如果把所有的新線索連接起來……其實並不需要四處解密,隻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祝靈很快就想明白了。
計劃不變,明天晚上繼續出殯。
至於司機的新請求,祝靈也答應了。!
白桃脆片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