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王平峰依然覺得謝凝是在針對自己。
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在針對他,這讓他心裡頗為氣憤。
等謝凝下車後,王美娟忍不住戳了戳她哥,語聲埋怨,“你總是擺個死臉給誰看?彆忘了是誰帶上我們,誰給我們食物和水。”
這人怎麼就這麼杠?以前在家窩裡橫便罷了,現在出門在外,誰能像媽一樣慣著他?
王平峰一張臉黑沉的可怕,轉頭惡狠狠瞪了妹妹一眼,“你要搞清楚,是基地派任務給他們小隊。”
“他們現在就是拿錢辦事!救我們是必須的。食物和水也不是她私人所有,那都是基地物資。”王平峰越說越來氣,“一天天對我們頤指氣使乾嗎呢?以為自己多大權利似的。”
對,他就是看不慣。
一個女人,蹬鼻子上臉的是要造反?
“你閉嘴。”王平朗實在聽不下去,轉頭衝這逼逼叨叨的二弟吼了一聲。
他抬手指著王平峰,“等下你再這個態度被人趕下車,就彆怨天尤人,說我們兄妹不幫你。”
“她敢。”王平峰急眼了,“他們真是能耐了,先前見死不救還不夠?現在還想把我們普通幸存者攆下車?誰給他們這樣大權利來著?”
王平朗氣得瞪大眼,“你不想下車你就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彆廢話。不該你管的事你彆管!”
“大哥我看你這人,怎麼就越來越慫了?”
王平朗冷笑,“我慫點,總比你一根死腦筋到底,萬事不知變通來的強。”
謝凝給王宗軒的藍牙音箱,聲音剛剛好,附近三四棟樓,剛好能聽到樓下喊聲,又能吸引樓道上散亂的喪屍。
五號樓五樓窗口幾隻喪屍就敲破玻璃,急不可耐蹦躂下來了。
可惜他們似乎高估自己肉身強度,大多數摔下來胳膊腿都散了架。
其中一隻喪屍砸在花壇裡,隻剩上半截身軀不住抖動,張著嘴嘎巴嘎巴咬著尖銳牙齒。
謝凝走過去,用金屬刀將它腦袋裡的晶核弄了出來,一腳將它踹飛出去。
這時,九樓窗口出現幾張臟汙不堪的臉,衝樓下謝凝一行人大力擺手。
謝凝麵無表情仰頭看了他們一眼,轉頭對拿著話筒的姬泰賢說,“這樣太浪費時間,這一片少說也得有幾百棟樓。每棟樓最多隻能給五分鐘時間。沒人願意下樓跟我們走,視同放棄,不要跟他們磨嘰廢話。”
她可不是左隊長,沒那耐性哄著這些溫室裡的花朵。
命是自己的,要不要拚一把,自己決定。
姬泰賢點點頭,拿著話筒繼續說道,“樓上各位聽清楚,我們是金市基地派出的救援小隊,目的是營救各位幸存者。五分鐘之內自行下樓集合出發。否則,視為放棄撤離機會。”
擠在九樓窗口的一群男男女女顯然是聽清楚樓下喊話了,其中一人著急忙慌推開窗怒吼,“我們這裡有老人還有孩子,就不能上來幫忙搭把手??”
“下麵幾層樓道還有好幾個吃人喪屍左右徘徊!你讓我們怎麼衝下來?”
“是啊!趕緊上來救救我們吧。”
謝凝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來不及了,第一棟樓就花這麼多時間,接下去要怎麼辦?天黑前連一區的半個小區都搜救不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