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姑娘叫李沫,是科長的侄女,樣貌隻能說是秀氣,可現在對方穿著這一身光彩奪目的紅裙,氣質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李沫將手卡扔給了瞿淼,也不管她接沒接到,頭也不回的道:“檢查一下內容。”
卡片掉在地上,而瞿淼挺著個大肚子,不方便彎腰撿,臉頓時黑了下來。
旁邊的蘇麗麗本來想嘲笑瞿淼一下,但看到對方挺起的肚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幫瞿淼撿了起來,“喏,拿著。”
瞿淼一巴掌搶過,厲聲道:“關你什麼事。”在她看來,這是蘇麗麗在故意看她笑話。
蘇麗麗捂著被指甲刮傷的手,不可置信看著瞿淼,胸口劇烈起伏著,“你有病啊,怪不得選不上,就你這個樣子,再看看人家,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不會選你。”
蘇麗麗用手比了比瞿淼粗厚的水桶腰,在對比一下李沫纖細的水蛇腰。本來她不想用這個針對瞿淼的。可對方欺軟怕硬、恩將仇報的行為,實在把蘇麗麗氣得不輕,腦子失去了理智,嘴一快就用瞿淼最在意的美貌問題攻擊回去。
果然,聽到這裡,瞿淼看向蘇麗麗地眼神如猝了毒液一般,恨不得將蘇麗麗撕碎。
蘇麗麗打了個寒顫,到底年紀還小,心底還是有的害怕,直接溜了。
獨留瞿淼惡狠狠地望著她的背影,手裡的主持手卡快要被她捏碎。
懷孕之後,瞿淼最恨的就是彆人談論她的身材,因著這件事,她跟杏花巷子那些潑婦們吵了好幾次架,每次都差點打起來。
如今,蘇麗麗這話簡直就是在瞿淼傷口上撒鹽。
忽地,瞿淼看了看手裡的手卡,心底生起一個想法,眉毛上挑,眼神變得得意起來。
台上一個一個節目表演,穿插著領導們的講話,朱鈞澤不禁打起了哈氣,孟晚秋也有點無聊,不過她還要等裴行之他們的節目。
“下一個節目,由技術科的各位帶來的合奏曲目《梁山伯與祝英台》,同時,請下一個節目的表演者,提前來後台做好準備。”
主持人優雅地走下台去,孟晚秋瞬間精神起來,推了推犯困的朱鈞澤,“鈞澤,醒一醒,你裴叔叔和薑叔叔他們的節目出來了。”
跟孟晚秋坐在一起的都是財會科的人,見孟晚秋激動地樣子,不由得揶揄道:“孟會計跟裴工感情真好啊,哈哈。”
“唉,咱們兩個科室,誰不知道裴工可是模範丈夫,對待咱們孟會計,體貼得沒邊了。”
“小兩口關係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哈哈。”
聽到大家的話,孟晚秋羞澀地笑了笑,“大家被打趣我了,看表演看表演。”
“哈哈,咱們雷厲風行的神算子害羞了,放心吧,裴工可是財會科的女婿,我們這些娘家
人肯定會認真觀看的。”
台上樂器被工作人員搬上來,技術科的人整齊有序地坐下。孟晚秋看見裴行之在最中間,燈光直直地打在他身上,俊秀的外貌,周身清冷的氣質,讓他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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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指揮薑沛然上場,抬了抬手裡的指揮棒,會堂想起一道悠揚婉轉的琴音,孟晚秋才發現,開頭竟是裴行之的獨奏。
孟晚秋眼睛一刻不離裴行之,差不多過了半分鐘,其他樂器的聲音,才陸陸續續加入進來。
《梁祝》是我國著名曲目,幾乎無人不曉的程度,技術科的人個個才華橫溢,孟晚秋聽到有人誇讚,說這簡直就像一場正式的音樂會,跟外國大劇院的表演也絲毫不落下風,這讓孟晚秋很驕傲,比誇了自己還要開心。
同時,她也聽見許多姑娘在打聽裴行之的信息,這又讓她心忍不住泛酸,
最後一個尾音結束,整個會堂響起了經久不消的掌聲,很多人喊著再來一首。
但是,技術科的人都相當有脾氣,鞠了一躬後就直接離開了,全然不顧大家的挽留。
孟晚秋忍不住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紅裙女主持人再次上台,她先是感謝了技術科的各位,隨後說出了一句讓孟晚秋發懵的話。
她說:“請財會科的孟晚秋同誌儘快趕到後台,下一個節目馬上開始。”
剛下台的裴行之腳步一頓,扭頭朝台上看去,眉頭緊蹙。
薑沛然也有點懵,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小孟同誌沒有報節目嗎?難道瞞著你又報了?”
