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L:勾起我的回憶啊啊,沒人發現這還是之前楚王墓上過熱搜那個小巫師嗎?就是還在念高中,後麵和祝融樂隊和合作過現場的,好久不見他居然又出了兩個新舞台(……
……
倒黴就倒黴在孔雀大神是個場麵人,但幸好也幸好在孔雀大神是個場麵人。
由於場麵太壯觀,404辦聯係雲夢當地政府搗鼓出來的公告接受度相當不錯,比起排演的,很多人相信這比較像大自然的奇跡。
最令人懷疑的地方又含糊了過去,隻說要給時間調查。雲夢政府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觀鳥節直接被頂到全網熱搜,快把他們笑得合不攏嘴了,好多遊客都表示要立刻去雲夢旅遊,這可實在太值了。
與之相對的,就是談瀟的身份也曝光了,連帶之前他在學校的表演因為平台小,傳播並不廣,這一下子跟著“百鳥朝鳳”一起點擊率暴漲了一波,觀看者直呼難以置信這是個校慶節目。
南楚旅遊局更是直接一個問號:我們靈師跑隔壁雲夢去跑宣傳啦……?
談瀟與錢平安道彆後,又坐高鐵回程,隻是這一次孔宣說什麼都不肯再住箱子裡了,非要一起買票回去,談瀟隻好給他也買了票,兩人相鄰而坐。
信息時代,這個時間點網上輿論也發酵了,談春影都發來微信:【[楚省巫師雲夢澤邊引鳳鳥,這是不是你想象中的上古傳奇?]你???】
談瀟:【……】
談春影:【原來你根本不是出去旅遊,你是去接私活! 痛心疾首啊,就為了躲我抽成嗎?】
談瀟:【[笑哭]不好意思,談總】
談瀟:【其實是到了這邊,被他們臨時找上的。】
談春影:【扯吧,行頭你都帶了,肯定早就接好的商單。】
談瀟無言以對,這時候隔著走廊的座位上一位大爺越看談瀟越眼熟:“小夥子,你是雲夢澤觀鳥賽的那個人吧?”
居然被認出來了!
談瀟一看大爺背的攝影包,估計人家就在現場,說不定還拍到了他和孔宣,也沒必要狡辯了,談瀟乾巴巴笑道:“對呀……”
“謔,你這,不得了,”大爺組織了下語言,發現沒法說,對他比了個大拇指,但大爺估計是沒看最新公告,還追問談瀟,“ 那孔雀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綠孔雀,是你養的嗎?”
原本目不斜視的孔宣捕捉到關鍵詞,一下就轉身道:“是綠孔雀,就是他養的……”
談瀟:“不是!!沒有!!”
他用力懟了孔宣一下,開什麼玩笑啊誰養綠孔雀了,都說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少把罪名往我頭上扣——
大爺也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你朋友生物學得不太行,誰敢自個兒在家養綠孔雀啊。”
談瀟:“……嗯嗯。”
他直接把公告拉了出來,“對,您看這公告,也不知道放生的野生的還是養殖的,而且應該不是純綠孔雀。”
孔宣:“哼!”
為了公關,把他說成不是純綠孔雀,那些網友也是大笨蛋,什麼叫他和綠孔雀有所不同,是那些後來的綠孔雀長殘了。
什麼事能十全十美呢,幫孔宣公關的代價就是他不純了,想想還有點黑色幽默,因為太純而不純……
談瀟對大爺尷尬地笑笑,然後才喊孔宣,想安慰一下他。總不能說孔宣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孔宣壓根不和他對視,緩緩轉頭,看著窗外。
談瀟:“你不理我了?生氣了?”
孔宣不說話。
談瀟:“嘬嘬嘬。”
孔宣:“…………”
孔雀兩隻眼睛冒火看過來的,兩手去掐談瀟的臉,“舌頭吐出來我不要幫你治傷了!”
