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62(2 / 2)

婚後觀察綜藝 莫心傷 10290 字 5個月前

何青荷定住,仔細回憶那天離開時的情形,傅琛好像確實沒說同意的話。

何青荷依舊委屈,他說:“我選擇暫時分居,是想冷靜冷靜,思考未來,為什麼

說的我像有天大的錯一樣。”

“?”

何青荷語塞。

傅琛的臉色陰沉,西伯利亞的冷空氣持續盤旋,他說:“你自己都沒想清楚,說走就走,極端不負責任。”

傅琛的語氣聽在何青荷耳裡,就像在斥責下屬,何青荷說:“你搞反邏輯了,就是因為不清不楚,所以我才要離開啊。”

他深吸一口氣,說:“不離開怎麼整理心情,在家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沉默,情緒隻會越來越差。”

傅琛早領教過他的這套說辭,說:“行屍走肉是吧,所以結婚一年在你眼裡跟租房一樣,你當自己是租客,我是惡毒房東。”

傅琛居然也會用嘲諷的語氣說話,這是繼發現傅琛會生氣之後,第二個讓何青荷震驚的事,但何青荷不接受這種指控,他最多當兩個人是友好鄰國,從沒把自己當租客。

“我跟你結婚,肯定是把我們住的地方當家,但我不想每天像打卡一樣的做各種事,不會出格,也沒有驚喜,這樣不對勁。”何青荷說著。

傅琛說:“婚姻有各種各樣的模式,我不認為我們哪裡不好,說到底還是你心底有偏見,認為跟我結婚有問題。”

“不是的。”何青荷急了,怎麼就說不通呢,“跟你結婚我沒有後悔過,但是不等於說我們相處的模式是正常的。”

傅琛逼問:“哪裡不正常你說,每次你都說有問題不正常,讓你進一步具體解釋,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何青荷的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心急如焚,希望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傅琛:“我們相處像被設定了程序,程序說這樣可以做一個好伴侶,於是我們去做,你沒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懸浮嗎?”

傅琛斬釘截鐵:“沒有,你口中的程序是指我總結的經驗,我按照經驗對你好,難道不行嗎,你哪裡不滿意。”

何青荷要瘋了,為什麼說不通:“我不要我們的行為受經驗支配,我要我們發自內心地相處,照你這樣說,不是我也行,換一個人給你結婚,你照樣能對他好。”

何青荷居然跟秦譯說一樣的話。

秦譯那天也這樣問傅琛,傅琛回去思考許久,他可以給出確定的答案。

他今天也直接回答何青荷:“不行,除了你,誰都不行。”他想了想,補了一句,“我怎麼沒發自內心了,你指責我的這些罪名,我一個都不承認。”

傅琛的表情依舊冷淡,要不是他句子用得比平時長,何青荷還以為他毫無波動。

何青荷望著傅琛英俊而坦然的臉,心生絕望,傅琛看起來回答得飛快,實際上兩個人的想法相隔十萬八千裡。

難道還真是企鵝與北極熊的距離不成。

何青荷不是不能理解傅琛的心思,他之前跟傅琛想的一樣,他現在已經勇敢邁出一大步,想融化他們之間的冰山,可傅琛還在原地踏步。

何青荷的語速不由自主地加快,語調不知不覺變得尖銳,他說:“你嘴巴

說的好聽,

我們從沒吵過架,每一個紀念日都記得,甚至連禮物都抄的同一個博主,說好聽點叫相敬如賓,說實在點,這不就是搭夥過日子嗎?”

何青荷問傅琛:“你為什麼需要婚姻,是因為世俗大眾都結婚,所以你選擇隨波逐流嗎?”

