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有個人的想法,隻能說當初原身和她丈夫的破產,給他們家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沒有破產,可能一切安好,依舊父慈子孝,母女和諧。
李秀芳也不會這樣執念深重。
而聽到這,白聖則是直接嗤笑了一聲:“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委屈的很,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破產欠債的那些年,你們不會以為是那些債主能力不夠,找不到你們,或者心慈手軟,放你們一馬,從來沒想過向你們追債吧。
那是我跟老李幫你們擋了下來。
是我們求爺爺告奶奶,甚至於給他們磕頭,才讓他們勉為其難同意不去找你們麻煩,你嫁人聯係我們的時候,你爸累出了心肌炎,我在醫院裡兩天兩夜沒合眼,你還用陌生電話打過來,你知道那段時間有多少人沒事打電話過來催債嗎,但凡你發個短信我都能收到。”
欠債的那些年,李建國他們都在外麵上學工作,並覺得日子過得很苦,有時候生活費還得自己去打工,但父母的精神壓力顯然隻會更大,日子更艱難。
隻是他們一直咬牙扛著。
從來不對彆人傾訴罷了。
那時候他們多麼希望兒女能夠寬慰他們幾句,讓他們省點心,甚至於畢業之後回去幫他們,哪怕畢業工作之後用第一筆工資稍微買點小禮物寄回來,他們都會覺得開心,會覺得心裡有希望。
會覺得他們的堅持是值得的。
但是沒有,打來的電話隻是索要生活費,甚至因生活費太少不滿,畢業工作後更是跟直接失聯似的,誰不心寒。
“債本來就是你們欠的,彆好像讓那些債主不來找我們要債,就是什麼大恩大德似的,但凡是個合格的父母,就都應該這麼做,爸生病了他也沒告訴我們啊,一樣,你但凡給我們發個短信。
我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李建業的話瞬間便得到了李建國和李秀芳的認可,並且紛紛附和,點頭。
“那錢還是我跟老李賺的呢,你們憑什麼過來要啊?憑什麼給你們用?”
白聖當場嗬斥質問。
“憑你們是我們爸媽啊。”
李建業他們回答的也挺有底氣。
“想的倒是挺美,但凡有好處就想沾光,有壞處便避之不及,憑什麼?就憑你們幾個臉大嗎?憑你們不要臉嗎?
我跟你爸,已經對你們儘到了撫養的責任,甭管按哪條法律來講,你們都沒資格再跟我要錢,反倒是按我如今的年齡來算,你們都該給我一筆贍養費。
這一點不管告到哪個法院。
法官肯定支持我!”
怒斥了一通後,白聖是真為原身和原身丈夫不值得,他們兩個不是沒有給過三個兒女機會,相反,他們給過了太多機會,可回饋的每每都是心寒失望。
但凡他們某一次,能給出一些暖心的話,暖心的行為,原身和她丈夫興許就心軟,不說將棺材本全部掏出來,可至少掏出一半,肯定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可惜沒有。
失望的次數多了,就成了心寒,心寒的次數多了,便是再不抱任何希望。
封心斷情,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