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平靜中的往事(2 / 2)

一劍朝天 青澀的葉 10161 字 7個月前

也是那時候開始,呂安不再鑄劍,隻做菜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怕了這個蕭落塵了。

呂安坐在酒桌前,一臉的惆悵。

“小易怎麼了?這麼一副模樣。”酒鋪水伯出聲問道。

呂安聳了聳肩,搖了搖頭,“沒什麼,水伯先給我來壺酒。”

水伯樂嗬嗬的點了點頭,拿了一壺酒,順便又拿了一碟花生,一碟醬蘿卜。

呂安謝過,一個人在那裡邊喝邊發呆。

喝了沒一會,一壺酒就見底了,呂安嘴巴吧唧了兩下,手一伸,正準備再要一壺酒的時候,邊上直接遞了一壺酒過來。

呂安轉頭一看,原來是水伯的女兒水雪,“多謝!”

雖然嘴上說了句謝謝,但是心中萌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水雪重重的將酒壺敲在了桌子上,直接罵道:“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生意嗎不做,要那鋪子乾嘛?你不知道我家的菜刀又壞了嗎?”

這個時候水伯的腦袋探了出來,反問道:“不會吧?又壞了?這個月都買了兩把?”

水雪怒懟道:“彆插嘴!”

水伯立馬笑著點頭不說話,對於這個女兒他還是很寵的,好在女兒也爭氣,再過一兩年這家店就可以交給她了,要是那時候她再爭氣一點,再開一家鐵匠鋪,那麼他水家這兩代人吃喝肯定不愁了,而且接下來的孫子肯定長的不賴,畢竟他女兒長的也不賴。

想到這裡,水伯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直接將呂安和水雪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臉上都是一副疑惑的疑問。

“爹,你傻笑什麼呢?”水雪問道。

水伯頓時反應了過來,看著兩人笑的更厲害了,臉上的褶皺都擠在了一起,眼睛都笑沒了。

水雪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他在笑什麼,臉色頓時一紅,整個人都羞澀了起來,直接嬌嗔的喊了一句,“爹,你真是個老不正經!”

見他女兒臉紅,水伯也是收起了這個笑容,假裝嚴肅的點了點頭,又適時的挑了挑眉。

呂安對於兩人的對話,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們父女兩這是在演什麼戲呀?”呂安出於好奇,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水雪猛地轉身過來,又敲了一下酒瓶子,怒道:“關你什麼事,喝你的酒!”

這一下子直接將酒壺裡的酒都灑了出來,看的呂安一臉的心疼,但是補了一句,“灑了一半,這壺酒我是肯定不付錢的!”

水雪頓時被氣到了,還想繼續張口說話,水伯搶先說道:“送你了,送你了。”

“爹,你怎麼總是白送他酒喝呀,他每次來,你都送他酒喝,咱家的酒都要被你送完了!”水雪不滿的說道。

水伯頓時就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趕緊揮揮手,讓她一邊待著去,如此愚笨的女兒,光看著就讓人鬨心。

呂安微微笑了笑,對於水伯的這些伎倆聊熟於心,不過並沒有說穿,因為麵前這個如此大條的水雪讓他想起了李清,對於水雪他很有好感,當然隻是普通的那種好感,並沒有夾雜著應有的那種感情。

水伯看呂安一個人在那裡飲酒,順手拿了一個杯子,也是直接坐了下去,給自己直接倒了一杯酒,絲毫沒有見外的感覺。

“水伯,哪有老板來喝客人酒的?”呂安笑道。

水伯佯怒了一下,“這壺酒可是我送你的,又不是你買的,那裡不合規矩了?”

