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玉仙尊,你先帶我們逃出去吧。”陸白突然開了口,“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話音一落,其餘人也看了過來。
“孚玉仙尊可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郭傑連忙詢問道,“我等必定全力配合。”
被關在魔族牢裡的這些天,琉璃宗的每個人都生活在驚恐和害怕中,雖然魔族隻有第一日來提了陸白走,可誰知道又會什麼時候喪心病狂再捉人去。
陸白不死已經是幸運至極,卻不是每個人都可能那麼幸運的。
孚玉看了陸白一眼:“卻有辦法,不過需要陸道友與我配合。”
幾人目光又看向陸白。
“自然一樣全力配合。”
陸白說完這句話,相當於答應了孚玉在傳音中的話。
他看見孚玉臉色輕鬆了幾分,卻又同時看見孚玉的頭頂浮現了【欺負值+3】的字樣。
實在是奇怪。
從字麵上來說,欺負值應該是孚玉受到了他的欺負才會產生的數字,可為什麼他明明答應了孚玉的要求,還會產生欺負值?
陸白想到上次出現欺負值,好像是自己在牢裡昏迷之前,孚玉也顯示了欺負值。可當時他更是什麼也沒做,非說做了什麼對孚玉不利,就是害得孚玉無法得到魔尊的幫助。
等等,無法得到魔尊的幫助?
陸白腦子突然靈光乍現。
如今的孚玉還是修道之身,即便渡劫,也應該是渡飛升之劫才能修成正果。可無端門的掌門卻為了幫助孚玉渡劫,以極端而可怕的方式摧毀了孚玉的道心,以至於他和魔尊一夜過後堅定了墮魔的心思,後來也以魔神降臨收場。
這無疑對孚玉和整個世界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莫非這個欺負值指的是——阻止孚玉成魔?
或者阻止孚玉複仇?
陸白不知道,但他明白,隻有這個欺負值達到了100,他才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接下來的一日,孚玉仙尊展示出了化神期修士的可怕知識量,他一邊指揮琉璃宗弟子用身上或者地上能找到的物品布陣,一邊還能分心一用傳音給陸白,從頭開始跟他講述法器“攸”的修煉和使用辦法。
同時還傳授陸白一套煉體的法術口訣,能夠讓他築基後期的境界逐步穩定下來。
孚玉告訴陸白,隻有學會使用法器“攸”,才能幫助他和琉璃宗的幾人解毒,他們才有可能逃離魔族。
很巧,魔族這幾日也沒有派人來牢房,似乎已經把他們幾人遺忘在這裡了,除了每日的送飯和巡邏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動靜,大大方便了他們的行動。
陸白也在這幾日的學習中對仙門術法有了更深的了解,口訣心法配合上靈力在經絡中的遊走,能夠引起體內“攸”的共鳴。原本死寂一般的法器開始逐漸回應他的呼喚,但依舊懶懶的,似乎不屑於搭理陸白這個修為底下的家夥。
孚玉卻並不著急,他顯得極為耐心和細心,
一掃以前的冷漠,即便深夜其他人都休息之後,他也會傳音給陸白,一點一點地幫他梳理靈力,教他不斷地喚醒體內法器。
陸白這幾天幾乎沒有休息,充沛的靈力他也確實可以免去休息這一浪費時間的過程,終於在第三日的破曉時分得到了“攸”的一絲反饋。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孚玉似乎感知到了什麼,也從打坐狀態中清醒。
孚玉握住陸白的手,他骨如玉膚如綢,被陸白手上溫度燙得手心一跳,又緊緊握住。
陸白呼吸急促起來,反手握住他的,將一縷法器反饋來的靈力渡到孚玉體內。
經脈被堵塞的感覺在不斷消散,魔族釋放的毒被一點點拔除,一切都在孚玉的掌控之內。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做得好,陸白。”
孚玉就像是一位良師,毫不吝嗇對小輩的讚揚,陸白聽了也有些高興:“是孚玉仙尊教得好。你的毒解了嗎?”
可誰知道孚玉麵色猛地陰沉下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看著陸白的目光有一些陰晴不定。
陸白不傻,結合劇情他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可能孚玉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徒弟,劇情中那位徒弟被他從小養大,孚玉仙尊幾乎傾囊相授,也是像如今這樣手把手一絲不苟的教學。
可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會趁機做出如此欺師滅祖的事情。
孚玉表情不好,陸白也適時地安靜下來。
其他人感覺到動靜逐漸醒了過來,陸白便伸手招著郭傑過來:“來,我試試看能否給你解毒。”
郭傑一喜,連忙爬過去,卻被孚玉長袖攔住。
“我的毒已解,他們自有我在。你莫要再耗費法器的力量了。”
孚玉的目光猶如實質,利劍一樣刺得郭傑心頭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