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的禪院千夜被身後反應過來的鬆田陣平牢牢地抱在了懷裡,他伸長著胳膊使勁揮舞,試圖攻擊他麵前的白毛貓貓,但由於距離受限,卻完全夠不著,氣憤的拳頭隻能捶打空氣。
“千夜,冷靜冷靜!”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明明隻需要用力一掙就可以打到他了,五條悟看著手機他拍到的照片,快速跑到夏油傑身邊,拍了拍傑的肩膀,唏噓地歎了口氣。
“哎呀,傑你快看,千夜醬真是被這個小卷毛吃得死死的,居然連普通人都掙脫不開了,好遜哦~”
夏油傑歎了口氣,悟這家夥,這明明是千夜和那個警察給他的台階,可他倒好,不順著走下去反而在這裡添油加醋,但為了不引起更大的破壞,他還是得幫他們打圓場。
“好了,悟,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通知總監部的人來處理現場嗎?這裡的普通人都需要簽訂保密協議……”
而且還需要派專員給他們進行心理疏導,希望他們能早點走出心理陰影。
夏油傑推著身邊的五條悟走到了胖達身邊,將悟扔給胖達他們後,又轉身來到禪院千夜麵前,故作抱怨道:“你動作也太快了,好歹是個特級咒靈,你總得留個頭給我吧?”
千夜竟然直接把這隻特級咒靈給燒成灰了,難道都沒想著給他留著提升實力嗎?
禪院千夜也冷靜了下來,猩紅的眸子逐漸消退,慢慢變回了原先那般清透的綠眸,他冷哼一聲:“隻是燒成灰已經很便宜它了。”
如果再來一次,一定要在幻境中先折磨它個幾l百年再說。
“唉,好吧,悟說的確實沒錯,這個警察對你的影響確實很大……”夏油傑眯了眯眼睛,隱晦地掃了眼站在千夜身後的鬆田陣平,又緩緩地收回視線,笑著看向自家摯友。
一個普通人對千夜的影響如此之大,如果被那群老橘子知道了,很有可能會拿這個警察來做文章,借此用來威脅千夜也說不定。
不過,這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想想也知道,千夜應該早就安排好了吧。
鬆田陣平眼瞧著千夜終於冷靜,他也漸漸地鬆開桎梏住黑發青年的手,剛準備鬆開時,卻被懷中的人一把握住,握得緊緊的,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小卷毛的耳朵頓時紅了一片,這可是在千夜的朋友麵前誒,這麼親密有些突兀了吧。
禪院千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他緊握著鬆田陣平的手,身體靠在戀人的懷裡,毫不避諱地對著夏油傑輕哼一聲。
“悟那家夥回去肯定會被夜蛾臭罵一頓,把他的任務隨意扔給一年級,不出事還好,這次差點翻車的經曆應該能讓他長點教訓。”
夏油傑死死地盯著麵前兩人握緊的雙手,半晌才有些遲疑道:“喂,你這也看得太緊了些吧……”
至於嗎,這隻倒黴的特級咒靈都被他挫骨揚灰了,怎麼還這麼緊張?
看著麵前答非所問的夏油傑,禪院千夜給了
他一個白眼:“等你談戀愛後你就知道了。”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傑怎麼知道他現在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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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說話,乾嘛人參公雞!”夏油傑對著麵前嘲笑他的千夜也是一個白眼,轉身就朝著人群走去,他還是處理後續去吧。
而且咒術師單身怎麼了?明明單身的咒術師才是正常情況!
在一旁躊躇很久的萩原研二看著陌生人離開,趕緊湊了過來,用食指指著鬆田陣平就開始向禪院千夜開始告狀。
“千夜哥!我跟你說哦,小陣平真的好過分!”萩原研二直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他滿臉憤慨地指控著鬆田陣平的種種罪狀。
“對著那麼恐怖的怪物,他居然敢衝上去,自己去擋住那怪物鋒利的爪子,如果不是突然升起的金色護盾,小陣平早掛了!”
“還有還有!他這家夥居然在護盾裡和怪物打嘴炮!生怕自己拉的仇恨不夠高,小陣平你是想被怪物燒成渣渣嗎!”
萩原研二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大聲,他甚至想現在就給鬆田陣平一記友情破顏拳,好消消他心頭的悶氣!
鬆田陣平雖然心虛,但是不多,他看著皺著眉的幼馴染,挑了挑眉,毫不在意萩原研二對他的指控。
“因為我知道隻有觸發護身符才能讓千夜感應到我遇到了危險,然後趕來救我們,不然再慢悠悠地等下去,麵對這種咒靈,那群高專生遲早會輸。”
萩原研二愣住了,護身符?是指千夜給他和小陣平戴著的禦守嗎?
半長發青年從身前掏出一個精致的金色禦守,有些遲疑地向貼在幼馴染懷裡的禪院千夜詢問道:“這個禦守居然是個護盾?”
雖然他也知道千夜哥送他們的禦守可能會有點東西,但他也隻以為隻會有點轉運的功能,誰知道這玩意兒居然可以擋住那種程度的攻擊啊!
那豈不是以後拆彈的時候都不用怕翻車了嗎,萩原研二頓時眼睛放光,他期待的表情過於明顯,讓禪院千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悠著點研二,這玩意兒隻能護住你一個人,懂了嗎?”
如果需要防護的範圍更大,需要的積分也是呈幾l何倍增加,反正他的兌換不起的,不然他也不至於當天去公寓裡親自撈萩原研二。
“哦,好吧……”
萩原研二遺憾地歎了口氣,每次去拆彈都需要幾l名隊員陪同,如果隻能護住他一個人,那也沒用啊。
“誒,小陣平居然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東西嗎?”後知後覺的萩原研二突然意識到鬆田陣平剛剛脫口而出的特殊名詞。
咒靈是剛剛那個怪物的名字?
