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千夜前腳才剛出京都府警察本部的大門沒多久,上車後,汽車還沒開出兩條街呢,他後腳就接到了自家堂妹打過來的電話。
黑發青年將滑動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聽著話筒裡傳來的聲音,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什麼?你們現在在警察局???”
“怎麼進去的?”
“乙骨憂太意外遇到了殺人案件?”
“什麼?四級咒靈突然進化成了三級??”
“……”
“知道了,我馬上到。”
想著剛剛電話裡的內容,禪院千夜緊緊皺著眉頭,他掛斷電話後,朝正在開車的柴尾田打了個招呼。
“柴尾,現在掉頭,我們回去。”
雖然這個命令很突然,但柴尾田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禪院大人。”
隻要禪院千夜不說,那他也不會問,一個輔助監督知道太多可沒好處!
可即使柴尾田不問,但卻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問。
就在柴尾田準備將車輛掉頭時,坐在他身邊的鬆田陣平卻忍不住疑惑,他不由得開口詢問道:“難道是突然出什麼事了嗎?”
禪院千夜垮著臉,收起了手機,歎息道:“高專的學生被一網打儘,現在都在警察局裡挨個兒做筆錄呢。”
雖說他們身份特殊,沒有正當理由的話確實不能被警察羈押,但沒辦法,如果遇到案件,而且身邊還沒有負責處理後續的輔助監督的話,那他們還是要老老實實地去做筆錄。
嘖,早知道就不讓悟他們去處理那對母子的事了,他真不想再麵對京都警察局裡的那群嘴碎的警察了。
算了,本來還想著,等會兒讓柴尾田去處理‘京都人口失蹤案’的後續,既然他現在還是要去一趟京都府警察本部,那乾脆把這個案子也一起結了吧。
怎麼就躲不過呢,以後還是不要隨便立fg了,黑發青年無奈搖頭。
而且,他還有點在意真希嘴裡的那隻咒靈,弱小的四級咒靈突然進化成三級,這種情況可不多見……難道也是因為蝴蝶效應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半長發青年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憋都憋不住。
“不是吧,難道他們也是遇到案件了嗎?我和小陣平這幾個月裡,也去搜查一課做了好幾次筆錄,搜查一課的刑警都對我們眼熟了哈哈哈,班長還笑我們倒黴呢。”
一提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案件,鬆田陣平就有一堆話要吐槽,他擰了擰眉,撇嘴道:
“彆提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出門遇到的殺人案越來越多,我覺得我們需要去神社去去晦氣。”
先不提遇到咒靈的事,單單隻是殺人案,他和hagi在東京的時候一個月至少都要遇到個三四次,而且每次在案發現場,都一定會出現一個偵探。
嗯,在此他特意點名某位現在還在上學的國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鬆田陣平甚至
有些懷疑,難道不是案件召喚偵探,而是偵探引發案情?
聽聞此事,禪院千夜也不由得沉思起來,他掐指一算,距離柯南元年明明還差四年,為什麼日本的案件卻就開始激增了呢?哦,對啊,好像工藤新一在國中的時候就開始破案了。
所以現在日本案件開始多起來,好像也正常?
禪院千夜恍然大悟,但他又不能說,所以隻能裝作還在思考的模樣。
鬆田陣平突然對萩原研二抬了抬下巴:“話說,hagi,那個小鬼最近沒接著纏著你了嗎?”
自從鬆田陣平把工藤新一那個煩人精扔給萩原研二應付後,他就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不過,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
對此,萩原研二無奈苦笑,他抱怨道:“把那小子扔給我,小陣平你倒是輕鬆了,但研二醬可就慘咯,為了對付那小子,我可是頭疼了很久!不過最近那小子倒是沒怎麼聯係了,可能是熱血勁過了吧。”
那個孩子太過敏銳,但凡他態度敷衍一點,工藤新一就會立馬指出來,並且還會義正辭嚴地叮囑他小降穀他們的危害性,搞得那段時間他都沒能好好休息,光想著找什麼借口去應付這個小偵探了。
鬆田陣平卻完全不理會萩原研二對他的指責,他懶洋洋道:“誰讓你先告訴他聯係方式的?”
hagi這家夥完全就是活該!
