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瀟隻分開一點,“嗚,你去哪兒了?”
他不過分開些,孔宣就和小狗一樣往前湊,一輩子沒親過一樣沒頭沒腦地舔。
談瀟心裡覺得哪裡不對,摁住孔宣的臉,“快說。”
孔宣腦子裡都是漿糊了,他本想尋仇了,不意叫對方一勾引,全然失守,自以為還記得要端著姿態,其實說出來的話都牛唇不對馬嘴:“方、方才代母職受香火,見你禱告。便來看看。”
談瀟一聽很是不對,再想孔宣剛才好像叫自己“公子瀟”,他一下鬆開孔宣:難道這但並非他家裡那個孔宣,而是其他時間線或者平行宇宙的孔宣?
“不好意思,可能認錯鳥了。”談瀟歎氣。
孔宣臉色霎時間難看起來,心如刀割,“好你個公子瀟,淫詩挑逗在先,始亂終棄在後,我必叫你付出代價!”
談瀟:“……啊?”
什麼淫詩??
好大一個誤會。
談瀟皺著臉給孔宣解釋。
“什麼叫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不是現在的我?”孔宣物理基礎知識都忘了,理解起來有點困難,隻知道談瀟大概意思是他們有前緣,黑著臉道,“是你找的借口吧,你就說,還能不能親了。”
不愧是你啊,談瀟說:“……暫時不能。”
孔宣氣得拂袖而去。他堂堂孔雀,豈有屈居人下之理——雖然此人便是他自己。
談瀟阻攔不及,孔宣已氣咻咻地不見了。
恍惚之間,他想起高中時,還未分辨出孔宣,誇一誇孔雀,孔宣也要生氣……唉這連自己都醋的毛病,改不了。
再見麵時便是不久後,老楚王壽終正寢,談瀟繼位了。
這些日子談瀟一直在持續聯係孔宣,他現在知道孔宣肯定聽得到了,隻是沒聽他解釋。要登基的事情,談瀟也告訴孔宣了。
眾臣隻見談瀟繼位典禮之上,天邊飛來兩隻鳳族,登時跪了一地,山呼天佑楚王。
談瀟一喜,認出是孔雀原身,叫孔宣留下。
孔宣聽大鵬說漏嘴,稱自己前段時間似有走火入魔之兆,就知道談瀟說的肯定不假,故此帶著大鵬前來給談瀟登基撐腰。
但他氣還未完全消,此時飛了一圈,聽談瀟喊自己,更是得意,作勢要飛走。
談瀟也急了,他都來了多久,孔宣不理他還和他置氣,操起弓箭便瞄準了孔宣威脅道:“我看你還跑?”
孔宣動容,對大鵬道:“他好愛我,你自己先回去吧。“
大鵬:“……”
大鵬腦子都乾涸了,也沒想出來這什麼邏輯。
談瀟總算把孔宣給帶回了寢宮,也知道孔宣失憶之事。
“元鳳封印不是那麼好去的,除非能再次引動我情緒大動。而且元鳳在閉關,一應事宜交給了我和大鵬。”孔宣揣測該如何恢複記憶。
他看到談瀟低著頭,似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不如今晚……”
孔宣意會,矜持地道:“你有什麼辦法,儘管說來,我必應了。”
談瀟搬出了一大疊最近製出來的紙張,上麵寫滿了無聊默下來準備教人的題目,抽出裡麵的物理題:“你熬夜把這些做了。”
“……”孔宣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腦子疼起來。
孔宣狂做八百套物理題,加上夜不得與談瀟寢的刺激,終於恢複記憶。
小情侶團聚,總算商討出方法,試試在下一個庚申日,趁帝流漿降落,設陣回到原來的時空,也不知這裡原本的楚王是誰,得叫他也回來承擔起責任。
在那之前,談瀟這楚王還得先做著。
也是此時,眾臣勸說剛登基的楚王廣納後宮。
談瀟冷汗下來了,怕孔宣馬上就要詛咒楚國顆粒無收,他扶著額頭虛弱道:“寡人有疾……”
他補充:“惡疾。”
群臣:“……”
這一句話顯然是堵不住群臣之口,他們實在無法接受登基之時有天降祥瑞的新王竟然有惡疾,遂追著談瀟要給他做法、喝湯藥。
彼時孔宣已經容忍不下,再不隱身,直接出入宮廷,公然把楚王帶去一番顛鸞倒鳳。
群臣哭暈在殿外,直呼老板你騙人,你說你有惡疾的。
談瀟爬起來,訕訕表示:“寡人惡疾乃不認人麵……”
百官一聽哭得更傷心了:“不認人麵?好啊,您的意思分明是要我們照著此人姿色納妃!”
談瀟:“……”
不是,你們理解怎麼比孔宣還厲害呢?
這世界真是一天待不下去了。
談瀟蔫蔫地把《高中物理》發了下去,“既然你們理解那麼好,把這些學一下,月考九十分以下剝奪覲見資格。”
急得大家直指孔宣。
談瀟:“他跟你們一起考,你們要是連禍國妖妃都考不過,還是歇了吧。”
眾臣:“……!”
談瀟:想不到吧,寡人陰險,在你們中安排了個複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