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看了問道：“金大俠的？”
“是的。”
這是繁體豎版的，年輕人讀著有些吃力。
但爺爺和呂奶奶、於奶奶都是舊時代的讀書人，他們看起來比程瀾還快。
至於林爺爺和奶奶，他倆是窮苦出身，小時候沒機會讀書識字。就隻在解放區的掃盲班認了些基礎字。
他倆就沒有伸手分一張報紙去看。
程瀾也沒有細看，就看了看大標題。
頭版是關於股市的，把昨天稱為九七股災，黑色星期四。
副標題是港股暴跌千二點，觸發全球股災。
然後右下角正標題‘港府不采行動乾預’，副標題：財爺：不算股災，堅持港股買賣。
這也是香港報紙的一個特色了。不是說官員說不是就不是，媒體人也有自己的判斷。
中間的大幅報道有小標題：關注金融風暴，必要時予支持；大標題：央行對香港彙率有信心。
還有一個大篇幅報道的圖像是李嘉誠和誰，標題是‘華洋資金股市大角力’。
高戰清的目光也是匆匆略過那些標題，“隻管彙市不管股市啊？”
港府隻說了怎麼針對彙市，針對股市隻有一句‘不是股災’。
央行倒是表態了，而且說了必要時會支持香港。
程瀾道：“可能先保住一個再說吧。股市，可能需要各大公司自己出錢回購了。”
87年漂亮國的股災就是如此。
不過那會兒比爾蓋茨一天才虧39億刀呢。
香港的十大富豪今天的前幾名肯定追平或者超過他了。
也是這十年通貨膨脹的厲害。
這十年高科技發展，比爾蓋茨的身家估計也上漲了許多了。
另外，香港那個那些大公司估計也不想港府成他們的股東吧。他們寧可自己籌錢回購股票。
爛船還有三斤釘，彆說香港這些豪門了。
24號吃過午飯，葉蔓蔓就過來陪著五位老人家坐商務車回深圳了。
他們六人再加一個司機也是剛剛好。
等人走了，程瀾對程杳道：“我覺得至暗時刻還沒有到來。”
程杳道：“熬吧！也算是經風雨、見世麵了。”
程瀾道：“你不會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人前人後聽到她說的都是實在沒辦法了，就去漂亮國聽從父命嫁人。
不過程瀾自己就是藏了七八億私房錢的人。肯定不會信程杳一點後手都沒有。
程杳道：“還是能熬一熬的。畢竟你說這場金融風暴都說了四五年了。我連香港的彆墅都賣了，肯定還是信了的。那哪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兩棟寫字樓和囤的五塊地皮負債二十多億。但她確實也還留了些錢在瑞士銀行。
畢竟之前不管是在香港樓市還是海南樓市，她都是賺了錢的。加起來都快15億了。
再加上她爸給的5億本金，她現金差不多也是有小二十億的。
程瀾心頭就有數了，估計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
就是蕭應，他估計也儲備了一些現金的。
這會兒銀行自然是承受了重壓，程瀾想了想讓財務提前把明年元旦該還的三億還了。
馬總得到消息楞了一下，然後讓人把幾百萬利息的零頭給她抹了。
“程總，仗義啊！”
這會兒正缺錢呢！
雖然程瀾其實隻是提前了不到70天還。但多3.8億是3.8億啊。
這都能應付好多普通市民了。
而且，如今的拆借利息多高啊！
程瀾道：“馬總你當年對我仗義，如今我也是投桃報李。”
當年老馬雖然是出於自己的目的，但當時有人兜底至少心理上給程瀾減了很多負擔。
關鍵馬氏的底子在香港都是第一梯隊的厚，她相信他們能熬過這一波。
那這就是投資了嘛！
路子得越走越寬才行。沒準什麼時候就需要人家搭把手呢。
不然，就單純讓人記她個情也好。
再說，她又不是借出錢，就是提前還錢。還是為了政治正確必須還，不能拖欠的！
而且這70天她也不敢拿這錢去做其他投資，還不如免掉的這幾百萬零頭劃算呢。
馬總試探道：“你沒有把錢投到東南亞其他國家和地區？”
香港他相信程瀾肯定沒有。這裡頭的政治意義何其重大！
她婆家那是什麼家庭啊？
但如果往東南亞其他國家和地區跟風索羅斯投錢了，這會兒應該也不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
“沒啊！我愛人讓我想想新華國建國後的國際形象，我隻能忍痛放棄了。好了，知道你現在忙，咱們回頭再敘。”
“好，忙過這一波再聚。”
這下程瀾就隻剩公司賬麵上的18億現金，30多億的債務。
瑞士銀行的私房錢和漂亮國股市的股資，她是留著應對生死存亡的危機的，輕易不會動用。
沒算進去！