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來頂著韓星霽疑惑的目光起身就走,生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韓星霽這個年齡正處在懂與不懂之間,你不跟他說,他或許意識不到什麼,但你跟他說了,會出什麼事情就不一定了。
萬一韓星霽沒這個心,到時候場麵可能會不太好看。
從最近這段時間韓星霽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樓時巍在安排就看得出來,他把人劃到了自己的地盤裡,那就不會容忍彆人搶走。
韓星霽沒有察覺到舒雲來的心事重重,樓時巍讓他不要管,他就真的沒管,就連韓子善和韓子培他們收到了生辰宴請帖,他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韓子善是來上門跟他確認地點的,生辰宴請帖寫的是郊外的一座莊園,不過那座莊園是屬於攝政王的。
韓星霽聽了之後有些好奇問道:“你們收到的請帖什麼樣的?讓我看看。”
韓子善有些疑惑:“你都不知道?這請帖彆是假的吧?”
韓星霽連忙說道:“是真的,地點應該也是真的,嗯,大王說他要幫我辦生辰宴,讓我不用插手。”
韓子善聽後沉默了一瞬,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人跟人真是不一樣。”
不過他也就這麼一說,他這個人本事不大也沒那麼大的野心,比起韓子攸和韓子韶都更豁達一些。
隻有韓子培,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如何如何。
韓星霽也知道這兩個小夥伴的性格,沒多想,反而是拿著那份請柬看了半天。
請柬不是用紙做的,而是用布帛粘在竹板上做出了一個圓月形狀,上麵寫著文雅的措辭邀請人去參加樂安伯的生辰宴順便賞月看花。
韓星霽一看那個風格就知道請柬的內容是樓時巍親自寫的,忍不住心跳有些加速。
一旁的韓子善湊過來說道:“我本來還聽到了一些消息想來問你,結果你也不知道。”
韓星霽轉頭問道:“什麼消息?”
韓子善說道:“我大哥聽說二公九卿都被邀請了一遍,而且他們的請柬好像是攝政王親自書寫。”
韓星霽原本還想著他一個小孩子的生辰宴,二公九卿肯定不會過來,最多也就是派家裡的孩子過來看看交個朋友,所謂的請柬也是走個過場。
嚴格來說韓星霽也算是有了官身,勉強能稱呼一句同僚。
隻是攝政王親筆所寫的請柬意義自然不同,意味著他們怎麼都要給攝政王一個麵子,來是肯定要來的。
韓星霽此時已經不是心跳加速而是心跳失序了。
舒雲來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擔心地看著韓星霽勸說他道:“嶸煥是為了你好,大家都來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若不耐煩應付就出麵打個招呼就行,人多也熱鬨一些,剩下的交給爹娘就好。”
韓星霽莫名看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大王是為了我好,大家是來參加我的生辰宴的,我怎麼能露個麵就躲起來呢?當然是要好好招待。”
樓時巍親
自寫的請柬就相當於是用自己的麵子來為他辦這個生辰宴,他丟自己的人可以,但不能丟攝政王的人。
舒雲來:……
之前是誰說不想過早加入無聊的成年人世界的?
舒雲來沒有再理會這個雙標熊孩子,然而熊孩子還不肯放過她:“阿娘,你說那天我穿什麼好?朝服肯定不合適,禮服也有點太鄭重了一些,可常服也有點過於隨便了。”
韓星霽有些苦惱,他從來沒有為衣服的事情煩惱過。
朝服、禮服和常服二種服飾構成了他大部分時間的穿著,但是遇到這種私人卻又比較正式的場合的時候,這二種衣服就都顯得不太夠。
舒雲來也有些措手不及,之前韓星霽說不想大辦她就沒再往這方麵費心,如今才發現兒L子的衣服還缺了一種比較正式的常服。
所謂正式常服就是在這種時候穿的,比朝服和禮服要簡單一些,但是又比普通常服貴重。
最主要的是韓星霽的衣服有一部分是組織負責的,組織上當然想的更加全麵一些,但他們也沒想到韓星霽進化的這麼快,現在就需要用到這種衣服。
按照大家的設想,怎麼也要到孩子成年才用得著,而這個時代成年是二十歲,所以大家都沒著急,現在需要用了也來不及現做。
韓星霽跟舒雲來麵麵相覷最後說道:“那就挑一套新做的衣服吧,差不多就行,反正隻是生辰宴,也不要太隆重。”
可是他要麵對的是朝中重臣,怎麼能不隆重?
就在他們母子二人發愁的時候,溫叔親自跑了一趟送來了八套衣服。
他笑著對韓星霽說道:“大王早就吩咐人準備的,隻是近兩日才做好,小伯爺選一套,剩下的留著以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