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64(2 / 2)

婚後觀察綜藝 莫心傷 10836 字 5個月前

傅琛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何亦竹說的對,他們不能一點進展都沒有,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兩個人拿著劇本站到房間中央。

排練的房間給出了足夠的空間,旁邊甚至還有一些道具。

這是兩位主角在寢宮的拉扯戲,一開始甘寂發現隻有自己獨活悲痛欲絕,然後皇帝出現,甘寂質問,與皇帝對峙,接著皇帝想強迫甘寂,甘寂徹底瘋魔。

情緒一層一層遞進,最後鬨得不可開交,每一幕感情都有升華與變化。

開場,何青荷念了幾l句台詞,何亦竹搖頭:“不夠痛徹心扉。”

甘寂本來抱著赴死的決心,突然發現自己獨活,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何亦竹臉上的笑容收了收,他看向何青荷,說:“失去親人的悲痛,你應該明白。”

何青荷抿抿嘴唇,垂下眼眸,用眼睫遮去他眼裡的情緒。

等他再次抬起眼時,台詞貼合了不少。

何亦竹勉強點頭:“還行吧,湊合過了。”

接著皇帝登場,甘寂衝上去質問,兩個人發生激烈的衝突。

何亦竹看了兩個人的表演,表情困惑:“你們沒吵過架嗎?”

兩人同時沉默。

攝像師心想,他們中午剛吵過架呢,不過可溫柔了,除了語速快了點,如果不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基本看不出來在爭執。

何亦竹自然惡補過之前的綜藝,知道極地夫夫名號的由來,也知道兩個人相敬如冰,他嘲諷地笑了一聲,說:“算了,就這樣吧,沒有經曆過的事,

無法有代入感,怎麼也演不出來。”

“⒓_[(”

何亦竹抱著胸,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台上的兩人,活像真在拍戲的導演。

憤怒總是與欲望互相伴生,甘寂大聲斥責皇帝,挑戰皇帝的威嚴,皇帝又無法殺了甘寂,隻能通過欲望上的征服,展示自己的地位與權威。

皇帝抱住甘寂,想把他壓倒。

換到傅琛這邊,就是扶住何青荷的胳臂,拜托他躺下。

何亦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您這是扶老太太過馬路呢?生怕他摔著了?”

傅琛:“……”

何亦竹抹了一把臉,耐著性子說:“這個時候,你很生氣,同時又對他充滿欲望,你要征服他,你得表現出強勢的一麵。”

傅琛皺起眉頭。

大多數情況下,傅琛都是紳士有禮的,對何青荷做過最強勢的事,大概就是把他攬進懷裡,強迫他睡覺。

在傅琛的眼裡,皇帝的這種行為不是強x麼,他做不到。

“再來一遍。”何大導演發話。

傅琛隻好重來。

他拉住何青荷的胳臂,手上用力,想把何青荷拽過來。

何青荷感覺小臂像被鐵鉗夾住,一時吃痛,下意識“嘶”了一聲。

傅琛立刻鬆開他,拉起他的胳臂查看:“你沒事吧,疼不疼。”

何亦竹:“……”

沒救了,真的。

他在來綜藝之前,還對極地夫夫這個稱號不以為然,如今親眼所見,這兩個人比起傳聞,簡直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想到他哥哥的婚姻成了這種樣子,何亦竹就窩火。

犧牲二哥的婚姻最後換來什麼,不過是何家人的麵子罷了。

何亦竹邁開步伐走到兩人中間,說:“我示範一次,看好了。”

他轉向何青荷,突然換了一副表情,臉上的玩世不恭蕩然無存,唇角不再帶著笑容,而是繃緊唇線,目光沉沉地望著何青荷。

說話欠扁的何亦竹不見了,取而代之站在這裡的是皇帝。

皇帝深不見底的眼眸裡,有著濃重的陰鬱,仿佛壓城的黑雲,籠罩著天空大地。

深深的黑色裡又帶著一抹豔麗的紅,那是皇帝再也無法隱藏的欲望。

他死死盯著甘寂,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恨不得讓甘寂死無葬身之地。

但他做不到讓甘寂死。

他隻能掠奪。

皇帝拉住甘寂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拽進自己的懷裡,胳臂禁錮著他的腰身,幾l乎要將懷裡細瘦的腰肢折斷。

皇帝說:“你恨朕,朕何嘗不恨你。”

大掌抵住顫

抖的後背,

幾l乎要陷入皮肉,

直接觸碰身體深處的臟器。

這個身體的每一條血脈,每一根骨骼都是他的。

“你是我的。”帝王低語。

何青荷被何亦竹的演技震住了。

本來按照劇本,甘寂應該反抗皇帝,撕咬皇帝的手掌,但他深陷何亦竹的演技,一時間忘記做出反應。

他這個三弟弟,平時隨心所欲,隻知道惹大哥生氣,沒想到業務水平竟然這麼好。

就在何青荷愣神的時候,傅琛走上前,一把拉開何亦竹圈在何青荷腰上的手,攬住何青荷的肩膀,把他從何亦竹懷裡換到自己懷裡。

何亦竹一直在針對自己,傅琛不是沒有察覺。

從他跟何青荷結婚起,這位小舅子始終對他有敵意。

傅琛把何亦竹的這種行為,歸結為小孩子討厭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由著他胡鬨,不跟他計較。

但當著自己的麵抱住何青荷,手擱在何青荷的細腰上,一直摸到後背,傅琛忍不了。

哪怕是在演戲也不行,哪怕是親弟弟也不行。

傅琛摟著何青荷,手指一寸一寸撫過他的腰背,似乎想以此檢查他的情況。

何青荷剛才被何亦竹摸了一把,隻覺得何亦竹演技驚人,沒有在意彆的。現在傅琛的手也在他的後背徘徊,何青荷瘋狂起雞皮疙瘩,後腰一軟,差點直接跌下去,隻能攀住傅琛的胳臂維持平衡。

傅琛見何青荷沒什麼問題,這才抬眼看向何亦竹,他的眸光銳利,如同寒霜,連眼鏡都不能中和他眼中的戾氣。

如果說皇帝的目光是黑雲壓城,傅琛的眼神就是風雪肆虐,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何亦竹愣了愣,繼而迸發出一聲大笑,說:“這個狀態非常不錯,就按照這種感覺演。”

他瀟灑地說:“我還得去看彆的嘉賓。”

說完,他就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

何青荷搞不清楚狀況,愣了一會,突然意識到旁邊還有攝像機,紅著臉從傅琛的懷裡退出來,尷尬地說:“你這是做什麼。”

傅琛不說話。

傅琛理智上明白剛才何亦竹隻是在施展演技,但自己的身體脫離理智的掌控,生生打斷了何家兩兄弟對戲。

失控的情況日漸頻繁,傅琛卻不討厭。

何青荷見傅琛若有所思,重新拿起劇本,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還是繼續練吧。”

還彆說,何亦竹這樣一番折騰,他們找到點演戲的感覺了,總算不像無頭蒼蠅。

傅琛低頭去看劇本,從心底排斥何亦竹的那種演法。

一是他做不到,二是他終歸跟劇本裡的皇帝不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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