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2 / 2)

小滿在原地跺腳,又無奈。然後小跑著跟上。

霍大老爺瞧見霍星河這樣背著人家姑娘也覺得不像話,正要出聲就被霍大夫人拉了一下:“小輩的事你瞎操什麼心,隨他們去就是。”

霍夫人很喜歡趙家這個鄰居,也很喜歡趙家這個姑娘,聰慧善良又長得好看,與他們家星河多登對。

她樂嗬嗬的朝兩人道:“外頭人多,你們從後門過去吧,我同你舅舅從正門過去道賀。”

霍星河背著趙寶丫從趙府後門入,然後才走到正門和舅舅、舅母彙合,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不多時一輛青棚馬車駛近,停在門口,趙凜先了馬車,然後一身道袍的權玉真也緊跟著下來。腳才落地,一

陣震天響的鞭炮聲就炸開了。

權玉真看著門口迎接自己的徒弟老臉笑出了皺褶,等爆竹停了下來,權玉真走到正門口。趙寶丫立刻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柚子水往他身上撣了撣:“洗洗晦氣,從此以後順順利利。”

很快又有下人搬來火盆,趙寶丫把柚子水遞給小滿,催促道:“師父,快點跨過去,今後都紅紅火火。”

權玉真很配合的跨了進去,眾人擁簇著他往屋子裡走。府裡早準備好了房間、熱水、新衣,他被送下去洗漱休息。趙凜則張羅讓人準備好酒好菜,夜裡要操辦一番,替他接風洗塵。由於還請了邢大人、趙春喜、霍家一家,席麵就弄得大了一些。

管家從庫房裡搬出許久不用的大圓桌,擺在正廳的四方桌,又臨時去買了幾l把椅子回來。

霍老爺子和煥然一新的權玉真上座,邢大人和趙凜分在他們左右,趙春喜坐在了趙凜下首。霍家一家挨著趙凜坐,趙寶丫則和霍星河擠在一起。

一大桌子人熱熱鬨鬨。

飯菜上桌,趙凜提出兩壇子酒擺到權玉真麵前:“答應出來請你喝的,荊州的西風烈。”

權玉真抱著酒壇子連道了兩聲好,邢大人勸道:“彆怪我囉嗦,馮老年紀大了,還是少喝些。”

權玉真拉開酒蓋:“不礙事的,老夫酒量好。”說著又給身旁的霍老將軍滿上:“霍老哥能喝吧?我可記得當年你無酒不歡的。”

霍老將軍難得心情好,舉杯笑道:“能小酌兩口,老夫倒是記得當年馮大人不怎麼喝酒。”猶記得當年這位還在朝廷上斥過皇帝貪杯誤事。

權玉真給自己滿上,笑眯眯的一口乾了:“當年是當年,少時輕狂,不懂酒的好。”

一醉解千愁啊!

趙寶丫從前是偷喝過酒的,一點也不好喝。她安靜的喝著花蜜吃菜,然後聽幾l個大人說話。霍星河插不上話,時不時偷偷摸摸和她嘀咕兩句,給她夾遠一些的菜。

霍大夫人瞧著青梅竹馬的兩人甚是歡喜,扭頭一瞧見自家這個都二十了還沒個心上人的兒子又開始犯愁。

哎,看來星河要比無岐早成親啊。

一桌子人吃到亥時才散場,權玉真喝得有些多,在座位上醒酒。趙凜送走了邢大人,一回頭看向趙春喜,問:“你可是有話要說,我瞧你在飯桌上吞吞吐吐的?”

趙春喜點頭,眉頭微微蹙起:“你同秦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出城去押送證人時不是還擔心他被牽連,讓顧大人審案的時候不要提及秦兄嗎?”先前他去刑部送文書,可是親耳聽到的,“今日在大堂上,如何又參了他一本?”要知道,牽進了這麼大的案子裡,被貶去那麼荒涼偏遠的地方,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會翻身了。

瞧著他們二人往日雖然有點矛盾,但到底是同窗,都還念舊情的。

趙春喜覺得中間可能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委或是誤會

趙凜揉了揉眉心:“他不適合在京都為官,被貶了沒什麼不好。益州澤武縣雖然荒涼,但努努力想

往上爬幾l級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這輩子隻要他在京都,最好就要來京了。

蠻荒之地,流民遍地,就該讓他見識見識人的多樣性。

趙凜:“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你也早些休息。”他為了早些帶證人回來,幾l乎是馬不停蹄,兩天的路生生一天半趕到,昨夜壓根沒睡,現在確實困。

趙春喜張了張口,從裡頭走出來的霍星河先打斷了他:“春喜叔叔,你彆在趙叔叔麵前提秦大人了。”

趙春喜訝異:從前霍星河不是也稱秦正卿秦叔叔?

