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彆人看低自己。
所以她做了。
誰都沒說。
臉色有些憔悴。
隻是上妝遮住了一些。
看起來好很多。
“盈盈，你在電話中說見到了一個和爺爺很像的人，人呢？為什麼不帶回來？”
客廳裡坐著一大家子的人，好多人都是聽到消息趕回來的。
是特地的。
有的人不以為然，拿著手機不停刷新聞。
有的一臉無所謂。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爺爺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況且當年爺爺因為族中的事，一時之氣，帶著孩子離開，這本就是不理智的幼稚的事，偏偏還走了那麼多年。
搞得一家子都好似欠他的。
“奶奶，爺爺走那麼多年，也沒牽掛你，你就彆老惦記他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比不上嗎。”
“混小子，胡說什麼呢。”
一個和老人長得有些像的中年男子，開口吼了一聲。
年輕人訕訕然縮了縮脖子。“我就是那麼一說，誰讓爺爺當年賭氣走人的。二叔家的事，是他們自己的問題，爺爺非要去摻合，一個傻子而已，送出去就送出去，還一副不舍的樣子。咱們家是普通人嘛，給人知道，誰丟臉？”
爺爺是入贅進來的。
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隻是少言，沉默，溫和，有時會給東西大家吃。
不過很多年的記憶了，也不大真切了。
如果不是因為傻子的出生，也許爺爺會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吧。
大家心裡對陳年往事記憶並不多。隻是聽老一輩的阿姨說道。
不過巫家一向管理嚴格，導致大家能知道的也隻是寥寥數語。
祖上是以巫出名的。
傳聞但凡嫡係孩子都有可能遺傳這一天賦。
但是從奶奶那一輩開始，就沒再出來。
隻是大家奉命被要求去學習易經之類的書籍。但是真正有天賦的人少之又少。
“誒，奶奶，我也不知道。我並沒看到爺爺，隻是我覺得瞧見一個人十分像爺爺。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她會算命，咱們家不是一向都神神叨叨，我就覺得有點可能。”
“那人多少歲？不會是爺爺出去後又和人生的吧。”
“住口！巫陽，你現在嘴巴是越來越放肆了，這種話也說出來，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大廳裡有些鬨。
年長的女人雍容華貴猶在，手裡的權杖重重打在光麵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家嚇了一跳。
“都閉嘴，這件事我會自己查，你們彆插手。隻要專心候著一個月後的大比就好。”
巫家從很多年前就有個習俗，和南巫每一年都會一次比賽。
看各自的子孫學習切磋，說是如此，其實就是比誰的算術靈驗，誰是正統。
這其中要割讓的東西太多，所以利益一向是最重要的。
盈盈看了看四周人的反應，垂著眼瞼，走到她身後，默默攙扶著她起身，往書房裡去。
奶奶年紀上了，一年不如一年，雖然麵容保養不差，但是身子骨確實已經很弱了。
特彆是巫這行，她總覺得會累垮身體，身心疲憊是一定的。
她腦子裡浮現那個少女神清氣爽的樣子，用的是心算，還那麼快。
真厲害。
巫家這些年一直在下風處遊走。家族上下都知道。
能在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嫡係了，隻是他們排行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