裴行之搖頭,“沒有,晚晚沒有報節目。”
“那怎麼回事?”
裴行之也想問,難道是有人故意針對晚晚,頓時眼神就冷了下來。
其他人聽到兩人的對話,離開的步伐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裴行之。
後麵,蘇麗麗聽到熟悉地名字愣了一下,還以為聽錯了。
下意識看向瞿淼,對方勾起嘴角,朝她遞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媽的,這個賤人。
蘇麗麗扔下手裡的東西,氣勢洶洶地就朝瞿淼走去,“瞿淼,你他媽針對我就是了,乾嘛對付小晚姐?”
瞿淼負責部分就是準備手卡,負責節目的串詞,完全有機會動手腳。
瞿淼挺起肚子,裝作不明白地樣子,“麗麗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媽——”蘇麗麗簡直要氣瘋了,這個賤人,還跟她在這裝。
蘇麗麗抬起手,準備教訓這個惡毒的臭傻逼。
瞿淼退了一步,護住了肚子,臉上露出懼意,高聲喊道:“蘇麗麗,你想乾什麼?”
在後台忙碌的人注意到了這邊,宣傳科的大姐,也是看著蘇麗麗長大的人,見到蘇麗麗想打人,“蘇麗麗,你想乾什麼。”
蘇麗麗哪還聽得到這個,滿心都是想著怎麼收拾瞿淼這個賤人。
見狀,瞿淼眼底流露出奸計得逞的神色,微微側過身
子,主動把臉伸過去。
打吧打吧,正好一箭雙雕。
為什麼針對孟晚秋,因為瞿淼心底最恨的那個人是她,她一個鄉下來的村妞,竟然樣樣都比瞿淼強。
憑什麼,她爸大學老師,她男人是大學生,她自己也是高中畢業。
孟晚秋,嗬,她憑什麼站在她瞿淼頭上,同時是懷孕,孟晚秋沒有絲毫變化,反而越來越好看。而她變成了一個肥婆,連李學誌都不願意碰她,還讓她跟孟晚秋學一學。
這一切,怎麼能讓瞿淼不恨。
而在蘇麗麗手即將落下時,一隻大手攔住了她。
此時,台上的李沫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請財會科的孟晚秋同誌儘快趕到後台。”
台下嘉賓席,白奉堯側過身子,問了一旁一臉懵逼的田前進,“小田啊,你們科室的小孟到底有沒有報節目啊?”
田前進撓了撓腦袋,“小孟會計說沒有啊,而且她懷著孕,大家都讓她好好休息,會不會是主持人弄錯了。”
許久不見動靜,台下不明所以得觀眾們有點不耐煩了。
“這人是誰啊,怎麼那麼拖拉啊。”
“就是,不行就彆報名啊,趕快讓下一個來。”
技術科的編外人員李學誌聽到這些話,嘴角仍不住上揚,清了清嗓子,仗著台下麵沒有燈光,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下來,彆丟人現眼了。”
這話一出,瞬間激起了人們心中的不耐,開始紛紛起哄。
“是啊,這人是誰啊?”
“彆耽誤大家時間行不行。”
“就是。”
聽到這些話,白奉堯臉頓時冷了下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
台上的李沫注意到了,以為是領導不高興了,拿起話筒準備再次催促這個叫孟晚秋的女人。
結果,剛一抬手,話筒就被人奪了過去,頭頂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抱歉,借用一下。”
李沫一愣,望著男人走上台,她記得這個人,是技術科的工程師,上一個節目就是他先起的獨奏。
想到這人的舉動,李沫的耳根忍不住發燙,他是好心來給她解圍的吧。
裴行之笑著走到台上,“不好意思各位,因為剛才大家的挽留,我們技術科的同事們決定再為大家表演一次,但是又不好占用下一位孟晚秋同誌的表演時間,然後我們簡單商討了一下,決定折中一下,決定共同表演一個曲目。既感謝大家的捧場和掌聲,也不耽誤孟晚秋同誌的表演。”
“請容我們準備兩分鐘,大家能接受嗎?”
台下自裴行之一上來,喧鬨聲瞬間安靜下來,聽到裴行之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這樣啊,我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還想給我們表演一次。”
“技術科真不錯啊,果然是咱們七一五最有才的人,人品也讓人挑不出毛病啊。”
“可以,去準備吧。”
“哈哈
,是啊是啊,趕快去準備吧,我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裴行之揚起一抹溫和的笑,給大家鞠了一躬,“那裴某在這裡感謝大家了。”
台下的白奉堯看見裴行之出來,臉恢複了往日的隨和,笑著坐下了。
田前進嘖嘖兩聲,“他們技術科真會玩啊。”
白奉堯聞言,笑而不語。
與此同時,孟晚秋也趕到了後台。
裴行之拉住孟晚秋的手,柔聲安慰道:“嚇到了吧?”
