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臟猴是誰?她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兒子呢?
韓星霽:……
整挺好,這姐弟倆的猜測還能連起來——被打劫之後在地上滾了一圈。
什麼跟什麼啊都是。
他尷尬說道:“山上植被茂盛,就……”
舒雲來見樓時巍從車上下來便揮手說道:“去去去,好好收拾一下。”
韓星霽轉頭就要溜,結果剛轉身就聽到樓時巍說道:“等等。”
他隻好老老實實轉過身來看攝政王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樓時巍示意身旁的小侍從:“把藥給蒼梧子。”
小侍從立刻獻上了一個小陶瓶。
韓星霽接過來之後連忙躬身行禮說道:“多謝大王。”
說完他就轉身迅速溜走,等回到他院子的時候正好看到偷偷摸摸往他這裡跑的薛翼。
在看到薛翼驚訝地瞪大眼之後,沒等他開口韓星霽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問道:“跑我這做什麼?”
薛翼扭頭躲開說道:“大哥,你去乾嘛了?”
韓星霽擺擺手:“去去去,自己玩去,我得先去收拾一下。”
彆的不說至少要先洗個澡才行。
他剛走了兩步忽然轉
過頭問道:“今天什麼日子,怎麼感覺府上這麼多人?”
剛剛進府他就發現了,侍女們往來穿梭好像在忙什麼,門口還停著一些車架。
薛翼一臉淡定說道:“沒什麼,休沐日阿娘開個宴而已。”
韓星霽看他這一臉平常的樣子便問道:“每次休沐日都這樣嗎?”
薛翼搖頭:“那倒不是,有的時候是在自己家開,有的時候是去彆人家,不過咱們家開宴總是人最多的。”
韓星霽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問道:“為什麼?”
不是說舒雲來在朝中過的比較艱難嗎?他還以為沒什麼人願意搭理她。
薛翼笑嘻嘻說道:“因為每次攝政王都會來啊,彆人家也就丞相和其他兩三位設宴的時候能請動攝政王。”
韓星霽了然,這樣看的確會人多。
不過他有些奇怪:“今早我怎麼沒聽說?”
薛翼說道:“他們大人吃席跟我們沒關係啦,除非是大宴,會有人帶著妻兒一起來才需要我們也出場,否則我們在自己院子裡玩就好啦。”
韓星霽看著他小小年紀說這些說的頭頭是道,不得不感慨耳濡目染的好處。
他拍了拍薛翼的頭說道:“你先自己玩,我去更衣。”
更衣在這個時代是比較文雅的說法,去衛生間之類的都可以說成是更衣。
不過韓星霽這次是真的要更衣。
等沐浴更衣完畢,他對著鏡子將臉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就趕忙將自己之前寫的策論翻出來又看了一遍。
實際上這份策論他已經小心謹慎的檢查了很多遍都沒看出問題,現在再看一遍不過是為了心安而已。
他將策論放好,腦子裡思索著樓時巍既然是來參加宴席的,那麼或許就想不起來這份策論。
結果他剛這麼想就聽到有人在院子外麵說話,過不多時馬少前過來說道:“大郎,攝政王派人來取您寫的策論。”
韓星霽也是萬萬沒想到樓時巍百忙之中居然還記得這件事情,開始思索對方是不是懷疑他並沒有寫完。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拿了一個小漆匣將策論放進去,對過來的小侍從說道:“勞煩侍官呈於大王。”
小侍從躬身行禮而後抱著漆匣一路小跑回去複命。
樓時巍的確還記得,隻是現在他也沒時間看,拿到手之後打開漆匣確認裡麵的宣紙的確寫滿了字就交給了小侍從說道:“好好保管,若有遺失本王唯你是問。”
小侍從立刻提起了心,這一晚上抱著漆匣跟防賊一樣的躲在角落愣是不敢把漆匣放下去。
等到晚宴結束的時候,樓時巍回到王府處理完公務想起了那份策論便說道:“蒼梧子的那個漆匣給本王拿過來。”
他身邊的管家小心說道:“大王,時間不早,您還是先休息吧。”
樓時巍隨口說了一句:“小孩子寫的一份策論而已,看看用不了多長時間。”
他倒是很好奇韓星霽用那麼短的時間到底寫出了什麼。
將那份宣紙拿出來之後,他一看上麵的字略一挑眉,回想了一下之前韓星霽在書館抄書時那筆字……這是又進步了?
而且進步的比較明顯,如今已經能看出些筆力,哪怕字體依舊稚嫩,但這麼短的時間這個進步幅度是不是也大了一點?
樓時巍身處在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見過的天才不知凡幾,但是天才成這副模樣的還是第一個。
他將疑問放在心裡開始韓星霽寫的那份策論。
原本他的確以為看一份策論不需要多長時間,然而這一看就看到了淩晨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