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第七十五章

小家夥一哭,孟晚秋就心疼了,將小家夥抱進懷裡,“好了好了,媽媽錯了。”

小家夥不理她,被媽媽欺負了,哭的可傷心了,小手握在胸前,臉都憋紅了,氣性那麼大。

孟晚秋沒法,隻能將衣服擼了起來。

果然,一聞見熟悉的氣味,小家夥立馬不哭了,小手護著口糧,嘴巴一吸一吸起來。

眼淚還掛在眼睛上,長黑濃密的睫毛打濕,掛在眼睛上,像天然眼線一樣。

看著看著,孟晚秋忍不住親了一口,發出了‘啾’地一聲,自己生的寶寶就是香。

沒過多久,馮嬸就回來了。

先到外麵洗了手,一進來就看見小家夥眼上還濕著,頓時就明白了,晲了孟晚秋一眼,“就知道逗孩子,當心她把嗓子哭沙啞了。”

孟晚秋看了看睡著的小家夥,刮了刮她肉嘟嘟的臉頰。

小家夥比出生的時候長開了不少,臉上肉肉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像兩顆黑寶石一樣。

她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新手爸爸媽媽們,總有這樣的毛病,喜歡把孩子惹哭,然後又哄他們。

孟晚秋抿嘴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嬸子,你今天怎麼出去了?”

“今天我老姐妹找我去看熱鬨了。”

“什麼熱鬨啊?”一聽八卦,孟晚秋就精神了。

馮嬸給小家夥掖掖被子,放輕了聲音,“就上次在醫院,侯家的事情,那侯老婆子不是背著她兒媳婦,給她兒子又找了小的生孫子嗎?”

當然記得,那天孟晚秋可是長見識了。

“那代豔紅在醫院說要跟姓侯的離婚,離了嗎?”

“離了。”

乾淨利落。

“然後,代豔紅將侯家舉報了。”

因為,侯老太太找來的小姑娘,今年才十六歲,還是被她爹賣給侯老太太的。跟侯俊離婚後,代豔紅就回了娘家,她爹是鎮上公社的辦事員,經常下鄉辦事,代父認識的人很多,一打聽就找到了那小姑娘家裡的情況。

小姑娘姓高,家是隔壁公社下麵農村的,家裡一連生了七個閨女,前三個早就被高父嫁了出去,嫁的人分彆是老頭子、瘸子、還有傻子。高父作風一直被當地人看不起。

但比起前幾個,後麵這幾個女孩就更倒黴了,高父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渠道,打聽那些生不了兒子的人家,然後把女兒送上門去,假裝是親戚。對方管女孩子的吃喝,女孩就給人家專門生兒子。到時候如果生了兒子,高父能得到一筆錢。如果生了女兒,要不就秘密處理,要不男方家裡自己養,不需要給錢,給點糧食給女孩離開,就算完成一筆交易了。

代父打聽到這家人的作為,回來就報了警,警察趕到高家,剛好逮到高父正在和另一戶人家做交易,要把高桂花的妹妹送到這家去。

這已經涉及人口買賣,觸犯了法律,侯俊的父親本是公社集體廠社,衛生香廠

的副廠長,曾經與代父老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運動初期受到波及,還是代父幫忙,侯家才舉家搬到鎮子上來。近幾年侯父從一個工人變成了廠辦主任,而代父還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侯家的態度發生了改變,對隻生了兩個女兒的代豔紅不滿,侯老太太在鄉下找來了高桂花,給侯俊生兒子。

這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到這裡,孟晚秋驚呆了,訥訥道:“這也太不是人了。”

“可不是嗎。不過代家報警之後,侯俊他爸的職位被擼掉了,侯老太太跟侯俊全部進監獄了,那老太太被判了買賣人口罪,而侯俊被判了□□罪,都要坐牢。而那個姓高的老頭子,直接要槍斃呢。”

孟晚秋把裝零食的竹編籃子拉過來,放到她跟馮嬸之間,示意馮嬸拿來吃,“活該,就該槍斃。”

馮嬸點頭,她活了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

“不過,那高桂花生的那個孩子,該怎麼安排?”孟晚秋把有些鬆了的頭發放下,重新用木簪挽起。

“被侯家認回去了,不過那個小姑娘聽說被婦聯那邊接管了,因為是被她父親賣的,是受害者,後麵會有補償。”

孟晚秋想到那天從高桂花眼底瞧見的喜色,不知該歎還是惋惜,對方是個苦命人,能嫁進侯家應該是她一個不錯的歸宿。

不過,侯家被舉報後,侯老太母子倆雙雙入獄,嫁進侯家不可能了,聽馮嬸的話,後麵婦聯應該會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倒也不錯。

就是不知道高桂花會不會把孩子要回來。

這樣想著,孟晚秋也這樣說了出來,她剛生完孩子,對孩子的感情很深,反正她舍不得將自己的寶兒送給彆人養。

“不可能的。”馮嬸搖了搖頭,“高桂花今年才十六歲,還有大把青春,憑這姑娘在醫院的表現,就知道她不是個傻的,把孩子留給侯家,孩子就是侯家唯一的男孩,侯父雖然被撤職了,可家底還在,這孩子在侯家吃不了苦。而她還年輕,未來還能再嫁人,當然不會去要回孩子。”

被反駁了孟晚秋也不在意,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壞人得到懲罰,滿足一下好奇心,也就拋在腦後了。

低頭看了看自家睡得正熟的寶貝,小胸膛輕微起伏著,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小嘴紅彤彤的,什麼煩惱都沒了。

七一五所。

呈‘人’子形的山穀,人字上麵是辦公區,下麵的那兩撇則是生產車間,與外麵不同的是,這裡麵的工人都是軍人。

裴行之跟在白奉堯身邊,聽旁邊的車間主任講生產上的遇到問題,白奉堯在跟對方交談,裴行之沒啃聲,卻在用腦子記下車間主任說出的內容。

走完了整個車間,了解完所有情況之後,師徒兩個才離開,來到外麵。

“都記下來了嗎?”白奉堯扭頭問裴行之。

“記下了,回頭我就整理出來。”這個整理出來,說的不止問題,還有問題的解決方法。

白奉堯麵色緩和下來,在工作上他

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工作之外則是一位溫和儒雅的長者。

“小晚身體怎麼樣?”

最近白奉堯一直很忙,從孟晚秋生產後一直沒去瞧過。

提到孟晚秋,裴行之眼神就柔和下來,周身的冷意散去,“晚晚很好。”

今早出門的時候,還讓他回去的時候,跟老鄉買隻鴨子,她想吃烤鴨了。

烤鴨的製作很麻煩,裴行之是首都人,小時候裴祖父就給他和祖母做過,但裴行之並不會。孟晚秋懷孕的時候,裴行之就試著做過一次,磕磕碰碰,結果還真被他做出來了,味道雖然跟裴祖父做的有差異,但仍舊很好吃。

“孩子呢?壯實嗎?”說起還沒見麵的孩子,白奉堯就心癢癢,這是裴行之的下一代啊,也是他的徒孫,知道是個小女孩,把白奉堯高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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