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村深吸了口氣:“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希望您冷靜下來,這不僅是一隻組織和法國方的矛盾,這期間摻雜了很多、多方麵多角度的問題,阪口長、先生作為我們組織的代表人,這個風險他參與過無數次,每次都平安歸來,希望您像我一樣相信他。”
她還不得不替長官安撫這個有大錢的法國女人。
電話那頭卻委屈地抱怨道:“我不要!我現在就要看見阪口先生在我身邊!無法做到就閉嘴!沒用的日本機構!”
辻村:……
如此來回車輪話轉了幾次,辻村忍不住用兩指揉捏自己的山根:……好累。
應付一個嬌弱的法國女人比她連續加班了二天還累。
這樣沒營養的廢話說到以二個十打頭的分鐘,在這橫濱上方交戰激烈的關鍵時刻,還有大量文件等著辻村,她一句話就沒憋住:“您說的是,阪口先生確實危險,與其打電話給我,不如您驅使您能驅使的勢力救他怎麼樣?”
這句本質是情緒化的一句,辻村說完就後悔了。
包法利那邊安靜了。
辻村還得靜下心來彌補安撫:“抱歉,包法利女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阪口先生現在很安全,假如您還是擔心,我稍後想辦法聯係阪口先生叫他轉撥給你,讓他親口向你轉述……”
但是女人冷靜的一句叫她閉了嘴:“我隻要叫法租界停止攻擊飛艇就夠了吧?”
不夠。
因為【白鯨】在幾千米上的高空,法艦艇卻在海平麵上飄著,除了當前最先進的軍工武器,以北歐駐紮軍的軍工實力,海麵的攻擊無法威脅到【白鯨】,現在【白鯨】的危急來自其中瘋狂的菲茨傑拉德——想要以【白鯨】為炸.彈摧毀橫濱的瘋子。
辻村安靜了半晌,隨後道:“不夠,【白鯨】、那隻飛艇在高空,假如可以,你隻能借法租界的直升機去接觸。而且是高頻的直升機,【白鯨】比一般飛艇靈活,可以隨上隨下改變海拔,直升機要靈活到可以同時無視溫差、氣壓和上下層雲差才行。”
然後她聽見包法利道了一聲‘哦’。
辻村被這一句‘哦’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重申:“就算如此也不一定成功……我方先前觀測到一組武裝小隊用同樣手段上了【白鯨】,接著我們沒有在【白鯨】檢測到他們的生物軌跡了,危險重重,你拜托誰上甲板,誰負責駕駛直升機,都需要斟酌。”
電話那頭還是一句淡淡的‘哦’。
除了這句‘哦’,什麼都沒有,辻村的背後卻有點第六感地發汗:“……希望您不要輕舉妄動,或者,假如您有手段達成以上目的,也提前通知我方一聲……作為交換情報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