呂安想想也是,立馬給水伯遞了一雙筷子,示意水伯一起吃點喝點。

看到呂安如此實在的行為,水伯頓時喜笑顏開。

兩三杯下肚之後,水伯打了個酒嗝,用一種長輩獨有的口吻問道:“小易呀,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呂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搖了搖頭,“沒了,之前還有一個長輩,去年也走了。”

水伯哦了一聲,露出了一副可惜的模樣,繼續說道:“世事無常呀,就像我這把老骨頭,我走了的話,雪兒也就一個人了,唉。”

呂安嗯了一聲,說了聲是,沒有繼續接話。

“小易呀,以後沒事多來找你水伯喝喝酒,聊聊天,省的一個人在鋪子裡無聊,可不能一個人一直乾活,會累壞的,也得適當的多交流一下。”水伯囑咐了一聲。

呂安嗯了一聲,“水伯,你這裡我來的也不少,三天肯定來一趟。”

水伯樂嗬的點了點頭,“對了,小易你是哪裡人呀?這麼久了也沒聽你說過你是哪裡人。”

呂安一下子頓住了,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發現呂安久久都沒有說話,水伯趕緊打了個哈哈說道:“不說也沒事,有點小秘密很正常,就像水伯其實也不是這裡人,也是幾十年前從外麵進來的,這一待就是幾十年呀,不僅立業,還成了個家,現在還多了個拖油瓶,嗬嗬嗬。”

聽著水伯這自嘲的話,呂安點了點頭,老實回道:“我出生在一個小國,叫做寧國,可能離這裡十萬八千裡吧。”

水伯頓時來了興趣,“寧國?好像曾經聽說過,確實有點遠,趕路都可能要一個月。”

“水伯你聽說過?”呂安有點疑惑的問道。

水伯點了點頭,“好像是三四年前還是兩年前吧,曾經有一小幫人路過,我印象特彆深,裡麵有兩個小孩穿的格外的富貴,像是兩個富家貴公子,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他兩的護衛,那些護衛還在我這裡喝過酒呢,其中一個好像還是一個高手,估摸著是個五品武夫,腰間彆了個大刀,很氣派。”

“還有這種事情?三四年前?”呂安問道。

水伯想了想,點了點頭,“沒錯應該就是這個時間吧,他們好像要去一個劍什麼閣的地方,我也沒聽說,反正挺遠的,我就隱約聽了兩句,當時也沒仔細聽。”

呂安點了點頭,腦子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三四年前,那時候呂安可還在塞北城,有兩個富家公子前往劍閣,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兩個皇子,傳言去劍閣當質子的皇子,除了他們兩個呂安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有資格有能力去劍閣那種地方。

呂安撐著腦袋,感到一絲的驚訝,實在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聽到這兩人的消息。

“水伯,當時的情形你可以和我講講嗎?指不定那兩人我知道。”呂安說道。

水伯點了點頭,然後一下子陷入了回憶,思考了很久才開口,“具體情形我肯定不記得,但是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花水鎮突然來了這麼一幫人,在當時也是大事情,我記得他們應該就住在老姚頭的客棧裡麵,那時候還被他們嫌棄的一番呢,說老姚頭的客棧又破又舊,鬨騰了一下,然後才住了下來,之後那幾個護衛就跑到我這裡買酒喝了,待了小半個時辰吧。”

“他們說什麼了嗎?”呂安繼續追問道。

水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記得了,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我也沒故意去探聽,隱約記得我前麵說的那幾句話吧,不過我記得當時那幾人的表情都不怎麼樣,甚至有點差,而且身上都有傷。”

“有傷?”呂安稍微驚訝了一下,“水伯你不是說有一個五品武夫在嗎?這種人不說花水鎮,就是在齊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還有人能打傷他們?”

水伯搖了搖頭,“這我哪裡能知道,反正他們有傷我是知道的,而且傷的不輕,看樣子就是大戰過了一次,你真的想知道這些信息的話,你可以去問問老姚頭,那幫人就住在他的地盤,印象肯定很深刻。”

呂安點了點頭,“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三四年前的事情,我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水伯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隨手從旁邊又拿了一壺酒,準備給呂安倒酒。

“爹!還喝呢!咱家的酒不要錢呀!”

水雪的幽怨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

水伯直接歎氣罵了一聲,“女人活到這個份上,都是我這個當爹的錯呀,不主動一點,哪會有戲哦,唉!”

聽到這話呂安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水伯乾笑的給呂安倒了一杯酒。

把水伯給喝趴下之後,呂安才伸了個懶腰,拎著兩台酒,在水雪幽怨的眼神下,笑眯眯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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