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的侵略性很強, 一般來說都是難以共存的。就像蝴蝶汙染和北緯三十度汙染撞到一塊就會互相吞噬，互相侵襲。而導遊旅客身上能同時存在多種汙染能量催化成的強大稱號，也是在旅社調和下。平日裡同一時間佩戴的稱號也有限, 更難以同時配備能量相違抗的稱號。
而趙公山本身是青城山最高峰, 它們的汙染應該同屬於青城山汙染。但衛洵在青城山中感受到的可怖汙染, 卻和外麵金錢疫瘡的汙染並不一樣，感知可能會出錯，但衛洵的鼻子不會出錯, 他聞著金錢疫瘡的汙染氣味和青城山中隱隱彌漫的氣味相似卻絕不相同。
‘金錢疫瘡汙染的氣味, 是一種淡淡的煙火味’
衛洵一邊往趙公山上播撒精神小火一邊和追夢人說道, 同時梳理自己的思路。
‘就像夕陽西下時家家戶戶開始燒飯，陽光落在樹枝樹葉和大地上, 晚風拂過，人間多種氣味共同融合出來的那種煙火味。’
‘而青城山汙染的氣味, 則是濃重的香火味’
追夢虎：。
什麼汙染還有味, 在他聞起來都是惡心巴拉的臭味。追夢人頂多能分辨出來點撒哈拉和蝴蝶碎片汙染的臭味不一樣, 一個乾燥點一個陰暗點。像什麼‘煙火味’‘香火味’, 這玩意還真是很難辨彆。也就是衛洵實力特殊才能感受的這麼明顯。
‘你是說整座青城山的汙染，包括趙公山，全是香火味。而外麵人們感染的金錢疫瘡汙染是煙火味的？’
‘沒錯’
衛洵篤定道：‘趙公明留在這裡還殘存的微弱正神力也是煙火味的，基本可以確定帶來金錢疫瘡汙染的是趙公明, 不是趙公山。而趙公山在青城山中, 趙公明自身的汙染氣息和青城山汙染氣味很相近，也不會被青城山汙染攻擊排斥’
所以他先用金錢痘瘡將蓉城人全都汙染, 那如果再有青城山汙染泄露蔓延在外，大概率會避開這些‘已經被汙染’的人，就像打了一針疫苗。這不一定是趙公明本身的意願, 正如衛洵剛才說的，趙公明大概率已經死了，他沒在這裡感受到任何神力權柄的波動，甚至說衛洵悄然散出去了一點精神小火，讓它們來入侵趙公山，也沒有迎來任何攻擊。
趙公明死後潰散的神力被汙染糾纏侵襲，大概隻有最有一點財神本能，‘庇護’自己的信徒。
‘現在青城山的汙染還沒向外泄露，情況沒有徹底失控’
衛洵道：‘財神汙染該是第一時間纏上了常巧巧的父親，蓉城市最富有，也是最頻繁祭拜趙公山的常會鳴，由他將金錢疫瘡汙染先一步傳出去，‘保護’全蓉城。這樣就算後期青城山徹底失控汙染席卷蓉城，染過金錢疫瘡的蓉城人也有很大概率不會再受到新汙染。
然而雖然和青城山本地汙染相比，金錢疫瘡已經是非常輕的了。普通人染了都不會暴斃，甚至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人的體質。
但汙染終究還是汙染，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像追夢人到晚上才能大規模除疫，而衛洵卻沒有那麼多蜂蜜水和麥粒能供全城人補充能量。二十七中算是幸運的，其他人如果染疫程度深了，就算祛除汙染恐怕也會迎來漫長的身體虛弱期，老人孩子因此死亡也不算奇怪。
歸根結底，汙染這東西不該出現在普通人的世界。
“嗷嗚。”‘你說得對，青城山失陷是這次蓉城危機的起因。我看遊子明說的，那些青城山上的道士身上肯定有線索’
追夢虎讚同道，他已經習慣但凡跟衛洵一起行動小事總能變大事了。不過是從解決蓉城疫情變成了青城山汙染淪陷而已，破壞汙染源這事都見過，區區一個青城山山神汙染對追夢人來說完全在他和衛洵能力範圍內。
‘那些紙人的氣息我已經記住了，彆直接去丈人峰那邊，咱們從道士入手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