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千夜麵具下的嘴抽了抽,選擇性無視了開始耍寶的萩原研一,他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機,看著還在通話中的界麵,笑了笑。
“陣平快上來吧,炸彈我已經解決好了。”
他知道鬆田陣平肯定隔著電話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並且已經在趕上來的路上了,果不其然,電話中傳來了鬆田陣平有些沙啞的聲音:“好……千夜!給我轉告hagi,讓他給我等著!”
為了防止萩原研一繞過他跑路的卷毛警官在電話裡叮囑著,他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幼馴染!
雖然不知道千夜為什麼恰巧在現場,但如果不是他正好在場,那萩原研一豈不是連屍體都不會留下嗎!
可惡的家夥!
禪院千夜聽著鬆田陣平的叮囑,笑著答應了他的要求後便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噘著嘴耷拉著眉眼的萩原研一,聲音越發冷硬。
“彆委屈了,這次如果不是我正好來這裡執行任務,你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對於萩原研一擅自脫掉防爆服,其實並沒有剛剛的他表現得這麼在意,畢竟研一身上有他給的護身符,但是為了讓這家夥長點教訓,還是得表現得凶一點才行。
戴著麵具的男人訓完了萩原研一,便將視線轉移到房間裡另外三個警員身上。
三個背景板警員發現他們身上的視線後身體猛地一顫,膽子最大的一個警員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看他們做什麼?嗚嗚嗚,好可怕的眼神!
萩原隊長救命啊!
禪院千夜頓時有些無語,他有那麼嚇人嗎?
他咳嗽一聲,對著三個瑟瑟發抖的警員解釋著:“你們好,我是過來處理任務的,所以今天發生的事情請不要大肆宣傳,之後會有專員來找你們簽訂保密協議。”
雖然這事就算被他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萩原研一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講話,突然舉起手來:“那我也要簽訂保密協議嗎~千夜哥!”
禪院千夜沒有回答研一牌現眼包的話,他已經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了,看來是陣平上來了呢,戴著麵具的男人快步走向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了黑著臉的卷毛警官。
鬆田陣平皺著眉,透著眼前的墨鏡能清楚地看到戀人臉上的麵具,他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現在還是優先處理hagi的事!
“千夜,hagi呢?”
鬆田陣平語氣陰森,一把將臉上的墨鏡拿下並放進了兜裡,修長的指節也被他按得啪啪作響,看來他的拳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近距離接觸萩原研一帥氣的臉蛋了。
禪院千夜側過身,將他身後一臉訕笑的萩原研一暴露出來,看著鬆田陣平蓄勢待發的拳頭淡淡道:“去吧,我們家的藥效果很好,不用擔心研一明天的工作。”
萩原研一頓時淚目,
內心淒涼地想著:[嗚嗚嗚,看來這頓毒打是逃不過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是起碼不用擔心他的臉蛋會破相了,千夜哥家的藥效果確實很好。]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深藍色的眸子蘊藏著一團怒火,直直地射向了男人背後的萩原研一,怒極反笑的他握緊拳頭走了過去,看著麵前一臉‘求輕點’的男人,一拳便揍上了上去。
友情破顏拳果然名不虛傳,僅僅一拳就將萩原研一的臉打腫了,半長發青年捂著火辣辣的側臉,坦然地承受著幼馴染的怒火。
如果他們的角色倒轉過來,他肯定也會是這個反應吧。
萩原研一苦笑著,動了動臉上已經發腫的肌肉,艱難地開口:“小陣平,這個炸彈在以前千夜哥就教過我們,但是這次的我不知為何還是掉以輕心了,如果不是千夜哥在場,我或許真的就已經死了。”
鬆田陣平這才感受到自己一直懸著的心被他重重地放了下去,他嘖了一聲,沒好氣道:“嗬嗬,既然你知道,那就老老實實挨揍吧!”
說完他又是一拳揮了上去,直直衝向萩原研一的麵門。
將視線從兩人身上挪開,禪院千夜也覺得研一的話有些蹊蹺,他以前就將這種炸彈的結構告訴過這兩人,為什麼這次研一依舊沒有察覺,還是再次重蹈覆轍?
係統察覺到了宿主的疑惑,主動現身解釋道:[親愛的宿主,世界意識雖然並不在乎劇情的改變,但是重要節點的劇情是有慣性的,如果沒有外力加入,很可能會影響到相關人員的意誌,這次萩原研一也是被影響了。]
‘果然是這樣嗎,傑之所以沒有被影響也是因為原劇情節點被他完全改變了,研一這裡的劇情節點卻是和原著一模一樣,所以才被影響了嗎。’禪院千夜恍然大悟,看向被揍成豬頭的研一難免有些心虛。
既然是被影響了,那研一的這頓揍確實挨得有些冤枉了。
禪院千夜連忙走向前去,將被陣平打翻在地的研一拉了起來,語氣淡淡地說道:“好了,彆鬨了,你們等下還要回去寫報告呢。”
而且他等下還要去抓那個炸彈犯呢,看著被係統標注出來正在移動中的紅點,陰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請儘情享受這段逃亡的旅程吧人渣,今後,你的餘生便隻會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度過了。
萩原研一捂著被揍成豬頭的臉,閃身便躲在了禪院千夜的背後,就算這次是他的錯,但是小陣平下手也太狠了吧!