他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他自是信趙凜人品的,隻是今後老師問起來他也好回話。

霍星河小聲把秦正卿那日騙寶丫的事說了,又道:“秦大人雖然是被徐首輔利用,他雖覺得自己不會傷害寶丫妹妹。但若不是寶丫妹妹聰慧,很可能會被徐首輔的人殺了,也有可能會被毒蛇咬死,還可能在毒嶂林被毒死。你是趙叔叔的同鄉,知道寶丫妹妹對趙叔叔意味著什麼。秦大人腦子拎不清動了寶丫妹妹,換做是彆人決計不可能還讓他繼續為官,被貶已經是念及情分了!”

趙春喜聽後沉默了:他想了許多原因,也萬萬沒想到秦正卿如此糊塗!

他們都是看著寶丫長大的,那麼小一個團子就跟在他們身後喊叔叔。縱使要幫徐首輔,怎麼能對寶丫動手。

“我知曉了,是他罪有應得,今後不提就是。”趙春喜朝霍星河致歉,然後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在夜色裡緩緩前行,霍大老爺推著霍老將軍先回去了,霍大夫人提著霍無岐的耳朵往外走:“讓你回去,你喝什麼酒,你看看星河多省心,他都知道照顧寶丫了,你呢?連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還有臉喝酒。”

霍無岐耳朵被鉗得通紅,酒氣上來,臉也被醺得通紅。瞧見站在門口的霍星河時立刻求救。

霍大夫人瞧見他臉色總算緩和了些,鬆開自家兒子,溫聲問:“星河啊,你今日是回去住還是在趙家住?”

霍無岐困惑:“往常不都是住在霍家嗎,娘你這話問得好奇怪。”

霍大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寶丫在家,星河陪著她多說說話也是好的。”

霍無岐無語:“她一個小姑娘能說什麼,聊繡花還是首飾?星河不喜歡這些。”他說著伸手過來拉霍星河,“走走走,和我去校場打一架。”這表弟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才幾l年功夫,長得比他還高。

身手早超過了他。

霍星河居然跟著他走了,霍大夫人著急啊,伸手去掰兒子的手:“你撒手,撒手!自己不努力,非得當棒子是不是?”

霍無岐不樂意了,酒勁上來乾脆立在漫天繁星的街道上不走了。虎著臉質問道:“娘你什麼意思?什麼不努力?什麼棒子,我怎麼就是棒子了?你今日不當著星河的麵說清楚,我就不回府了!”

他手裡還抓著有些無語的霍星河,對麵立著一臉鬱卒的霍大夫人!

“娘你快說啊!”

霍大夫人:能是什麼棒子,棒打鴛鴦的棒子!

她不想理會撒酒瘋的傻兒子,朝霍星河道:“快快把這個傻缺扛回去!”

霍星河正要動作,忽見夜色裡又駛來一輛馬車,停在了趙府門口。馬車後麵跟著幾l個眼神銳利的護衛,又一人上前趴跪在馬車下麵充當墊腳石,暗淡的星光下,一位麵白無須的老者掀開車簾子,尖細的嗓音朝馬車裡頭輕輕喚了一聲:“貴人,到了,請下車吧。”

那麵白無須的老者霍星河認識,這幾l個月時常在宮裡遇到,是皇帝身邊的掌印太監吳為,而跪在地下的仆從則是吳為的乾兒子小路子。

那馬車裡的貴人就是皇帝了?

霍星河瞳孔微微放大,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大半夜的,老皇帝出宮到趙府做什麼?

趙府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隻有權道長了。

他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一把捂住還打算撒酒瘋的霍無岐嘴巴。等馬車裡的人下來進府後,他才朝霍夫人小聲道:“舅母,你先帶表兄回去,我回趙府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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