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了？’
聽安雪鋒這麼說, 丙一倒不怎麼驚訝，實際上在聽他說‘紅導醒了’後丙一就莫名已經有了馬甲掉了的準備。他跟父母沒有多大印象，而哥哥顯然是跟爸媽住過的, 紅導肯定能認出自己的孩子。
這樣一來紅導既然已經認出他了還說的那些話……難道是故意告訴他的？十年, 有什麼是十年一輪回？他不能下金倫加鴻溝否則會死？還有西藏那邊又有什麼事？
‘這種醒來是一次性的, 還是能醒很多次的？’
丙一問道, 這很重要。
‘不一定，能醒幾次得看她當年留在這邊的精神印記有多強’
安雪鋒道：‘也可以說實力越強，能醒來的次數越多。導遊醒來的次數會比旅客多’
論吸收汙染, 在汙染上留下精神印記這方麵, 旅客再怎麼說都比不過導遊。可以說隻要導遊在這邊歸零過，他留在這裡的精神印記就會非常強, 哪怕過一百年都不會徹底消散。
但也隻是印記而已, 不是靈魂，人死不能複生。
‘原來是這樣’
丙一若有所思點頭，忽然問道：‘黃導也醒來過？’
安雪豹跟紅毛小猴子對視一眼, 就知道以丙一的敏銳這種事瞞不過他, 就痛快道：‘是這樣’
‘我也是今天剛發現, 這種概率實在太低’
畢竟又得是舊日夢最後一天, 又得是真的曾經來過, 又得是曾經最強的那批導遊旅客，還得是在特定場合, 提到執念話題, 是夢中人對應的現實旅客親自刺激……等等，這麼多要素同時滿足才有極小的幾率能讓舊日夢裡的人‘醒來’。
沒錯，即便同時滿足了所有要素，舊日夢裡的人醒來幾率也非常小, 小到安雪鋒這麼多年縱橫旅程多次遭遇舊日夢也隻是聽說過好像有這麼種情況，竟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還是喻向陽出身玄學嶗山旅團，底蘊多知識儲備豐富，找他確認才肯定竟然真是這麼回事。
而且這次舊日夢還不單單是隻有一人醒來，這架勢連喻向陽都沒見過。安雪鋒倒是有些猜測：‘你動了阿斯加德的命運之泉，對不對’
‘怎麼，舊日夢裡出了什麼問題？’
‘不好不壞……你先說’
‘我是動了命運之泉’
覺出問題有些嚴重，丙一直接道：‘我把它搬到我的失樂園裡，目前還沒有徹底轉移’
“吱吱！”
聽他這麼說紅毛小猴子都忍不住瞪大了眼吱吱驚叫，安雪豹也咬住了尾巴，見它們倆這樣，丙一難得有點躊躇：‘怎麼說，這樣乾不行？’
牙獵人和龍獵人都沒阻止他，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你沒有徹底轉移，隻是把部分泉水引進了你的失樂園？還在泉邊種了世界之樹枝模擬環境？’
安雪鋒確認般又問了一遍，見大白貓點頭，竟難得泄憤得叼住了貓耳朵，心中爆了粗口：‘佟和歌真是瞎胡鬨，他難道就沒想到嗎！’
‘想到什麼……你彆咬我耳朵，鬆嘴！’
大白貓衝雪豹哈氣，貓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即便他不會感到疼，被雪豹尖牙叼著來回磋磨也差點讓貓炸毛。
‘阿斯加德原本的命運之泉沒有被毀掉，你又建了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