研一醬真的好疼啊!
鬆田陣平終於把心底的怒火發泄完畢,他甩了甩有些疼的拳頭,直直地朝著禪院千夜走了過去。
卷發警官無視了在千夜背後鬼鬼祟祟的萩原研一,看著千夜那張被麵具遮住的麵孔頓時有些無語:“你這是在搞cospy呢,出來執行任務還帶個麵具。”
禪院千夜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他挑了挑眉,對著陣平解釋道:“因為這次的案件有媒體跟蹤,我怕被媒體拍下照片發在網上,會很麻煩,而且這裡還有其他人。”
現在的網絡已經比較發達了,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媒體編出什麼奇怪的新聞。
鬆田陣平先是示意那三個背景板警員先行離開,看著被關上的門,他開始詢問起炸彈的問題來:“所以,炸彈呢?”
現場除了研一他們帶來的拆彈工具外,他可是一個炸彈的殘骸都沒看到,而電話裡隱約傳來了那幾個警員的驚呼聲,好像是什麼影子……消失。
禪院千夜就知道陣平不會放過這個疑點,他先是將臉上的麵具取下,露出了那張帥氣的麵孔,又默默地湊了過去,背著手的他勾著嘴角調笑著自家戀人:“現在的陣平還是不能知道哦,我親愛的鬆田巡查部長~”
鬆田陣平看著湊到他麵前的麵孔,忍不住伸手捏了上去,語氣惡劣地說道:“切,不能知道就不能知道,我遲早會升到警部的!”
黑發青年完全放任自己的臉蛋被卷毛警官□□,反正並不怎麼疼,給陣平出出氣也好。
鬆田陣平看著他這副任人擺布的樣子火氣也不由得消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了麵前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輕道:“謝謝……”
清楚地知道鬆田陣平為什麼道謝,禪院千夜也緊緊地回抱住身體有些顫抖的男人,“好了,有我在,你們都不會出事的。”這句話徹底將鬆田陣平內心的不安驅散得一乾一淨。
兩人慢慢分開時,禪院千夜看著隱約透露出幾分脆弱情緒的男人,伸手撫上了他英俊的麵孔,靠過去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才徹底將人推開:“你和研一先回警視廳報告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那個紅點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應該是已經在車上了吧,是準備拿著錢回老家躲幾年避避風頭嗎,嗬嗬,想的可真美。
三人回到了樓下,禪院千夜目送著陣平他們上了警車後,也轉身朝著角落裡走去,召喚出了貓頭鷹式神,一路朝著移動中的紅點趕去。
*
穿著風衣滿臉陰沉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依舊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為什麼炸彈沒有爆炸,明明他已經摁下了遙控開關了!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倏地握緊,手上的青筋浮現出來,足以看出他有多麼憤怒。
那些該死的警察,如果不是他們故意播出炸彈還沒有停止的新聞,他的同伴又怎麼可能去電話亭給警察報信!如果不去報信就不會被車撞死,那群警察就是故意的!
哼,今天他沒能將那群警察給炸死算他們幸運,再等等,七年後一定要炸死那群該死的警察給他的同伴報仇!
男人的麵孔逐漸變得扭曲,眼裡盛滿了對警察的怨毒,他一定會回來的,他一定要那群警察付出代價!
自詡是複仇者的他回到了自己在鄉下的老家,從後備廂拿出了警視廳送來的十億日元,剛準備轉身將裝著錢的箱子運回屋子內,就發現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警服的黑發男子。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出現的!”手中的箱子掉落在了地上,他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警察轉身就想往車上跑。
居然被跟
蹤到老家了!
男人陰沉著臉一把拉開駕駛座的大門,還不跑等著被抓嗎,錢可沒有命重要!
還沒等他坐進去,就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麵無表情道:“彆著急跑啊,我們單獨談一談吧?”
談一談該如何懲罰他,僅僅隻是精神崩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呢~
禪院千夜綠寶石般的眸子已然轉變為猩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隨風飄揚的劉海下,猩紅的雙眸處不再是三勾玉圖案,黑色的飛鏢狀圖案在眼底旋轉,透露出極具危險的氣息。
“撒,來我的世界聊聊吧,這位炸彈犯?”
月讀,發動。
“月讀——此術是將敵人的精神拉入幻術空間,在月讀的世界裡,一切時間、地點、質量等因素都將被施術者張開,敵人將會在幻術世界內承受巨大的身心痛苦,並且,在幻術世界中遭受的痛苦與現實世界中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