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吻刺 二川川 13541 字 7個月前

回宋宅的路上。

宋承業還深陷在剛剛見到李佑賢的衝擊中無法回神。

好幾年沒見,他完全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現如今竟是聞家繼承人的秘書了麼?

李佑賢自小就成器,寡言穩重,即使跟著他媽媽,周遭環境一塌糊塗,他還是長成了乾淨體麵溫文爾雅的模樣。

這時,再偏頭看一眼爛醉如泥歪在後座的宋裕澤,宋承業不由地深歎一口氣。

家業如果給裕澤,早早就要被他敗壞掉。

宋承業把他搖醒,“裕澤,方家那姑娘呢?有人送她回學校嗎?”

宋裕澤不耐地揮開,大著舌頭,“誰他媽有功夫管她啊。”

“你現在,馬上給她打個電話。”宋承業往他頭頂扇了一巴掌,“做做樣子也學不會嗎?”

宋裕澤被痛感激得醒了幾分,不滿地提高了音量,“我為什麼要做樣子?不是方家求著我們要結婚嗎?”

宋承業搖頭歎息。

不成器啊。

外界來看,當然是方家求著宋家,可方家兩個女兒,大女兒是個啞巴足不出戶,以後所有家業財產肯定落在一女兒方慈頭上,哄好了方慈,以後那家產豈不都是他的?

這小子真是拎不清。

“彆他媽跟我廢話,快打。”宋承業把手機遞到他麵前。

宋裕澤不情不願接過來。

那時,方慈剛剛吻上聞之宴。

她踮腳太猛,撞上了他的牙齒。

聞之宴皺眉嘶了聲。

方慈一時有點進退兩難,氣氛停滯。

他虎口托著她耳下,低眸懶洋洋一笑,“……急什麼?想讓我閉嘴不說了?”

“嗯。”

聞之宴笑意更深,眸光也暗,“剛剛打我耳光讓我閉嘴,現在親我讓我閉嘴,”他指腹撫了撫她臉頰,“……方慈,”在這兒,他停頓一下,聲音淡著,“……你是在訓狗嗎?”

方慈一默,“……你在罵自己。”

聞之宴不甚在意地笑,落在她後腦的指緊了緊,幾乎是將她提著摜著,合到自己臉下。

他聲音低了幾度,道,“狗是會咬人的。”

還沒反應過來,吻已落下。

他真的咬了她的唇。

心跳愈來愈快。

她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候震動起來。

這麼晚了……大概是曲映秋打來詢問這場局的情況……

方慈推了推聞之宴的肩,喉間模糊發出抗議的聲音。

聞之宴略退後了一點。

她低頭去掏手機,冷不防整個人突然騰空,而後被放到了旁邊的床上。

聞之宴手撐著床單懸在她之上,鼻尖磨了一下她鼻尖,說,“接你的。”

來顯是宋裕澤。

他怎麼會打電話來?

方慈點了接通,放在耳邊,“怎麼了?”

“方慈,”宋裕澤聲音還有幾分醉意,“你在哪兒?回宿舍了嗎?”

“……在朋友這兒。”

聞之宴還在搗亂,一下一下的輕吻落在她鼻尖、眼睫。她向他發射警告的眼神,完全沒用。

他還要壓到她另一邊耳旁,低聲,“……宋裕澤?”

太近了。

說話時他的唇能碰觸到她的耳廓,灼熱的呼吸毫無阻礙地進入耳道,方慈細微地抖了下。

她偏過頭來捂他的嘴,接觸到他滾燙的目光,心下一顫,手下滑,卡住他脖子,掌心貼著他喉結以及上方那道紋身。

聞之宴無聲地笑,喉結震動,在她掌心摩.擦。

“……你旁邊有人?”

宋裕澤反應慢半拍。

“……朋友家的狗。”

方慈輕輕呼了口氣,掩飾節奏完全亂掉的心跳。

“哦,”宋裕澤好像也不想多說,“那明天學校見吧。”

他好像是準備掛斷了,又補了句,“就是擔心你的安危,給你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沒事兒就好。”

方慈在這時候輕嗯了一聲:聞之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電話那頭很明顯頓了幾秒,宋裕澤酒又醒了點,坐直了身體,“……怎麼這個聲音?”

方慈往後蹭著,逃離聞之宴身下,她穩著聲,“狗咬了我一下,我得掛了。”

“行吧。”

宋裕澤大概沒多想,徑直掛斷。

通話一結束,她的手機立刻被聞之宴丟到一旁。

他不多言,扣住她後腰把她拖下來。

她手腕被他扣住,掌心朝上,十指相扣被他摁在枕頭上。

親吻落下。

溫柔的繾綣的,好像是在教她該怎麼接吻。

含.吮廝.磨。

漸有水.聲,夾雜著低.喘。

聞之宴卻毫無預兆地停下了。

他埋頭在她頸邊調整呼吸節奏。

方慈一動不動,與他一樣,試圖從這粘滯的氛圍中脫離。

半晌。

聞之宴低聲開了口,“方慈,”

“……你會不會永遠記得,第一次喝的酒。”

方慈刻意沒有循著他的話去回憶今晚在空包廂裡發生的一切。

她含糊地說,“……不知道。”

聞之宴也沒有非要一個答案,隻低低笑了聲,說——

“我會。”

-

宋裕澤在聞少的場子出言不遜繼而被教訓了兩句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圈子。

聞少倨傲散漫,光環和地位都是獨一份兒的,向來無人敢惹。圈裡的大小姐公子哥就不提了,就連在夜店酒吧,那些被帶進來的各懷心思的女孩們,都沒一個敢近前去貼。

乾淨又高貴,跟任何公子哥都不一樣。

由此,圈裡的長輩們,都拿他當教育自家孩子的標杆。

宋裕澤大概是昏了頭了,自斷前程。

這事兒鬨得比想象中要大,曲映秋果然來了電話,一通詢問。

甚至,連大門不出的方念念都知道了。

她給方慈發消息:

「你還好嗎?那天沒波及到你吧?」

「方慈:沒有」

「方慈:那件事,怎麼樣了?」

「方念念:我還沒找到機會。」

這時候方慈在上課,收到這句回複就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沒再看。

一直到下課,方念念又發了幾條過來:

「阿慈,我有沒有可能搬出來住?」

「我手裡有錢,咱們要不要在你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住一起?」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討厭跟我親近,我們可以租個兩居的,我不打擾你。」

方慈心裡緩慢擦過一陣鈍痛。

這麼多年,麵對方念念,她的內心一直在搖擺。

她無法忘記小時候那件事,無法忽略,方念念曾有意要丟掉她。

可對方念念冷漠,於事無補,她的內心不會好過半分,反而會因為方念念被她的態度傷到而再度自我折磨。

她們姐妹之間,一把刀,兩端都是刀刃,無論誰向誰刺,受傷的終歸會是她們兩人。

方慈沒有回複。

被一時湧起的情緒淹沒,她甚至無暇去多想一想,方念念為什麼突然想搬出來住。

-

周三,一整天的課結束,方慈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收到了聞之宴的微信。

「聞之宴:你的雅思口語什麼時候練」

「方慈:你什麼時候有空?」

「聞之宴:明後天」

「方慈:那就明天吧」

「方慈:在君度還是舊彆墅?」

「聞之宴:舊彆墅」

「聞之宴:今天不來圖書館?」

方慈略怔了下,他的用詞有點怪。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