當然不是,如果要隨波逐流,就不會拖到這把年紀了。

傅琛有些恍惚,他是看了秦家的兩個兒L子各自找了伴侶以後,才有了結婚的念頭。

他一旦起心,行動力超高,立刻去相親,表格一列,很快找到合適的對象,馬上就結婚了。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如果硬要說區彆,那就是真外甥和假外甥是先確定人選,再發展關係,他是先確定要結婚,再找對象。

這不就是相親的意義嗎。

他凡事以結果為導向,他認為自己與秦家兩個外甥過程不同,但殊途同歸。

傅琛發現說了這麼多,他無法理解何青荷,何青荷也無法說服他,於是他抓了另一個重點:“誰說我們沒有吵過架,現在不是在吵嗎。”

何青荷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超大,他從沒這樣失禮地說話。

何青荷的火一瞬間就滅了,他同樣發覺跟傅琛講不通,無力地垂下頭,突兀地問了一句:“攝像頭關好了吧。”

一般情況下,傅琛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從不質疑自己,更不會走回頭路,今天的情況顯然不一般,他竟然不確定攝像頭是不是完全關好了。

他不得不回頭檢查,然後告訴何青荷:“是關的。”

因為去檢查攝像頭,傅琛的手臂離開何青荷的肩膀,何青荷本應該直起腰,卻像被壓彎了的麥穗,低著頭,沉默不語。

傅琛望著他的頭頂,此時的他脆弱疲憊,周身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的氣息,烏黑的頭發看著毛茸茸,很想讓人伸出手,把他攬進懷裡,撫摸他的頭發,輕言細語地安慰。

傅琛忍住了。

今天這般下來,沒有吵出什麼結果,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的分歧不是單方麵的問題,需要他們兩個同時努力,才能把路走通。

傅琛的氣也消了,他之前生氣是因為何青荷說走就走,一點都沒考慮他,如今看到何青荷迷茫彷徨,他不忍心。

如果住在家裡,讓何青荷難受,那麼走就走吧,至少心裡能舒坦點。

傅琛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捏了捏眉間,說:“休戰,你要分居就分,什麼時候想回家再回。”他不會不讓何青荷回去,他望著後方的床鋪,“至少這幾天錄製節目,你得跟我睡一起,彆說什麼睡椅子上的話。”

上一次在西南的時候,他要睡椅子,何青荷不忍心,將心比心,他同樣無法眼睜睜看著何青荷在椅子上熬夜。

傅琛突然有個想法,臉色陰森森,問:“你不會不想跟我睡一張床吧。”

何青荷一秒之內否認:“當然不是。”也不差這幾天了。

他認命地往後躺倒,學鴕鳥

那樣,

鑽進被子裡把腦袋蓋住,

不去看傅琛。

他今天真是太失態了,何青荷從小到大沒跟彆人急紅過眼過,不管如何生氣失望,至少表麵上都溫和客氣,絕對不會大吵大鬨,他還是第一次這樣。

傅琛繞到床鋪的另一邊,在何青荷的身側躺下,與何青荷相反,他的心情舒暢了幾分。

今天一整天,他待在何青荷身邊,看何青荷自然地跟助理、跟其他嘉賓談笑風生,鬱鬱寡歡,何青荷自顧自地離家出走,卻像沒事人一樣,讓他無法接受。

剛才何青荷說了一大通話,至少從態度可以看出來,他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離家。

傅琛接受這個理由,他願意退讓。

兩個人第一次產生爭執,其實說的不算多,也沒有吵得天翻地覆,不可開交,但對於他們來講,卻像經曆了一番世界大戰。

兩個人都累了,各自占據一半的床鋪,保持良好的睡姿,誰也不打擾誰。

房間裡的氣氛再次恢複安靜,剛才的爭吵沒有留下一點回音,卻在兩人的腦海久久回蕩。

他們安靜地進入睡眠。

從表麵上看,友好鄰國又回到以前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實際上某些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

×

第二天早晨,所有嘉賓在酒店大堂集合,豪門組夫夫最早下來,率先在樓底下等著。

其他人陸陸續續到場,看見何青荷與傅琛的樣子嚇了一跳。

昨天好歹隻有傅琛一個人麵容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潮,今天何青荷也加入進來,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表情冷冰冰,那溫度低得,不在西伯利亞也能碰瓷個格陵蘭島了。

所有人想到“極地夫夫”這個稱呼,最近網絡上這個叫法特彆流行,說何青荷與傅琛,一個是企鵝,一個是北極熊。

其他嘉賓來參加錄製,自動忽略這些外號,從不當著豪門夫夫的麵提起。

可這兩個人現在這個樣子……

跟網上形容的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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