“不敢了哈哈哈哈哈!誰讓你不理我!”談瀟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
一直到下高鐵,去404辦的路上,孔宣還在嘰嘰歪歪後悔,談瀟辜負了他。
談瀟:“呃,不帶反悔的,你總不能再把我舌頭啄出血吧。”
孔宣愣了,氣得臉也泛起薄紅,“你看我敢不敢!”
這時候剛好也停車了,談瀟一下跳出車往老梅祠跑,跑到404辦去,看到雄虺也在,大喊:“護駕!”
雄虺是來定期打卡的,作為城區大型危險生物,不但要接受監督,還得定期來簽到,一聽談瀟的聲音欣喜萬分,“咄,你便是孔雀……”
話說到一半被孔宣踩住了。
“太活潑了,不愧是高中生啊。”劉清泉走的陰路,比他們早到,早早就過來做準備了,穿門而過看到這副場景,不禁感慨。
孔宣卻有點尷尬,聽在耳中像被說幼稚,腳下不禁搓了搓地。
雄虺和灰塵拌勻了,“……”
同樣過來現場的還有阿晉,他是被叫過來待會兒給穆翡和方諸做筆錄的,之前談瀟過來也沒見到他,估計是文書工作太多了。
但兩人一直是有線上交流寫作資料的,很是熟稔,而且許久不見,阿晉胳膊也完全長好了,現在是四肢健全的服務器了呢。
談瀟和阿晉打了個招呼,“最近怎麼樣?”
阿晉:“不錯,有種要長腦子的感覺。”
談瀟:“……那挺好。”
談瀟從行李箱裡把荊條替身和一個罐子拿出來,這罐子是他效仿瑤家師公弄的,用來裝方諸。
他將穆翡的魂魄放出來,引導歸位。
大約兩分鐘左右,穆翡就緩緩蘇醒了,同事們鼓起掌來:“穆主任回來啦,多謝靈師!也辛苦劉老師了!”
穆翡一醒,方諸便直接撞破罐子,化為人形,不過人家也不是想著逃跑,直接往床邊一跪坐,紅著臉道:“醒來就好。”
穆翡額冒青筋:“…………”
……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的。
在場沒去雲夢的人俱是一臉疑惑,因為劉清泉回來沒敢自己提方諸的事情,隻說已經解決,大家還更關心大神在雲夢澤現鳥身的事情。現下一看,都很好奇,這人和穆主任什麼情況,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穆翡慢慢起身,躺了幾天身體都有點不協調,她也不打算多休息,這就要起來了。
方諸一看,扶著肚子起來坐在床沿道:“你真好,讓給我和寶寶休息。”他還以為穆翡把床讓出來,準備不客氣地躺上去了。
穆翡順手就把床頭掛的桃木劍摘下來了,麵無表情道:“你大爺的給我滾看守所去,筆錄都沒做,還想躺我床。”
方諸反應極快,立刻就彈了起來,他環視一周立刻就鎖定了談瀟,知道談瀟能保護自己,往那邊跑,“你罵我大爺可以,但小聲罵,不能讓寶寶聽到了。虐待我也可以,但不能虐待我們寶寶,它已經足足有直徑二十毫米了……”
眾人:“什麼??!”
穆翡本來還隻是嗬斥一下,嚇唬犯罪分子習慣了,其實桃木劍她平時都不多用,眾所周知她一個文職向來是符文攻擊比較多,再則如今產生心理陰影起手都不用符了。聽到方諸叨叨的話,嘴角一抽,提劍衝了上去,心說我是絕對不會被騙撫養費的。
方諸修為也被封去大半,看在他還是個孕夫的份上沒全封了,眼下一麵繞著談瀟躲穆翡,一麵狼狽地道:“有話為何不好好說,靈師,主持個公道。”
穆翡冷笑:“等我起訴你綁架、詐騙,靈師就是原告證人。”
阿晉疾呼:“什麼?!你們展開說說!!”
談瀟:頭好暈,好混亂……
雄虺在孔宣腳底眼睛一轉,也加入了大喊大叫的行列:“王負劍!王負劍!”
談瀟:“……”
談瀟從善如流,把穆翡的劍抽了出來威脅道:“都不準吵了!……我、我乾完活還要回家趕寒假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