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章憋了半天,等郎中顫顫巍巍地退下之後才說道:“大王,我來試試。”
樓時巍倒是知道韓星霽身邊有個擅長針灸的護衛,便點點頭,然後就看到魏章伸手隨便按了兩下,韓星霽就停止了打嗝兒。
魏章對著韓星霽得意地眨了眨眼,中醫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還是挺好用的。
韓星霽沉默著給了他一個超凶的眼神:用你管!
魏章有些茫然的抓了抓頭,有些沒搞明白,剛剛小韓同學窘迫得臉都紅了,難道不是想趕快止住嗎?
韓星霽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是在樓時巍真的給他揉肚子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
反正他在樓時巍麵前丟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福利難得,怎麼也要再等一會。
誰能想到郎中沒有用,結果身邊出了叛徒呢?
樓時巍也注意到了韓星霽的目光,隻是理解歪了問道:“他弄疼你了?”
魏章頓時瞪眼,剛想說絕對沒有,結果還沒張嘴就被陳聊往後拽了一下就再沒來得及說出口。
韓星霽聽後有些心虛說道:“嗯,有一點點疼。”
說完他又覺得不能這麼坑隊友,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不疼了。”
隻不過樓時巍聽了韓星霽的話隻覺得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不由得揉了揉對方
的頭說道:“下次彆這麼著急,事情再大也無所謂,有我呢,天塌不下來。”
韓星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樓時巍抬頭看了一眼魏章,魏章頓時背後一涼,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確定小韓同學剛剛肯定生氣了,尤其是對方還喊了疼,攝政王肯定饒不了他。
就在他已經做好準備挨罰的時候,聽到攝政王溫聲說了句:“下去領賞吧。”
哎?是領賞不是領罰?
哪兒能罰呢,攝政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治病手段千千萬,有些方式難免會有疼痛感,魏章的確是乾脆利落的解決了事情。
樓時巍一向賞罰分明。
韓星霽聽了之後連忙對魏章說了句:“還不快去?”
魏章這才確認自己沒被罰,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攝政王一向出手大方,他賞人給的東西絕對少不了。
韓星霽不想在剛剛的事情上糾結,隻是問道:“太後怎麼來了?”
樓時巍淡定說道:“我出京當然要跟太後說一聲,她老人家知道了便也要來。”
他頓了頓又說道:“太後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京城附近了。”
事實上自從太後嫁給先帝之後,除了當年匆忙遷都逃亡那一路,連皇宮都沒怎麼出過。
以前是沒機會,先帝……資質有限,太後身為樓家女兒智勇雙全從軍事到政事都能輔佐丈夫。
後來當了太後也沒有一天舒心日子,連續兩任皇帝都不靠譜,生怕一離開皇宮就出事情。
這次還是樓時巍主動問她要不要出來玩。
太後原本是不願意出來的,她得盯著皇帝彆犯蠢。
小打小鬨就算了,真鬨大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風,她年紀大了不想再見到那麼熱鬨的場麵。
隻不過當樓時巍搬出韓星霽來,太後也就沒什麼猶豫的了。
家裡小乖乖過生日,當奶奶的當然要去捧場。
不僅去,而且是浩浩蕩蕩,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後出行,高層則知道他是給韓星霽去過生日。
對於頭上兩座大山先後離開,韓子韶一邊覺得放鬆一邊又有些失落。
他的生辰就在前些日子,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不得不站出來要求一切從簡。
雖然最後還是挺熱鬨的,但他總覺得真正為他慶賀的人並不多,大家隻是敷衍地給皇帝過生日而已。
而那個所謂的熱鬨對於皇帝這個身份來說也有些寒酸了。
他過生日都沒千裡迢迢的跑到海邊去玩,韓星霽卻可以,家裡長輩還都跟著走,他甚至不敢說把父母接到京裡來。
因為他已經過繼給先帝和太後,名義上那已經不是他的父母了。
為了不讓彆人懷疑他還惦念著親生父母,隻能忍著不去理會,他不做任何事情就是對父母最好的保護。
明明已經當了皇帝了,為什麼還是不能為所欲為?
韓子韶憋悶得不行,還是身旁的幕僚讓他趁著頭上兩座大山都不在的時候趕緊做點事情,要不然等人都回來隻怕沒了機會。
韓子韶聽了倒是躍躍欲試,隻是很快又有些忐忑,他算了一下說道:“最多四五天的時間,手腳快一些,找的人靠譜嗎?彆給樓時巍抓到把柄。”
幕僚十分自信說道:“陛下放心,絕對靠譜。”
韓子韶信了。
結果就是一件事情都沒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