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可不就是藍顏禍水麼,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
或許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樓時巍抬頭看向他問道:“什麼消息這麼開心?”
韓星霽故作輕佻地伸手去挑樓時巍的下巴笑嘻嘻說道:“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說攝政王是禍水,迷惑朕心智呢,攝政王怎麼看?”
樓時巍展顏一笑,湊過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後也沒離開,隻
是貼著年輕天子的雙唇,彼此氣息交融,輕聲說道:“是我之幸。”
他喜歡韓星霽,韓星霽也喜歡他,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幸運更幸福的事情嗎?
至於禍水不禍水的……他樓時巍身上的罵名還少了?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韓星霽被他這一笑差點晃了眼,心想禍水一說……倒也有點那意思。
但凡樓時巍是個妖妃,他說不定此時都要變成昏君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在樓時巍繼續湊近的時候退了開來,用食指抵住對方的雙唇笑著說道:“還有正事沒說完呢。”
時間長了,他也跟著樓時巍學到不少,反正若即若離是學的差不多了,不能總是讓樓時巍勾的他心癢,他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吧?
攝政王殿下也不著急,目光緊緊盯著韓星霽,緩緩張口將韓星霽的手指叼在齒間輕輕啃噬。
韓星霽隻覺得手指上觸感鮮明,不由得熱意上湧,頓時敗下陣來。
他努力維持著清醒說道:“今晚我回去之後要跟家裡人商量我們的婚事,順便帶一個死囚過去試試。”
他頓了頓有些忐忑說道:“雖然已經有了數據,但我還是擔心,其實隻在這邊舉辦婚禮就可以了。”
在華夏舉辦婚禮是樓時巍主動提出來的,之前他就知道韓星霽已經有帶活人過去的能力,這才提出來這個要求。
樓時巍終於鬆開嘴,一邊捧著韓星霽的手慢條斯理幫他擦拭一邊說道:“終身大事,總要有你家人長輩見證才行,哪裡能因為危險就瞞著呢?”
當然這裡麵多少包含了一些攝政王的小心思——他查過一些往來者,很多往來者都是在兩邊各自結婚組成家庭,坐擁齊人之福。
樓時巍心中警惕,他自然知道韓星霽對他的心意,但那邊若是沒人知道韓星霽已經成婚,那麼小阿霽的長輩們肯定要想辦法讓他成家的。
尤其是韓星霽父母皆亡,如今孤身一人,長輩對他更是關注總是要照顧好遺孤才行。
樓時巍是整個樓氏的大家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在那邊結婚不僅僅是為了通知家人,更是定下名分,宣誓主權。
韓星霽自始至終都沒想到這一層,哪兒知道攝政王還在吃這等飛醋。
隻是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拒絕樓時巍,所以也隻好說道:“那我試試,不行就再等等。”
樓時巍攬著他的腰溫聲安慰:“放心,你現在文治武功都有一定聲望,若是連這樣的名望都不夠格,那條件也太苛刻了一些。”
皇帝,而且是大一統國家的皇帝都不行的話,那要什麼標準才可以?難不成統一世界嗎?
唔,倒也不是不行。
樓時巍看了一眼放在書案上的小型地球儀。
他從來都很有野心,以前是想讓大雍更進一步,現在則是想讓韓星霽的聲望更進一步,他想要讓小阿霽的名望功勞都超過太·祖!
韓星霽當然沒有這個野心,所以他來籌
謀就好。
而韓星霽還在那裡吩咐人將死囚帶來。
這次選的死囚在身形上跟樓時巍十分相似,身高體重甚至二維都差不多。
不得不說,這個條件有點苛刻。
樓時巍那張臉那個身段說是女媧畢設都不為過,哪怕不在乎臉長得什麼樣,隻想要這樣一個身形相似都難得很。
尤其是在死囚裡找,韓星霽怎麼也不可能讓良民去冒險啊。
於是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晚上的時候,他在回去之前對著樓時巍笑著招了招手說道:“等等見。”
樓時巍很清楚,於他而言下一秒就能見到韓星霽,然而對韓星霽而言卻是要跟他分開七天。
所以剛剛韓星霽就顯得特彆依依不舍。
韓星霽過去之後,那個死囚依舊活著,但是人已經傻了,顯然沒見過這個場麵。
他那個呆愣愣的樣子讓韓星霽很是擔心,生怕穿越一趟人就傻了,那到時候他要是帶樓時巍過來,堂堂大雍的中流砥柱也傻了可怎麼辦?
好在後續的結果證明那個人隻是一時被嚇呆了而已,精神還是正常的,甚至各項指標也都很正常。
韓星霽這才鬆了口氣。
韓霄看著他問道:“怎麼忽然帶個人過來了?”
他心有所感,卻沒直接問,而是拐彎抹角。
韓星霽看了他一眼說道:“因為我想帶一個人過來介紹給家裡人認識。”
韓霄心裡一沉忍不住問道:“你是在那邊……看上什麼人了?”
韓星霽對著他笑的十分開心:“我要跟他結婚了。”
韓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