如果不是萩原研二為了脫身,扔給工藤新一他們兩個的聯係方式,他們也不至於被那個偵探小鬼黏上。
萩原研二立刻反駁:“那不是為了讓我們脫身嗎,而且!明明那個時候的小陣平也同意了!”
鬆田陣平哽了一下,他哼哼兩聲:“同意歸同意,但是誰先出的主意,就由誰來解決!”
“小陣平你好狡猾!”半長發青年不滿地扭頭,他對著坐在後座的禪院千夜告狀:“千夜哥,小陣平是不是很過分!我隻是逗他兩次,他就用暴力手段欺壓我!”
hagi這家夥又在千夜麵前故意裝可憐,鬆田陣平咬牙握拳,怒道:“喂!你居然還告狀!”小學生嗎他是!
萩原研二卻非常坦然,他誠懇道:“什麼叫我居然告狀?明明我是經常告狀~比如小陣平不好好吃飯的時候,還有通宵熬夜加班還猛抽煙的時候,還有……”
被打小報告的卷毛惱羞成怒:“hagi!!閉嘴!!”這家夥居然連他抽煙都要打小報告!他也太閒了吧?
如果不是怕打擾到司機開車,鬆田陣平早伸手捂住萩原研二那張喜歡亂說的嘴了!
難怪每次他熬夜加班回家,都會被千夜精準地猜到他今天抽了幾支煙,明明他在下班前,已經在警視廳的洗手間處理乾淨身上的煙味了!
還有,那些突然被千夜送到警視廳的便當也終於有了原因,真的太巧了,每次都在他準備應付著吃泡麵的時候送來,他差點還以為是那種情侶間莫名的心靈感應……
結果,原來是萩原研二這個二五仔在背後偷偷告狀啊!
眼看
鬆田陣平有些生氣的跡象,黑發青年突然伸出了手,他緩緩握住鬆田陣平攥緊的拳頭,又對著他笑了笑。
“是我讓研二悄悄給我彙報的,陣平會覺得我管太多了嗎?”
說完,他還故作可憐地對著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他確實管的多了,但是他是不會改的。
如果鬆田陣平深究的話,他可能還會知道,萩原研二有時候還會趁他不注意,偷偷拍他上班時的各種照片,然後發給禪院千夜當做收藏。
不過,這件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生氣,因為他其實也會主動發點自拍給自家戀人欣賞和收藏。
但禪院千夜之所以會讓萩原研二偷拍,除了鬆田陣平多少有些放不太開這個原因外,還有就是,自拍總有些角度沒辦法拍到,就比如說……
剛進警視廳的時候,某卷毛警官上班打瞌睡時流口水的照片。
還有鬆田陣平在研究新型炸彈時,認真工作的照片等等。
見戀人這副委屈的模樣,這也讓鬆田陣平有些心焦,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攥緊的拳頭,又反手握住了禪院千夜的手。
男人微微蹙眉,態度卻非常認真:“當然不會,千夜彆想太多。?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鬆田陣平不會覺得千夜管的太多,反而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事實上,禪院千夜並不會對鬆田陣平的壞習慣指手畫腳,但卻會在背後慢慢引導他改掉那些會損害身體的習慣,這種細水長流的溫柔,鬆田陣平當然能感覺到。
在鬆田陣平進入警視廳工作後,由於壓力太大,再加上周圍都是老煙槍,所以漸漸染上了抽煙的習慣,但即使禪院千夜討厭煙味,卻也沒有強製要求他戒煙。
但鬆田陣平也知道千夜討厭煙味,所以他從來不在戀人的麵前抽煙,和千夜見麵的時候還會注意自己身上還有沒有殘留的味道。
而且,如果他真的在意,就算是自家幼馴染,鬆田陣平也會毫不留情地出手打他一頓,然後和千夜直說,他不喜歡這種行為。
見鬆田陣平並不反感,禪院千夜也在心底悄悄地鬆了口氣,他巴眨著眼睛,眼底透露著一絲狡黠:“那真是太好了,以後研二也不用背著你偷偷打小報告了。”
之後直接當著鬆田陣平的麵給他發消息就是了,雖然他們也一直沒怎麼掩飾過就是了。
萩原研二也很高興,他歪頭附和道:“嘿嘿,小陣平以後可不能對我使用暴力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狀咯~”
鬆田陣平無語,男人瞪著雙死魚眼,對自家幼馴染吐槽道:“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對你使用暴力?能不能自己稍微反思一下?”
