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則是反對的人比同意的人要多一些,這一些人雖然不起眼,卻也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舒雲來和韓子勉兩個人的態度。
舒雲來從一開始就不是很著急,似乎並不擔心韓星霽在和楊那邊受到什麼威脅,而韓子勉一開始就十分積極想要派兵,隻是他不敢擅自開口,生怕做錯決定被當眾指責。
小皇帝政務上或許了解的不多,但是他很清楚皇帝說話必須開口就能辦成。
或者說是他這樣剛剛登基,地位不穩的皇帝才需要這樣,否則會有損形象和威嚴,錯多了大家就不信他,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韓子勉僅有幾次發言看起來都是同意屯兵邊境的。
隻不過在上次,他就沒再說話,態度看上去
也有些猶豫,這其中的轉變值得深思。
是什麼讓同樣關心韓星霽的兩個人變得沒那麼急切?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樓時巍拿起韓星霽給他寫的信,這封信也很奇怪,這大概是韓星霽外任合陽之後第一次以私人身份寫信。
之前雖然看上去是私人身份,但說的都是公事。
而這一次則是一半公事一半是私生活,反正不外乎就是他在合陽那邊過的還挺好,一切都很平穩,生辰應該能回去,到時候希望攝政王能當他冠禮的主賓。
這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隻不過加在一起就覺得有些奇怪。
樓時巍敲了敲案幾說道:“去,讓開陽把重點放到合陽,看看合陽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隻不過這一次,繡衣使者隻能是一無所獲,因為為了不暴露身份,韓星霽已經陸陸續續將繡衣使者的都給派遣了出去。
為了看上去比較合理,他是先給人升職,然後再派出去做事情。
至於不清楚哪個是繡衣使者這個問題也簡單,反正他知道誰是往來者就夠了,剩下的都可以安排出去。
唯一比較麻煩的大概就是花匠這一類的,好好的也不能隨便換。
然後韓星霽一咬牙,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把園子裡的花都挪走了,後院種滿了玉米以及給紅薯預留的地方。
花匠隻會種花又不會種莊稼,現在侯爵府裡沒有花草樹木隻有莊稼,不用他們也正常吧?
韓星霽看著翻整好的土地,惆悵說道:“我感覺大王肯定要起疑心了。”
“起疑心他也沒有證據,又不可能把你抓起來。”陳聊勸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必須這樣。”
韓星霽歎了口氣,心想回頭可得好好解釋一下,要不然因為這麼一件事情都足夠他跟樓時巍之間產生裂隙。
當然在應付攝政王之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王若清給應付過去。
王若清簡直人都要傻了:“你這是要乾什麼?這就是你說的修整院子?”
這是修整嗎?這是直接拆家啊。
好好的誰在家裡種地啊。
韓星霽低聲說道:“先生,這些莊稼可不是普通的莊稼,我是用來做改善的,現在玉米和紅薯雖然產量很高,但也不能就此故步自封,最好是研究出產量更高的品種,在這方麵我有了一點點思路,但是又擔心被彆人知道,隻好把地方放到了侯爵府裡。”
王若清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之前已經因為玉米和紅薯的產量高興過一陣了,此時聽後也有些遲疑:“這……真的能產量更高嗎?”
原本的產量已經很高了,再提高產量……那得多少?
韓星霽說道:“這不是要一點點試驗嘛,而且就算玉米和紅薯不行,也可以想辦法提高水稻的產量,經過去年的洪災,按照原來的產量,大雍至少要兩年才能緩過來,這還是在沒有其他天災人禍的情況下,但是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嘛。”
王若清被他忽悠的暈暈乎乎,最後隻好說道:“你……哎,你還真是不怕人笑話。”
韓星霽一臉無所謂說道:“能讓大家吃飽穿暖,我就不會被人笑話。”
王若清一想也是,身份地位這種東西是需要實績支撐的,隻有實績不夠的時候才會從衣食住行等東西來撐場麵。
他過來也就是表示一下驚訝,實際上侯爵府怎麼折騰還不是韓星霽一句話的事情。
這裡也不是正經侯爵府,真正的侯爵府在京裡呢,那是朝廷賞賜,不能亂動,這裡就無所謂了。
好不容易把王若清應付走了之後,韓星霽琢磨著從本位麵拿點什麼種子過來,不需要產量很高的,隻要比現在的高一點就行。
種質庫那裡應該能夠提供這些種子,然後再一點點慢慢來。
哦,還需要擺出做實驗的樣子,這些都要慢慢盤算。
結果回到本位麵的時候還沒等他將條件說出去,那邊就來了十分重要的情報——屈知國投降了。
不僅投降,甚至還當起了帶路黨。
所以敵人趕往合陽的速度比預計快了很多,最多還有十天就能到。
韓星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