鬆田陣平頓時得意地笑了,他輕哼一聲:“當然是千夜告訴我的,沒告訴你也是因為有規矩啦規矩,但誰讓我是千夜的家屬呢~”
萩原研二氣急,小陣平這副樣子真的好囂張啊,讓他覺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有些蠢蠢欲動了!
就在萩原研二想要給鬆田陣平一拳時,禪院真依
突然撲了過來,眼眶發紅的她聲音哽咽:“千夜哥,我還以為今天我和姐姐就要死在這裡了!”
禪院真希沒有妹妹那麼直率,她提著薙刀走過來,無視了自家堂哥身後的卷毛警察,語氣冷硬:“千夜哥,你怎麼沒說護身符被觸發後你可以感應到這回事?”
如果她早知道身上的護身符有這種功能,她早衝上去貼臉和咒靈對打了,正好還可以鍛煉鍛煉自己的能力,至於狼狽地躲了這麼久嗎?
聽到自家堂妹的發問,禪院千夜難得愣了一下,半晌後,他才反問道:“我給你們的時候難道沒告訴你們嗎?”
等等,他看著禪院真希左肩膀上刺眼的血洞,頓時皺緊了眉頭,突然放開握著陣平的手,雙手交疊,做出了手影。
“円鹿。”
隨著術式的發動,頂著雪白鹿角的円鹿從影子裡躍出,踏著輕巧的小碎步,它將鹿角抵住禪院真希裸露出來的皮膚,隨著一陣咒力波動,少女肩上的血洞便漸漸愈合,連帶著她身上各種細小的擦傷也一起治好了。
但是被火焰給灼傷的疤痕暫時還無法消去,隻能交給時間和去疤藥來慢慢治愈。
“喲西喲西,不愧是我哥的式神。”
禪院真希滿意地揮了揮左手臂,行動自如的感覺就是舒暢,她摸了摸円鹿雪白的鹿角,笑著誇讚道。
円鹿對於自家式神使的妹妹很是寬容,不僅鹿角隨便她們摸,甚至在她們還小的時候,還可以給她們騎著玩騎大馬的遊戲呢。
狗卷棘看著真希被治好的手臂,也一臉期待地湊了過來,他對著円鹿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希望式神能幫忙一起把他給治好。
示意式神去把在場受傷的人治好後,禪院千夜摸了摸真依的頭,安慰道:
“好了,你和真希身上的護身符的效果和陣平的是一樣的,可能是那陣子太忙,我忘記告訴你們還有這個附加功能了。”
禪院真依有些敵視地看向自家堂哥身後的卷毛警察,她搖了搖千夜的手臂,撒嬌道:“千夜哥,你不是說這個護身符隻給了親近的人嗎,直哉那家夥就算了,這個警察身上的護身符又是哪兒來的!”
盯……
被少女敵視地盯住,鬆田陣平有些麻爪,他知道千夜有兩個親近的堂妹,但是為啥這麼敵視他啊?
“啊……”
禪院千夜扶了扶額頭,雖然自家堂妹知道自己在談戀愛,也知道他的對象是個男人,但是由於這兩姐妹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敵意,所以他也沒說明陣平的身份。
“好吧,正式介紹一下,鬆田陣平是我的戀人,我不是告訴你們我談戀愛了嗎?”所以給戀人一個護身符很正常好吧。
“你們好,我是鬆田陣平。”站在千夜身後的卷毛警察對著她們點了點頭,權當是打招呼了。
“嘁!”
禪院真依不爽地咂嘴,雖然她剛剛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但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家堂哥談了個男性戀人,這老大粗的警察能照顧好千夜哥嗎?她
才不信!
禪院真希倒覺得無所謂,她對千夜哥找的對象沒有意見,隻要他彆拖千夜哥的後腿就行,但是禪院家那群老東西居然沒有意見的嗎?
而且,難怪她覺得這卷毛有些眼熟,原來是在千夜哥手機上見過這人的照片啊~
“族裡那群老頭子他們還不知道吧?”
禪院真希朝黑發青年抬了抬下巴,禪院千夜談了個男性對象的消息隻有少部分人知道,至於咒術界其他人也隻知道他在談戀愛罷了。
如果族裡都知道千夜哥談了個男性戀人,那早就鬨翻天了,特彆是禪院直哉那個毒唯,知道這個消息後不發瘋才怪。
禪院千夜點了點頭:“長老們確實不知道,但直毘人早知道了。”畢竟他還需要老頭子幫他遮掩一番呢。
“那他居然不反對嗎?”
禪院真希挑眉,這可是禪院家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十影法,那個老頭子居然不想千夜哥留個後代?這不對勁!
“他反對也沒用,而且禪院家就算沒我的後代,有你、真依和直哉也足夠了。”惠就算了吧,甚爾那家夥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恩惠’來禪院家當牛作馬的。
禪院真希輕笑一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揶揄:
“行吧,你知道就行,不過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直哉那家夥知道,他可是千夜哥你著名的毒唯。”
“我記得他還說過什麼,下一代的家主絕對隻能是千夜哥你的孩子,他絕對會專心侍奉在那孩子左右的。”
禪院直哉當著她們說這句話的表情可認真了,所以他絕對不是在說假話。
聽到禪院真希提起的家夥,黑發青年就一陣頭疼,直哉什麼都好,但就是太執著於他了,難道是他小時候把直哉的腦子給打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