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建德是從股東大會上被警方帶走的,稚榆為警方提供了稚建德的位置,找來了大批的媒體堵在門口將這件事情發酵到了頂峰。
一時之間網絡上頭條上熱搜上全部都是稚氏集團董事長稚建德被捕的消息,有爆料說他金融犯罪,操控股市,也有說他□□,栽贓陷害,對自己兒子非法□□等等。
輿論裡稚建德的罪名越滾越大,警方也對稚建德和幾個當場抓獲的嫌疑人提起了訴訟,舒雪作為受害者主動願意出庭作證,拿出了許多指控稚建德犯罪證據。例如當年限製稚榆出入彆墅的錄音錄像,收受賄賂的憑據記錄,並且當庭說出稚建德□□的動機。
“你說你沒有理由殺害賀譚,但是你早就安排人挾持了賀譚的妻子,他妻子懷孕四個多月,你讓他自殺否則一屍兩命!”舒雪拿出一個U盤,“這就是賀譚家裡的攝像,挾持他妻子吳夢麗的就是上次挾持我的嫌疑人!你們可以現場進行比對!”
證據自然不是舒雪找的,而是稚榆借了舒雪的手把一切提交出來。
“根據我當事人提供的證據,被告稚建德事先和賀譚達成協議,使得賀譚聯合公司財務總管劉文做賬,並轉移公司財產,以便於達成他掌控分公司的目的。”律師語言乾練,“賀譚由於在和劉文利益交換的問題上沒有達成一致,兩人爭執中他錯手殺害了劉文導致事情鬨大,被告稚建德便讓秦本元去幫助賀譚收尾,實則想要殺害賀譚滅口。”
“最終秦本元沒有按照被告的意思殺害賀譚,為免事情敗露,被告□□,先後挾持了賀譚妻子吳夢麗和秦本元女朋友李芽芽,逼迫賀譚自殺,並殘忍殺害了秦本元和李芽芽,拋屍湖中。”
陸白和稚榆坐在後麵的陪審席上靜靜地看著雙方律師唇刀舌劍,一茬又一茬的證據出示讓被告方律師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聽到芽芽的名字,陸白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芽芽的父母也來了,強忍著淚水觀看審理過程,他們雙拳緊攥,或許是緊張也是害怕。
“他逃不掉的。他會失去一切。”稚榆握緊了陸白的手,眼睛死死盯著稚建德。
陸白安撫地拍了拍稚榆的手,順著目光看過去,年近半百的稚建德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不複媒體上光鮮亮麗的模樣,隻是臉上表情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結局。
這樣一個精明自私的人,走的每一步都有承擔後果的覺悟,陸白想,稚建德或許也曾經想過這一天的到來。
整個庭審過程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在層層的推理和博弈中,明顯原告方牢牢占據了上風。
走出法院的時候,陸白看見芽芽的父母相互攙扶著離開,脊背也挺直了幾分。
舒雪臨走時感激地看了陸白一眼,從此她的人生也算是能安穩睡覺了。
陳襄和幾個警察一起目不斜視地從陸白和稚榆身邊走過,肩膀上的警徽熠熠閃耀。
終身□□,剝奪權利終生,對受害者進行相應賠償,一審判決下來了,稚建德注定這輩子要在監獄中度過。
“陸白,我想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住一段時間。”稚榆目光看向遠方,高高的台階上,他的渾身都在往下墜落,有什麼東西似乎飄然遠去,他握緊了陸白的手。
“之前老師邀請我去完成實驗,我在考慮要不要去看看。”陸白轉頭看著他,“去國外待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