而且他哪裡暴力了,明明他都很精準的控製力道了好嗎?就hagi這個戲精,賊喜歡演戲,明明不痛,卻硬要裝作一副被他痛擊的表情。
半長發青年當然能聽懂鬆田陣平的意思,但他才不會承認,他哭喪著臉抱怨道:“小陣平居然還要我反思?明明你才是動手的那一個誒~”
鬆田陣平嫌棄臉:“嘁,hag
i你這家夥又在裝傻。”就會裝……篤定他不會生氣對嗎?
好吧,他確實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生氣。
一想到這點,鬆田陣平更憋屈了。
“哈哈哈哈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聽著兩人鬥嘴,禪院千夜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他當然理解研二,畢竟看陣平變臉,可以說是他們的共同樂趣之一。
聽到自家戀人還在一旁熟視無睹的笑,鬆田陣平心底憋氣,磨了磨後槽牙:“千夜,你還笑?!”
禪院千夜馬上合上了還在哈哈的嘴,他伸手在嘴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用眼神示意鬆田陣平:我閉嘴了!彆生氣嘛陣平~
“……嘖。”
又裝可愛,是想糊弄過去吧,千夜就喜歡拿這招對付他!
剛剛還在惱羞成怒的男人頓時泄了氣,鬆田陣平拿戀人沒辦法,隻能伸手在他臉上捏一下,權當做出氣了。
希望小陣平和千夜哥能一直幸福下去,萩原研二從後視鏡中看到這一幕,在心底無聲的祝福著,他歪頭看向車窗外,對著湛藍的天空會心一笑。
“……”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萩原研二望著車外看風景,後座的一對情侶正握著彼此的手感受著此刻的寧靜。
隻有還在開車的柴尾田渾身僵硬,他正襟危坐,看上去是在專心致誌地開著車,其實他是在努力消減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想圍觀上司和他愛人的打情罵俏日常啊!!這種事是他能看見的嗎??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一種好事啊!!
啊!快到了!!勝利就在前方!
柴尾田看著近在眼前的雄偉建築,他輕聲咳了咳,這才提醒道:“禪院大人,到了。”
聽到提示,禪院千夜捏了捏手中骨節分明的手掌,對著鬆田陣平微微一笑:“走,下車去接那群倒黴學生咯。”
鬆田陣平伸手掏出口袋裡的墨鏡,戴在了臉上,嘴角抽搐:“倒黴學生,你這個的形容很奇特。”
萩原研二也很期待和那群學生見麵,他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從車前繞了過來。
“我和小陣平還差他們一個道歉呢,上次那隻特級咒靈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和陣平在窗邊抽煙才會……”
鬆田陣平也跟著點了點頭,而且那件事還是他先提議的。
“彆太自責,那件事並不是你們的錯。”
禪院千夜微微蹙眉,見他們心底依舊還是在意那件事,黑發青年更想把腦花狠狠錘一頓了,明明都是腦花的錯!
萩原研二也不再準備多說些什麼,而是伸手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走吧,去見見那群小英雄~”
*
而此時還在做筆錄的高專生除了心情上有些不耐煩外,但也並沒有被警察為難,他們被鹿圓警部照顧得很好。
“我給千夜哥打電話了,他很快就能趕來接我們。”
禪院真希收起電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還在做筆錄的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兩人,心情有些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