孟晚秋搖了搖頭,“這倒不至於,就是有點懵。”她抬眸看他,“你說要一起表演,表演什麼啊?”
這時,蘇麗麗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裴哥,東西都弄好了。”
孟晚秋不明,疑惑地看向裴行之。
裴行之拉著她上台,一邊走一邊解釋,“就表演我們上次在排練室你唱的《賣水》,這次我們所有人給你伴奏。”
孟晚秋一驚,側過腦袋看裴行之,“能行嗎?”
裴行之輕笑,“彆小瞧了你老公我。”抬手刮了刮孟晚秋的鼻尖,繼續道:“我可是天才。”
接著,話音一轉,挑了挑眉,反問孟晚秋,“怎麼,難道你沒有信心?”
孟晚秋的回答,是怪晲了裴行之的一眼,自信地走到台前。
待裴行之再次落座,上次配合孟晚秋伴奏的黃工率先拉起了一胡。
孟晚秋起勢,腳擺成了‘正丁’步子,即前豎後橫。舉手到眉邊,拱手到胸前,眼神氣質瞬間變化,拿出了前世的古人時的姿態,整個人都散發著古韻。
“清早起來什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麼花香,臉上擦的是什麼花粉,口點的胭脂是什麼花紅……”
台下的人看見,眼睛頓時就亮了。
台上的姑娘膚白如玉,明眸皓齒,臻首娥眉,穿著一身簡單乾淨的衣服褲子,臉上不施半點粉黛,舉手投足間都有著說不來的韻味。
聽著那歡快的戲腔,表演的姑娘眼神靈動,嗓音脆甜,眾人不禁入了神,仿佛看見了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完全沉浸在了這場表演之中。
裴行之一邊演奏,一邊看著嬌俏可愛的孟晚秋,她今天唱的比之前還要好,完全融入到了角色當中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獨特的韻致。
一曲結束,眾人還沉浸其中,連台上的人什麼時候下去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就響起了轟鳴的掌聲,真就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同時,暗地裡觀察這一切的瞿淼,緊緊攥著手心,鋒利的指甲將手心劃破了都不知道,恨意和妒忌就像洶湧的洪水,將她淹沒。
而在瞿淼滿眼都被孟晚秋的裝滿時,一個纖細的人影悄悄走近,來到瞿淼背後,抬起了手。
啪——
瞿淼不可置信捂住臉,火辣辣地感覺傳來,憤怒地轉身,“蘇麗麗你個賤蹄子,你竟然敢打我。”
可是,瞿淼背後哪還有人,連影子都看不見。
這處空間,十分昏暗,
也沒人看見,正是蘇麗麗下手的絕佳場所。
隻能怪瞿淼太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竟然跑到這個地方來,人少,視線又昏暗,這是蘇麗麗報仇的好機會嗎。
此時,孟晚秋跟裴行之已經回到台下的座位上,兩人咬著耳朵,“你剛才太漂亮了,我眼底隻看得見你了。”
孟晚秋縮了縮脖子,怪嗔道:“油嘴滑舌,少跟薑沛然學這些。”
裴行之握住孟晚秋的手,放到嘴裡親了一下,低聲道:“這是發自肺腑,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話。”
孟晚秋把手放到裴行之嘴邊,“閉嘴,不許說了,安靜看表演。”
裴行之點了點頭,眼神柔得快滴出水來。
孟晚秋默默側過頭去,發燙的耳根和頻率加快的心跳,彰顯著她的不平靜。
下台後,孟晚秋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瞿淼乾的,孟晚秋一點也不意外。
白奉堯親口對孟晚秋說了,讓她放心,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裴行之告訴孟晚秋了,這對夫妻倆已經上了黑名單,不用他們出手,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兒。
孟晚秋摸了摸肚子,就當為小家夥祈福了。況且這些人也不值得她出手,會臟了手的。
四個月後。
這段時間裡,孟晚秋裴行之夫妻倆在七一五過了第一個新年,他們是跟馮叔馮嬸還有白奉堯一起過的。
在過年的那一天,孟晚秋和裴行之做了一件事,認馮叔馮嬸做乾爹乾媽。
也在那一天,夫妻倆知道了老夫妻兩個秘密,原來他們曾經有一個孩子,叫馮亮,馮亮在七歲那年,馮叔他們住的地方爆發山洪,當時夫妻倆都是革命乾部,忙著安置百姓。
就將唯一孩子交給了鄰居,也是夫妻倆請的保姆,可等山洪結束,夫妻倆回到家裡。隻聽保姆說,馮亮貪玩,趁她不注意跑了出去,被山洪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