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咱們這樣不做工，那些海盜待會把你丟海裡喂魚去。”
阮星落迷瞪了下眼，勉強才睜開眼。
邊上的人掬了把水，幫她敷臉上。
阮星落清醒了些，睜開眼。
低矮的木板房。
壓抑的小房間。
潮濕的黴味在四周發散。
邊上還堆擠著幾個鐵柵欄籠子。
鋪著草垛子，還有黑紅的痕跡留在上頭，有著隱隱的腥臭味。
“欸，你好點沒，我們要快點去開工了。那些海盜頭子等下看我們偷懶，一定會給咱們狠狠幾鞭子的。”
瘦弱的男孩，帶著點機靈勁，雙手比劃著，齜牙咧嘴，似乎真的被鞭子打到一半的痛苦。
阮星落低頭看了下自己。
半大不小的毛孩子，確實看不出男孩女孩。
不過才來，為了防止被打斷劇情，保險起見，還是先等等。
兩人手腳麻利收拾了一下，剛出小房間。
迎麵撲來一個大海浪，帶著風的那種。
刮在臉上有些疼。
阮星落這會才知道他們剛剛是從船艙裡出來的。
怪不得頭暈腦脹的。
船雖然簡陋，但是確實大，好幾個房間出來的好一撥黑乎乎的人。
看起來都跟童工似得。
而且都是男孩子。
阮星落想，好家夥，幸虧剛剛在裡頭偷偷摸過下身。明顯是個真裝的女娃娃。
看來是女扮男裝來了。
“好了，上麵的貨物都往船裡搬。快點，等下海邊防衛兵要巡邏了。”
阮星落夾雜在一群瘦弱的孩子裡頭，被一個蒙了一隻眼的大塊頭，吆喝著趕上另一趟船搬東西。
這是海盜啊！
對麵的船明顯就是個商船，外表不錯，但是被人劫走的情況下，船板上有些狼藉，到處都是血跡。
還有的屍體被海盜頭目下令扔下去了。
有幾個小毛孩被人反綁了手，堵了嘴押在角落裡。
個個眼神驚恐和絕望。
張星落跟著自己同一屋的黑木一起搬物件不大的東西。
一群小孩子，看著竇營養不良，但是沒一個磨蹭的。
大氣不敢停下出一口，都是搬完一個繼續下一個。
等東西搬完後，商船被下令燒了。
她們又出發去了另一個地方。
看著搖搖晃晃的大船，結構複雜，往大海的迷霧中航行。
直到出現一個閃光點，那是瞭望塔嗎？
阮星落站在邊上，眯著眼看。
“星落，你的包子，我幫你領了。下次還是自己去，不然工頭不給你吃的。”
黒木咧著嘴笑的一口燦爛。
剛剛那群被押下來的小孩子，個個目露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們手裡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